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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只是忽然想起了儿时和兄长的旧事,悲从心来。”

“抱我一会儿吧,抱一会儿....我就好了。”

她颤着声,半是言不由衷,半是不敢说出口的恐惧。

谢循闻言却搂她更紧,恨不得将身上所有的温度都渡给怀中之人。

而此时,怀中之人,在想什么呢?

姜时愿在想,借着此时,调整她的状态。

眼前之人不比十八狱中关押着的穷凶极恶、满嘴谎言的恶徒,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下都会无限被放大,她不能先此暴露被他发觉,不然一切真相又会被他抹去。

她讨厌看不清人心的感觉,更何况还是至亲之人。

姜时愿暗暗咬唇,下定决心,再次撤离怀抱之时,已经勉强地扬起一抹笑意,拉着他手走入帘帐之内,邀他巫山雨云。

谢循心起微妙之感,却又道不明怪异之处,只觉得今日的阿愿不同了,与初次不同。

今夜的她不再脸颊绯红,也不会在他温声细语之下才放下羞赧。

她更为主动,甚至说是热情。

眼下的她,没有吹灯,任着火烛高燃,烛水滴落,不顾这光霞毫不保留地柔亮她的冰肌玉骨。

密合色的抱腹由于是丝绸钩织,半透着光,玉体横陈。

谢循看痴了。

姜汁黄的光晕之下,阿愿身躯曼妙,柳腰花态,抱腹之下丰姿冶丽。

这是他不曾见到的....

与初次不同,今夜红烛高挂,阿愿主动地缓缓解开系带,松垮半透的衣物尽数逶迤在腰侧,春光尽显。

谢循看着阿愿脸颊之上分明浮上一层淡粉,说明她的心中依旧是羞赧的,如初次一般不能完全接受坦诚相见,更不习惯他如此密不可分地觑着她毫无遮掩的身体。

而阿愿却依然银牙紧咬,红唇贴上他的薄唇。

与自己的方式不同,阿愿轻吻如雨,轻啄浅尝,在他承胜之时,又退避三尺。

谢循看着那一双素手盘上腰间,丹蔻的指尖轻轻勾出他蹀躞带,玉石相击,冷冷作响。

阿愿今夜当真主动,主动到谢循都不曾料到...

但唇齿之间的蜜意浓郁,留香在旁,温香软玉在旁,怕是君子雅正再有定力也难逃美人之计,他腹下燥热,难以自。持,忍字也削去一点。

谢循阖上双眸,心甘情愿被阿愿调配,也选择沉溺在此寥寥烟帐之内。

姜时愿难以自控地淌下一滴泪,不情不愿地以此方式陪他斡旋。

她带有目的地脱去‘沈浔’的藏青竹纹外衫,又井然有序地褪去他的澜衫、亵衣,露出精壮销魂的双臂线条,肌理分明,起伏流畅。

冷意浮来,谢循血脉喷张,无衣衫遮掩,露出藏于圣人衣装之下的野性。

猿臂蜂腰,胸膛紧实。

腰身精瘦又极具力量,线条清晰而如行云起伏。

姜时愿再次垂眸,心跳乱如鼓。

她早该猜疑的,一个长年不受重视的青楼妓女之子,一个被暗河追杀多年、漂流在外的沈氏余孤,怎会练得如此精壮的肌肉?

她不敢多再打量,怕被‘沈浔’怀疑。

又俯身吻上他身上密布的疮痍,吻如凉水,谢循难以自持,轻。呻出声。

姜时愿吻遍他身上的每一处疮痍,分析着是由何而来。

是陈旧的刀伤剑伤、是因受过重拳而留下的压至不褪的淤青,永不可愈合的创也是因箭矢射中遗留而下,还有,小刀划过的细细伤口....

今夜姜时愿不点灯,故意邀他云雨。

就是为了看清他每一处,瞧清他的可疑。

身上伤痕密布,刀痕之上又落着剑伤。

阿愿心里已不知是何滋味,疑到她的夫君身上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伤口呢?

是常年逃亡留下的嘛?是被暗河杀手追杀时而受伤留下的吗?

显然都不是,不会武功之人怕是难以活着站在她的面前。

姜时愿心中苦水泛滥,翻江倒海。

他满嘴谎言,从不肯吐真,但他的伤口、疤痕却很诚实,交给她所有答案。

这下,她终于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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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帐暖度春宵,享尽欢娱。

谢循溺在温柔乡之内,不明觉厉,云雨时才看清她眼睛的湿润。

他柔声问道疼吗,念着初次之时,不敢尽索取,拭去她眼睛的泪水。

“阿愿....”他意乱情迷地唤她,欲追随着她的吻而去。

不曾想,阿愿的气息避开,将头偏向一侧。

谢循的疑心刚起,又见阿愿将整个粉腮埋入芙蓉红枕内,玉面羞红,紧咬贝齿。

他这才舒朗笑到。

枕席之欢,两人各怀心思。

谢循不知阿愿是有意避开,更不知她埋枕之时,又在掩面哭泣。

夜间,谢循搂着阿愿而躺下,气息微喘,见阿愿缩于榻里,又听她气若幽兰:“阿浔,你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吗?”

阿愿的声音不辩情绪,听不出喜怒。

谢循也不辨她的目的,问道:“阿愿为何忽然有此问?”

“我方不过抛出一句话来,常人都只是作答,而你却要追问个因由?”

“阿浔,你是否活得过于小心,又是否过于防备我?”

姜时愿的话如羽毛轻落,抓痒着她,谢循不争阿愿多想,只是说道自己错了。

他追着阿愿说着对不起,阿愿只留一句淡淡的,她倦了。

世间夫妻之间同床异梦者,比比皆是。

只是姜时愿想不明白,为何是她和‘沈浔’走至如今一步?

越来越大的疑云在她心中凝结成雾,如果众人所说皆是真的,如果她的猜测没错。

她的夫君,极有可能曾是天外天及暗河的一员。

所以,他才会与明婌在天外天相遇,他才会受教于暗河之下,学习武艺。

等等....洒落成盘的珠玉一颗一颗被姜时愿串联成线。

她又想起来了很多疑点。

比如,沈浔为救自己拖延暗河两位天字杀手,因此被杀手怨念,挑断筋脉,幸得袁黎及时赶到才救下他...

可,真的是袁黎救下的吗?他的手筋又真的是杀手追姜时愿不得,改而泄愤在沈浔身上的吗?

姜时愿冷冷地笑道,怨自己怎当时竟看不明白。

不通武学之人真的能强撑到袁黎赶来吗?凶手为何非要挑断他的手筋呢?

他的手筋尽断不过是他的谎言罢了。

暗河的两位地字杀手皆是被‘一剑’封喉,这也许就是李斯和嬷嬷口中的剑气吧。

似风,似剑,有形又无状。

等等....剑?剑气?风?

她仍然记得,天外天那夜的血雨腥风,无数骸骨尸体也皆是这种死法,会不会他们也是死在沈浔之手?

那夜她在天外天中被魉和蒋县丞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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