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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
直至那个欲。望点燃、蔓延至其他地方,沈浔的吻一点一点沿着她的锁骨落下,吻在雪肤,才彻底清醒过来。
黑眸里情绪翻腾,他在干什么?他整个人紧张到不能呼吸...
他看着阿愿肩上点点红痕,双眸错愕。
不是说好的...不再越界...不再一错再错....
他全身僵直,正当此时,阿愿两只玉臂环着他的脖子,伏在她的肩上啜泣。
“阿浔....我不敢赌了....我真的不敢再赌了....”
“失去三七已经够痛了,我不敢想下一个是谁会离我而去,是袁黎、李奇邃、慕朝还是其他与我交好的人....”
“我不想再失去他们了,任何一个人都不想。”
这么多人的姓名中,却唯独没有提到他。
沈浔的手掌探入阿愿的发丝之间,眼神微黯,终于回过点心思,垂眸看着姜时愿畏畏低下头,听着她带着哭意继续说道:“我更不敢想,万一那个人是你呢....”
“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会疯....”泪珠如柳絮般沾在姜时愿的眼睫上,她几度哽咽,“我不知几时...对你的情感...已不再当作至亲....”
雷雨惊蛰,闻言此句,沈浔鬓角已然汗湿,“阿愿...”
不是至亲,那是什么?
他喘息着闭上眼睛,内心反复拉扯纠结,他喜于听到答案,但也更加害怕确认阿愿的答案。
阿愿微凉的脸颊贴在他的肩上,玉臂环得更紧,泪水浸湿他的衣衫。
姜时愿年少时曾动过情,是和盛怀安之间的两情相悦,那时爱意来得轰轰烈烈、情意浓密粘稠,常令她面红心跳、心跳如鼓。
那时心跳的感觉是如此澎湃,教她什么是动心、什么是爱的感觉。
盛怀安之后,她常觉得自己很难再动心,直至她偶然间救下了沈浔。
她对沈浔有过猜疑、疏离、懊悔、信任、亲情,再到如今生死之前,才发现隐藏在百感之下的爱意。他们之间情意绵长、细水长流,靠着时间和经历一点点滤过泥沙,再慢慢积攒成海。
这一路走来,过于不易。
爱意来得无声无息,蓦然回首,却有迹可循。
姜时愿说道:“阿浔,我爱你。”
沈浔终于听到了答案。
第84章
三天后,
正月初十,普天同庆,万寿庆典。
今夜皇城中会举办万寿宴,也是姜时愿入京以来唯一能见到圣人的机会。
慕朝也替姜时愿着急,怕她仍意志消沉、闭门不出,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也是在今日,慕朝惊喜地看见姜时愿站在游廊树下伸出掌心接住掉下来的落黄,桂香隐隐飘来。她今日不同了,描眉淡妆,穿了件鹅黄色的褙子,布料柔顺,服帖地勾勒出她纤细身形,一只坠着珍珠的银钗斜插在墨发上。
她的美似文竹,旁人见只能看到它的柔然,细品之下,才能领略翠绿下的坚韧。
慕朝跑到阿园面前,难掩惊喜,竟有些结巴:“小姐....你..终于肯出门了?你好多了吗?”
“这段时间谢谢你,慕朝。”姜时愿柔声道。
“你想通了吗?”
“想通了,我非笼中鸟,也非池鱼。我若消沉颓废,仇敌就会借此跗骨啃食。他不会绕过我,也不会放过我所爱之人,我不想再让任何一人离开我得。”阿愿语气微颤,“我要加倍还之在谢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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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数难断,天地不仁,她不想再做浮萍。
她要与虎谋皮,步步为营。
她要还兄长清白,要为三七证明。
“除恶务尽,恶者归罪,才能让善者善始善终。”
“小姐,你能这么想就真的太好了!”
慕朝压下惊喜,倏然想到今夜天气阴晴多变,唯恐夜间下雨,让阿愿自此稍等片刻,他去替她取纸伞。
也就在慕朝身影撤离之后,视野开朗,姜时愿的目光越过稀释焦黄的桂树,看见离她三尺远的沈浔,他身上披着炙热且炽碎的日光,他的面容一半明亮,一半阴郁,深深地看向她。
她动了动唇,刚想开口,却见沈浔提步朝她走来,牵她上轿,姜时愿有些讶然:“你不躲我了?”
沈浔开口,确实卯不对榫:“阿愿,切记小心行事。今夜万岁宴圣人、皇后、后宫嫔妃乃至皇子和文武百官皆会到场祝贺,势力盘根错节,阿愿只需与在场之人泛泛而交即可,切莫参与过深,涉入派系斗争中。”
他知道阿愿聪慧,没有他的提点,也会明白,可他偏不放心要碎嘴多提几句。
姜时愿默默地听沈浔说完,看着他唇仍残留的红痕,这是她咬下的痕迹。
而后她温声开口,“阿浔...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沈浔屏息,叹息之后,答道有。姜时愿心跳如鼓,静等着沈浔开口,只听着沈浔接着说道,“今夜燕王极有可能到场,阿愿可以试探其态度,以断当年燕王是不是用了一出苦肉计来设局陷害阿愿的兄长。”
“我知道了。”阿愿软睫微颤,深藏失意。
她早该想到的,那夜她表明自己心意之后,沈浔的沉默就已是最好的答案。
沈浔善察人心,又怎么会不知她想听什么,他故意言左右,更加证实了阿愿心中的答案。
她还在期盼什么回答呢?
“我送你上轿。”沈浔牵起她的一双柔荑,扶她登上骄凳,姜时愿素手撩开帷幕,在骄中安坐之后,方才缓缓松下一口气。
看不见沈浔,阿愿才有了一点勇气,坐在轿中,吐气如兰:
“阿浔,我知道的,两情相悦本来就是件难事,一方相思才是常态...我表明心意并不是想挟恩图报,亦或者强求你跟我相思守,我只是想说出来,你对我很重要,请你不要再像从前那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姜时愿眨眼,抓着手臂的力道不由更加有力,声音有些微颤:
“阿浔我没有你想象的那般脆弱,你若有了答案可以告诉我....要我一直等,我也会累...”
“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说不喜欢我,我想要一句你明确的回答。”
话音甫落,沈浔的声音急不可耐的是横叉进来,“阿愿。”姜时愿紧咬贝齿,望向车外,却被眼前的朱红色覆盖,隔着一幕之帷,沈浔的视线亦逢了上来,仿佛这帘帷幕形同虚设。
阿愿朱唇轻启,膝上的手有些发颤:“什么?”
沈浔眼神深深地看向轿内:“我没办法说不爱你。”
不爱的对立面便是...爱,除此之外阿愿想不出别的。她一时有些茫然,难不成沈浔也喜欢她?
那他为何只谈不爱,却不说爱?
阿愿喜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