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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沈司使就不怕你的福气会被他人抢走,转头就成了盛公子怀中之人。”

沈浔问道:“那顾处赐我一法子?”

顾辞:“我若是你,早就一剑除之而后快。”

沈浔指腹挑开刀刃,举至日暮下慢慢翻转刀刃,锋尖的寒芒划入双眸也顺之映入眼底,一瞬分不清是刀刃倒映,还是他眼底乍现的杀意。

片刻之后,蝴蝶刀在手中滑落,也顺势割破了沈浔的掌心。

沈浔握着发颤的手指,略微惋惜地叹道:“刀是好刀,可惜沈某双手尽废,再也握不稳了。”

说罢,沈浔转身刚走几步,就听见身后的顾辞一声长喝:“那就希望沈司使能一如既往地装下去,哪怕我来日以剑指向姜时愿。”

话音甫落,林间狂风四起,无情竹叶风莎莎而落,风卷成云....

沈浔淡淡回眸,声音又轻又凉:“起风了,顾处还是与沈某一道早些回去吧。”

等沈浔正欲掀帘而入轿中之时,忽然听到帷幕之后先是传来一声娇软的女音,“怎么,不方便说嘛?姜司使与沈浔公子之间的关系?早知道姜司使这般难以启齿,我便不问,这个问题是我唐突了,对不住。”

紧接着,又一道温婉的女声响起:“没什么难以启齿的,我的夫君无论是样貌、才学、品行有哪样是哪拿不出手的?”

“沈浔是我的夫君,亦是我此生最爱的人。”

第56章

天已亥时,洛州关已下了钥,车马不得通行。

五人到了关外的一家客栈歇脚,等明日再进洛州。

丝丝寒雪从淡青色天空飘扬而下,莹珠落瓦,冲淡冬季腊梅的冷香,掌柜撑着擎伞匆匆迎来,接过顾辞肩上的黑狐大氅,问道:“舟车劳顿,辛苦顾处了,院内的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

顾辞点头。

“敢问顾处,需要备几间上房?”

顾辞挑眉,“掌柜自己看吧。”

掌柜扫了一眼顾辞身后跟着的两对男女,一对亲密非凡,应该不难猜出是夫妻;

只是,另一对,虽站在一起,但二者皆神色冷冷,之间的距离若即若离,当真瞧不出是哪种关系,若说是夫妻,好似也能勉强算的上。

掌柜看着沈浔和姜时愿犯了难,问道:“二位是?”

沈浔和姜时愿异口同声:“夫妻。”这声音薄凉,听不出任何情感。

分房有道,掌柜经验十足,感情好的自然要分在一屋,若是貌合神离的,勉强住在一起,不一定要闹个鸡飞狗跳的,到时候他的小店可遭殃不起。

他左看看姜时愿,右看看沈浔。

以他多年经验来说,八九不离十,是对长久分房而睡的夫妻。

掌柜道:“那就....”,搓掌之下的手暗暗比出四。

“三间。”,姜时愿打断:“盛公子和独孤小姐一间上房,顾处单独一间,我和....”

她看向沈浔,忽然想到,似乎还没来得及与他商量。

沈浔低声道:“我和夫人自然没有分房的道理,是不是?”

这话即是做给顾辞看的,也是故意说给盛怀安听的。

果不其然,盛怀安闻言眉头轻蹙,面色黑沉。

姜时愿亦是一笑,心中想法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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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沈浔之间果然默契十足,不用言语,他就可以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盛怀安眉间愈发紧锁,紧接着独孤忆柳也跟着心情不快,直爽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屋了。顾处,舅父已经安排好,明日蒋县丞会亲自在城关迎我们进关。”

“有劳。”顾辞道。

独孤

忆柳已含怒气先行,而盛怀安仍然不为所动,怔在原地,眼神还一直不清不楚地落在姜时愿身上,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那句同房的话上回过神来。

见此,沈浔轻挑眉梢,“盛公子,您家夫人已经走远了,不追吗?”

他的声音舒朗,却忽地咬重‘您家’二字,既礼又疏离。

盛怀安忽地像被泼了一盘凉水,回过神来,说了几句体面话,这才木木转身。

“稀奇,原来沈司使也会玩这种拈酸吃醋的把戏。”,顾辞瞅着天色,又道,“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这段时间日夜不间断的赶路,姜时愿只觉浑身上下如同被擀面杖杆过了一般,酸涨难忍。

掌柜看出她神色疲惫,顺嘴提了一道后山前的山泉汤浴,说这汤浴大有来头,泉水引自天山山脉,功效非凡。若女子入浴能一夜梦回少女娇颜,男子则能延年益寿。

听着就是唬人的,但姜时愿点头轻应,因为正巧她也是这么想的。

今夜和沈浔住在一间房内,若是喊小厮再备水沐浴,一间屋檐下,她在耳房沐浴,无论沈浔在厢房内的哪个位置一丈屏风相隔,双方心中都会多少有些不自在。好在掌柜及时提到了后山的汤浴。

掌柜哈腰在前领路,七弯八绕,二人行于林立侧峰山林间,大袍大袍的梨花簌簌而落,吹拂到她的墨发之上。

“姜司使,到了。”

旋即,掌柜颔首退下,眼见的遮挡不在,姜时愿视野豁然开朗。

离她三尺外,一名男子墨发披肩,未着寸缕,张着双臂撑在暗石流淙之上,水流如光划过分明的线条。

月华之下,他微微侧目,露出一张清俊面容,嘴角微微向上勾着。

姜时愿赶紧背过身去。

远处,幽幽的声音传来:“这么巧,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姜司使。”

“有缘?”

姜时愿颦眉,“难道不是顾处特意让掌柜引我来此吗,男女有别,您好歹也是执掌典狱一处的大人,竟然用这么不堪的手段。”

山泉间水雾漫起。

姜时愿转身就走,又被顾辞喊住:“还请姜司使体谅我的苦心,唯有这一种法子,才能不叫旁人察觉你我二人之间的密会。”

“顾处这是要掩谁的耳目?”

“盛怀安,还是,独孤忆柳?”

“他们何须我如此?”

“那是...沈浔?”

话音甫落,是一阵长久的寂静,顾辞阖上双眸,靠在墨石上,仰望天色:“同行赶路这一月,我早已看出来,你与沈浔不是真的夫妻。”

“我猜,你们虽夫妻之名,但没有夫妻之实。因为你们之间太过克制,克制得都少了一种人性骨子里的欲。”

姜时愿后脊生凉,她还尚觉得这一月来,自己与沈浔伪装得天衣无缝,毕竟他们成功地瞒过了盛怀安。

到底是哪里,她装得还不够像.... 网?址?F?a?布?y?e??????ǔ?????n???????2????????o??

良久,顾辞接着说到,似是解答她的疑问:

“你看沈浔的眼里少了独孤忆柳看盛怀安的‘爱’,沈浔虽占有丈夫之名,却少了盛怀安对你的执念‘嗔’,你与沈浔之间也更缺了夫妻之间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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