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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浔,继续说道:“舅父说只有见到沈浔公子,才愿意把线索告知。”
竟然是为了沈浔来的?
姜时愿闻言颇为诧异,道:“沈浔身份特殊,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此时不宜出头,你的舅父缘何要见他?”
独孤忆柳道:“其实要见沈公子的人,准确来说,并不是舅父,而是舅母。”
“我的舅父信上坚持说,一定要见到沈浔公子,才愿告知。”
姜时愿微微蹙眉,这事更为奇怪了,缘何一定要见到沈浔,才肯开口。
马车颠簸,才出发不过半日,独孤忆柳就胃内酸胀,预想呕吐,姜时愿遂让车夫停了轿子,同时向顾辞征求道:“路途颠簸,大家赶路也累了,不如稍作休息片刻,顾处看行吗?”
顾辞点头,对沈浔说道:“甚好,我也有些话正好想与沈司使单独聊聊。”
沈浔正欲掀帘而出,又被时愿担心地捏住衣角,沈浔转身安抚,声音温柔:“阿愿,别担心,仅是聊天而已。”,闻言,姜时愿抿着朱唇,一番纠结后才松了手。
其实她也多少猜出顾辞点名要自己协助查案定有别的谋算,所以此行处处留了心眼。
等姜时愿回神之后,猝不及防地与盛怀安的视线相碰。
盛怀安虽然搂着独孤忆柳,可目光一直落在姜时愿的身上,他的眼神又伤又凉,甚至还含着些许怨怼之意。
姜时愿很快避开他的视线,转而替独孤忆柳搭脉,独孤忆柳身子无碍,只是有些晕车之症,胃涨不适,若能吃些酸津的吃食会好受些。
闻言,独孤忆柳遂交代盛怀安去前面路过的珍货阁买些酸梅回来,盛怀安沉着声应下,临别时,还恋恋不舍地回头望了姜时愿一眼,脸色黑得如同能抹出一手锅底灰来。
如今,厢内只剩下来了独孤忆柳和姜时愿二人。
姜时愿微笑道:“如今盛公子走了,独孤小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闻言,独孤忆柳就甩开姜时愿的手,扯着袖子不忿道:“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给谁看,瞧得我作呕,偏你这狐媚又故作清
纯的模样,偏惹男人们的喜欢。”
“所以,独孤小姐早就认出我了?”姜时愿淡淡道。
独孤忆柳闻言,冷哼一声。
起初她并没有将那日在甜江月前发生的冲突放在心上,若不是察觉自从那日之后,盛怀安便对她总是心不在焉的、心绪低沉,且答非所问,连着态度都淡了不少。
女人的直觉向来敏锐,更何况还是对自己的枕边人,怎么可能感觉不出夫君的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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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独孤忆柳,一切的祸端就起源于甜江月,在盛怀安遇见那位陌生女人之后。
而后她委托老嬷打听才知,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高门贵女,姜时愿。
眼见独孤忆柳不再掩饰。
姜时愿随之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所以独孤小姐特意随行洛洲,并不是为了协助查案,反倒是为了冲我而来?”
独孤忆按着眉心道,双眼微红:“既想提点你别妄生歹念,也是想测测怀安的想法。姜小姐也知道,我从年少时就一直仰慕怀安,更是在庙前立誓此生非他不嫁,你若想跟我抢,我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紧接着,她看见姜时愿唇角勾笑,蹙着眉头问道:“你笑什么?”
姜时愿刚想出声,盛怀安就掀帘而入,独孤忆柳揉着太阳穴,顺势软在盛怀安的怀里,声音娇软,求着盛郎喂她吃酸梅。
盛怀安面色微沉,先是看了一眼姜时愿,又架不住独孤忆柳的求软娇意,只好应了她的要求。
独孤忆柳下颌搁在盛怀安的肩头,盛怀安只觉得脸色发烫,心中鬼祟,不敢抬头再看坐在对面的姜时愿。
姜时愿也深知眼前的郎情妾意,你侬我侬,都是为了做给她看。
忽然,独孤忆柳声音细糯地发问道:“姜司使与沈浔公子是什么关系,瞧你们方才一同进来,且我方才还听他唤你阿愿,深觉关系非同寻常。”
“怎么?姜司使,不方便说嘛?”独孤忆柳继续试探道。
竹影细细,林间尽是新生的竹笋,清风拂面。
沈浔回头眺望了一眼,已不见车马的影子,遂止住脚步,嗓音淡淡:“顾处,就走到这吧,已不会有人知晓你我之间的对话。”
顾辞笑着背手回头,道:“沈司使想杀我吗?”
风起影动,二人静默片刻。
须知之后,沈浔笑了笑,盯着顾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顾处高看了,沈某万不敢存此杀心。”
顾辞笑着从袖中掏出一把蝴蝶刀,交到沈浔的掌心之中,张开双臂:“我很确信顾衡和沈泰二人是你所杀,且你的武功深不可测,武学甚至在我之上,当然,我也更清楚你绝非真正的沈氏后人。”
他笑着将一切和盘托出,仔细打量着沈浔的神情。
可惜这个人隐藏得过于完美,完美到脸上一丝肌肉的调动都没有,就如同一副架空情感的躯体、无喜、无怒、无悲,也无惧怕。 W?a?n?g?阯?f?a?布?Y?e?ì?????????n???????②???????????
沈浔抬眸:“顾处说笑了,沈某不是沈浔,还能是谁?”
“我起初也不解你为何要隐藏武功,直至你不惜危险暴露你是沈氏后人的身份,我方才恍然大悟。”顾辞绕着沈浔徐徐信步,“或许你的真实身份比‘沈浔’这个假身份还要危险,危险到不能让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知道,所以不惜铤而走险,继续以‘沈浔’的身份活着。”
“当然我也知道,因为我察觉到了你的秘密,所以定不会留我活路,可我很好奇,你要怎么才能杀死我?”
沈浔赞道:“顾处不去书肆说书,当真是浪费了这一嘴能胡编乱造的本事罢了。”
“是不是胡编乱造,等到了洛州一切都将知晓。”
“沈司使这般聪明,难道就没曾想过独孤遐为什么一再要求唯有见到沈氏后人,才肯透露当年的线索。”
“顾处想说什么?”沈浔问道。
“商贾间经商倒是常用这种手段,先验货,货物无问题,然后才会钱货两讫。”顾辞接着说道,“就是不知道沈司使经不经得起验?”
顾辞虽嘴角噙着笑意,可面色渐冷,径直走在沈浔的面前,领着他的手,将刀口对向自己的脖颈:“沈司使,给你一句忠告,若你现在动手杀了我,或许结局还不算太糟糕,否则我一定会在姜时愿面前亲手揭下你最惨不忍睹、最不愿让她见到的一面。”
听着姜时愿三字,顾辞感觉到沈浔神色一紧,虽然面色极快粉饰而过,可顾辞还是敏锐捕捉到了,他的笑容更加得意:“沈司使这样的人,怎么偏偏会有这样一个致命的弱点?”
沈浔反笑:“顾处怎知阿愿是我的弱点,而不是我几世跪在佛前修来的福气呢?”
顾辞闻言,笑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