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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坦白自己的心思:“小姐,你看我可以吗?”
“可以什么?”
霎时,沈浔推门而入,及时打断二人的交谈,先瞥了一眼慕朝搭在阿愿身上的手,冷冷再重复一遍:“可以什么?沈某也想知道。”
呵...果不其然,沈浔天生就跟他不对付,每到关键时候就会坏他好事。
一见沈浔那又清又淡的眼神,慕朝心里就没底,轻咳几声,转移话题,先发制人:“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有意思说,姜小姐病得这几日你去哪了,你可曾关
心过?亏你还是小姐名义上的...“忽然,他闭了嘴,不愿再提夫君这个词。
沈浔面对慕朝的冷嘲热讽不甚在意,而是走到阿愿的面前,细声问道:“身子可好多了?”,伸手想去摸阿愿额间温度,阿愿察觉到他的意图,咬紧银牙,侧过脸去,沈浔最终落得一空,怔怔然,慢慢曲回手指。
因夜夜啜泣的缘故姜时愿本就眼角嫣红,如今身上还带着温度,更是增添了那抹红艳。
沈浔看在眼里,心中一沉。
慕朝见此,冷笑道:“小姐才不会领你这套虚情假意。”
沈浔:“阿愿,你不能再消沉下去。谢循阻你查兄长冤案,让你无法接触卷宗,更无权翻案。此路是不通,但如果我们绕过谢循呢?”
“谢循之上,还有当今圣人。你若能得到圣人的赏识,以天子之令调查旧案方可与谢循分庭抗礼。”
“再过三日,就到正月初十的万寿节。你如今暂代顾辞之位,身居三品,有权参加万寿宴,这也是你唯一次能见到圣人的机会。”
“时机千载难逢,不能错过,我们得赶紧商量对策,如何让圣人重启对姜淳旧案的调查。”
慕朝简直不知道沈浔安得是什么心,眼下小姐伤心难受,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他绕开话题,关心阿愿的身体:“小姐,来赶紧尝几口莲子羹,你今日还没吃过东西,这样折腾身子怎能受得了?”
“我还不饿...我想休息了...你们先出去吧...不必管我。”
姜时愿声音柔柔,断断续续的,三七死后,她总是食不下咽、也不能安寝,终日神思溃散,仿佛在借此惩罚自己,惩罚着以三七的死才侥幸活下来的自己。
她浑浑噩噩,如同一叶孤舟,随时可能倾翻坠河。
慕朝:“这怎么能行啊,多少还是得吃一点。”
“我不吃。”这是阿愿难得的硬气,声音愈大,“你们都出去,出去。对不起…我只是想静静。”
最近阿愿情绪不稳,慕朝怕她过激,只能顺着她,忙不迭应着‘好好好’,将莲子羹搁在床榻旁的几上,多了嘴句小姐一定记得喝完啊,退了下去。
慕朝走去阁后,才恍然察觉到,不对,怎就他一个人出来了呢?沈浔这厮,怎么还在屋里呆着呢?
慕朝走后,沈浔端起莲子羹,坐到床沿旁,垂下眼睫,“阿愿,你知道的,我向来都依着你,不喜欢强迫你。”
“可这碗莲子羹你必须得喝完,我不希望你作践自己的身子。”他舀起一勺,递到她略有苍白的唇边。
勺中羹面放凉,而她迟迟没有张口。
沈浔瞧她眼角的红,捏起她的下颌,力道不轻不重,但足以让阿愿张嘴。
阿愿被迫仰头喝下他喂来的莲子羹,目光盈盈,心生抵抗,不愿下咽。
而他却不留丝毫怜悯,不顾她呛咳难受,一勺一勺喂进去,大量的羹被他喂了进去,又有少量流涎出来,淌在她的嘴角,被沈浔拇指轻轻拭去。
一碗莲子羹勉勉强强见了底,阿愿也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俯撑在榻上,猛地咳嗽。
沈浔看着她剧烈起伏的雪肩,却没有任何想帮的意思,反之懒散地往床架一靠,交叉十指。
此刻的沈浔眼里甚是无情和淡漠,他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时间,逼问道:“阿愿攀至高位,如今多少双眼睛正盯着你,虎视眈眈。官场浮沉,你想颓废,可曾想过他们会留你一口气喘息的机会吗?”
姜时愿大口喘息着,墨发披散着在雪肩之上,不愿争辩。
沈浔继续说道:“兄长的冤屈,姜家的仇,你都不打算报了吗?如若如此,倒真遂了谢循的意。”
“闭嘴。”姜时愿怒火心烧,双眸殷红地盯着沈浔,“你懂什么!”
“我如何不懂?”沈浔话音淡淡,依然不紧不慢地说着:“亲者痛,仇者快。阿愿的兄长冤枉,三七死不瞑目。我真想叫他们看看,他们用性命护下的人,是如何一步步丧失意志,颓然、自废的模样。”
沈浔略略去扶阿愿,她香泪盈腮,气断声吞,已经说不出话来,欲图甩开他的手。
却反被沈浔借此轻握着她的腕骨,他俯身下,低沉地逼近:“阿愿,面若观音,心底也是如此仁慈,竟要放仇人一条活路。”
“够了....”阿愿紧咬着发白的嘴唇。
沈浔冷笑,笑意森森,“不够,我还要说。”
夜雨袭来,风声尖啸,电闪雷鸣,一道惊雷映出她眼里蓄满的泪珠。
阿愿彻底被激怒,双肩止不住地颤抖,扬起面靥,贝齿咬破沈浔的唇,一遍又一遍朝着不同处的柔软咬下去,将她这段日子里压抑在心中无能的嘶吼和委屈源源不断地倾泻在沈浔的身上。
清晰的痛感伴着鲜血的味道在唇腔里蔓延出来,沈浔一怔,先是错愕,再是惊喜。
他淡化痛意,兴奋于阿愿唇瓣相抵的柔软。这种微妙的感觉点燃他埋藏心中已久的火线,一朝点燃,势不可收。
他阖上双眼,努力松弛全身紧绷的肌肉,去享受此刻带着交缠的痛意。
交。缠,相抵之间,疼痛被欲望刺激的更加高涨,紧攥在膝上的双掌青筋暴起,折磨之下,终于松下那点可怜揉皱的衣料,试探性地伸出手,大掌绕过她的盈盈细腰,一瞬揽过。
突然起来的桎梏,让阿愿的呢喃变了调,她想挣脱,想拉开他的手,反被沈浔更加用力地按在怀中。
卯不对榫,她的怒火、恨意只能发泄在沈浔的唇齿之间。
阿愿的泪水沿着面靥滚滚而下,沈浔感受到湿润,轻伸出手,勾起一只指节,轻轻拭去她面上的泪珠。
他舍不得就此放过她,就这般抵至她的唇瓣间,说到:“阿愿,不哭,别怕...”
他的声音不在冰冷,充满柔情。
所有系在阿愿的千头万绪终于在此刻如弦崩裂,她没了之前的凶狠,歇斯底里,松开贝齿,改而为吻。
青帐之内,满是艳光,他们之间吻意炙热,欲给欲求。
这份不可自持彻底摆脱了沈浔的理智,他再也不想自己是否德不配位,是否以罪恶之身玷。污清白,全凭着最原始的冲动,回吻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