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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阿愿,你也知道的,我已经不可能再放你走了。”

黑暗中,喑哑的嗓音袭来。

沈浔俯身在她的耳畔,含着浓郁的情意,说道。

“阿愿,我想要你。”

第104章

沈浔的额间的薄汗,淌过他英挺的眉眼,凝在下颌,在他再度吻向阿愿的一刻,汗珠顺势滚下,点缀在她薄如蝉翼的蝴蝶骨上。

滚烫、灼热。

颇为书生气的手不急不慢地拨开她素白的里衣,拽下她常爱穿的水烟蓝抱腹,捏在掌心之中,丝绸柔软的面料在他指尖之中细细揉搓。

丝绸的冷感慰贴着烧人的温度。

沈浔覆在她的身上,似是求饶,又似丧家之犬般求她的怜爱垂眼。

他喉结上下轻滚:“阿愿....”

他领着她的柔荑,摸上他的胸膛,又吻阿愿的手腕。

虔诚得犹如亲吻神邸。

“失去你...我会疯....”

沈浔也觉得自己就如他所说大抵是疯了,仿佛只要占据了这具曼妙的身。体,逼她与自己融。和,逼她容下自己所有的不堪。做到水。乳。交。融,紧密贴合,阿愿才不会离开自己.....

沈浔自知不堪,但唯剩有此法。

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为自己而活。

他怕苦,所以阿愿出现了,而如今他已不能承受失去阿愿的后果。

仿佛现在留在他面前的唯有一条路,拉阿愿下神邸。

沈浔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将阿愿的反抗视而不见,握住她的盈盈细腰,强迫她接受自己。

姜时愿如琉璃盏般一碰就碎。

而沈浔又过于贪功冒进,忽略了她的脆弱。

直至她的痛苦,绞痛地连同沈浔自己都感同身受,他断弦的理智方才重塑过来,终于垂眸看见她眼角的未干泪痕,还有她欲恨未恨,尤为陌生的眼神。

“阿愿...我不是故意的....”

连同声音都是颤的。

沈浔慌了,他从未见过阿愿如此冰冷的眼神。

他感受不到温柔,爱意。

沈浔想用指腹拭去姜时愿眼角的眼泪,却被她的柔荑冷冷打落。

姜时愿双眸殷红地看着沈浔,语气生冷,还带着几分残存同意的哭意:“放开我,沈浔。”

阿愿总是这样,即便是动怒,嗓音依旧似掺了水般,清婉动听。

沈浔不为所动,不进也不退。

姜时愿看着他额发微垂,未脱情。欲的样子,竟是连看都不愿意看他,别过脸,依旧是命令:“放开我。”

“你这样只会把我越推越远,沈浔。”

越推越远,听到这四字,如同一根弦倏然绷紧,沈浔面色骤暗,连忙松开桎梏。

姜时愿立马脱离他的阴翳之下,抓住抱腹胡乱地捂在身上,她缩在床尾,仍在簌簌发抖地警惕着沈浔。

沈浔方一抬手,她警觉地又脚趾蜷缩,蜷缩着身子,护着自己。

阿愿连同下意识地对他都是害怕的。沈浔见此,彻底六神无主,素来冷如寒潭的眼眸如今风浪不歇,软睫垂下,几乎快要破碎。

他方才不过展现一点,阿愿就对他避之不及,望向他的眼神,满是恐惧。

沈浔掌心被掐出深深的红痕,几经犹豫之后,他弯腰拾起散落在地下的青衫,轻轻地放在榻上。

风声悲悯,月光洒入,越显得他的影子孤独且寂寥。

沈浔起身下榻,看向姜时愿,柔声道:“阿愿,害怕这样我的吗?”

良久皆是沉寂,沈浔得不到答案,却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沈浔知道,阿愿,不会接受这样的他,在一起不过是互相折磨...

害怕吗?

姜时愿也在问自己,方才的沈浔令她她毫无疑问是战栗的、惊恐的...

她印象中的沈浔总是是温润的,对她细致体贴的....

她想过无数遍走近沈浔,但如果这是毫无保留的沈浔,她紧咬银牙,双眸殷红。

姜时愿想她不能接受...

但也有比之更痛的....

她看着沈浔转身,离她越来越远,霎时心如刀绞。

阿耶,兄长,三七,皆已经相继离她而去,对她来说世上最亲之人仅剩下沈浔,她不能再想象失去沈浔的后果。

彼岸花,叶落花开,花开而叶不在的教训,明婌的爱而不得,始终映在她的脑海。

她为彼岸花而伤,为明婌而伤,是不是有一部分是因为她也感同身受。

她无法推己及人,无法承受沈浔离开她的后果,她也不能没有沈浔的爱。

姜时愿看着沈浔越走越远,杏眸蓄满眼泪。

她又忽然想到,沈浔的不安,沈浔的隐瞒,沈浔的渐行渐远,是不是也是因为她。

因为她一个犹豫、一个不坚定、一个拒绝就可以轻而易举毁掉他的所有。

思及此,姜时愿赤脚跑下,从背后抱着沈浔。

她学着沈浔的方才的举动,领着他略有剥茧的手掌放在她的腰际,踮着脚尖。轻轻拽开他的系带,帮他脱去他已经半干的亵衣,抚摸他精。壮的腰侧,吻上他的眉眼。

“阿浔,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这一句话,姜时愿说得尤为笃定。

沈浔抵在她的额间,喃喃道:“阿愿我要的是一辈子。”

“夫妻,自当共白首,我说的也是一辈子。”姜时愿答。

沈浔笑了。

他只求解脱,渴望甜。

哪怕阿愿的话是掺着砒霜的糖,他也甘之如饴。

冬雪已过,春宵弥漫。

月落满屋,盈盈生辉,纱幔轻垂,烟雾缭绕。

帐内影影绰绰地映出两道相依的身影。

姜时愿特意没点灯,昏暗之下,不知时辰。翻。云。覆。雨之后,二人身上都似临了一场久别的春雨,皆覆上一层薄薄的汗。

姜时愿朝着里侧睡着,浑身上下皆是酸麻的。

沈浔抱着她,指尖划过她鬓角的一缕青丝,再遇撩拨,姜时愿不堪其扰,特意将被褥拉得高高的。

沈浔温润如玉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旁:“疼吗?”

姜时愿自然知晓他说的是什么,双颊绯红,只装作听不见,裹了裹被子,佯装睡去。

奈何她的夫君沈浔最擅人心,自然看穿了阿愿拙劣不堪的演技。

沈浔笑了笑,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气息温热:“为夫知道了,下次定会多克制半分、收敛本寸。”

姜时愿如今也是探破过无数要案的,也惯会思考疑犯话中的蛛丝马迹。

她咬文嚼字,逐词分析。

什么叫收敛?什么叫克制?什么又叫半分?什么叫本寸??

姜时愿不敢细想,更不敢参透沈浔话中的一语双关。

没想到她夫君俊冷的皮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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