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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察觉你与沈浔之间的关系,魏国公还是早些回去吧。”
姜时愿不愿再过苛责,交代几句,正欲转身离开,却忽得被谢循牵住皓腕,只得俏脸怒红地贴近他的胸膛,低斥道:“魏国公,你想干什么,还不快些放开我。”
姜时愿怕被司使们看到她与谢循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气得踩上他的玄靴,“谢循!”
她抬起螓首,又看见谢循眉目舒朗,眼里蕴着笑:“姜司使终于肯唤谢某的名字了。不知为何从姜司使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便不会令谢某生厌。”
谢循无比憎恶这个姓氏,这个循字,觉得二字于他来说就是讥讽和束缚,可不知为何他偏偏喜欢从姜时愿的幽兰之气中喊出的,总是令他慰贴。
“谢循,你!”
姜时愿哪想自持清贵的魏国公也会如此无耻,拿她的警告当甜‘糖’喂给自己。
“谢某无意为难,只想问姜司使一个问题,问完便放开。”
“姜司使方才在灵堂中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说此生都恨不得随沈浔而去,终身只嫁沈浔一人,绝不二嫁。”
谢循垂下长睫,竟纳罕地有些羞赧于说出口,“还说我是你的心,你的肝,此生只爱我一人?”
他不想再被约法三章牵绊从而不情不愿地喊她姜司使,“阿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声音平仄轻缓,黏牙的情话也被他念地极为好听。
姜时愿这才反应过来谢循误会了,生生别开脸,隐下羞赧。
这露骨的情话是她说的不假,但这是她为了不惹苏言和李顺猜疑,故意演的‘夫妻深情’,参考的乃是话本上丧夫寡妇哭棺的一出戏。
“魏国公,您多想了。”
姜时愿从他的桎梏抽出柔荑,话音稍厉,吐气如兰,“查清冤案、扳倒左相之前,我们之间仅是盟友。至于姜家冤屈昭雪之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永不相欠。”
“还有,莫在唤我阿愿了....”
话音甫落,她朝着谢循鞠了一离,娉婷之姿慢慢消失在谢循的眼前。
人已远走,而谢循仍沉溺其中,风过无痕,神思不知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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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陆不语方才就没走,躲在暗处,将二人之间的密事窥听地那叫一个一清二楚。上天有好生之德,他更有成人之心。
他看着谢循虽在朝堂之上,运筹帷幄,智谋百出,洞悉人心,更擅长以心计功之,叫群臣恨不得牙痒痒。可就是这样一个的谢循怎会到了姜司使面前就变得单纯,满满一肚子算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更是连攻心都不会了。
陆不语看着谢循在情事方面,屡遭失策,如履薄冰,心有不忍。
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打算帮主君一把。
七日后。
谢循在姜淳旧案上有了些许线索,派了袁黎去了一处,暗中给姜时愿递了个纸条:今夜子时,伏魔殿中相见,有要事商议。
袁黎事情办完,握着姜时愿刚给他新折的草兔刚离开一处,就被陆不语强拐到临水局。
袁黎最讨厌被人挟持,怒火中烧,活动着筋骨,看似要摆出开揍的架势。
陆不语捂着头,忙不迭道:“你想不想让主君和姜司使和好如初?你要是想这两人还能陪你一起玩,今夜就必须帮我!”
袁黎将信将疑,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要我怎么做?”
只听陆不语话语玄妙:“你把主常尝饮的君山银针替换成我中这壶醉花酿即可。”
“主君不能饮酒,一滴也不能沾。”袁黎摇头,这也是谢循向来隐藏的秘密,酒力极差,一杯就倒。
陆不语咯咯地笑着,笑得袁黎有些心里发毛,“你懂啥,就是要主君醉在美人怀。”
夜色如墨,景色朦胧,偶然有司使敲击着竹梆子走过。
姜时愿身披斗篷穿梭于夜色之中,行踪隐蔽,袁黎见她赴约赶来,悄悄带她来到融雪阁中,又移动石板,走下密道。
这条密道是谢循暗中命人修建的,连通伏魔殿和融雪阁两处,知之者甚少。
二人约莫走了一阵,袁黎才拉下金铃,徒手移开石门,细细砂砾簌簌落下洒了姜时愿满身。
姜时愿边缓缓脱下斗篷边走入伏魔殿。
方一踏入,她便觉得有些古怪。
殿中,灯火憧憧,花香隐隐。
佛像罗刹像下悬挂的再不是阴气渗人的白烛青灯,而是流光溢彩的八角彩灯。青石板地面也换成白玉铺就,新采的鲜花铺陈满地,色泽艳丽,花枝摇曳,花香清幽。
这还是她熟知的佛魔殿吗?
气氛略略有些
玄妙。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姜时愿立马警觉,黛眉微挽看向袁黎。
“你放心....我明天早上会放你出来的…”
袁黎眼神闪躲,支支吾吾,想起陆不语不下百遍的叮嘱,一个纵身就飞至密道旁,按下机关,石门缓缓闭合。
姜时愿急急追上袁黎的身影,奈何密道已关上。眼下,除了从伏魔殿正门离开外,姜时愿再无别的出去的法子。
可若要光明正大地离开,她如何跟殿外值夜的左右司使解释她是如何来的伏魔殿?而且,又要如何跟众人解释她和谢循‘见不得人’的私会。
姜时愿胸臆如堵,恼着袁黎不知道藏了什么坏水。
但..她也了解袁黎,虽然顽劣,但也决计不会害她。
还有....谢循在哪?为何她并未看见谢循?
今夜是他邀自己前来商讨要事,会不会是他故意安排袁黎行事?
她想要寻谢循问个清楚。
池中鲤鱼越波,游水嬉戏,水声泠泠,鱼尾溅起的清冷水波溅至被风吹起的金丝帷幕之上,帘后之人的清隽身姿缓缓被火光逐渐拱亮。
隔着一曾轻薄纱幔,姜时愿看清了自己所要找的人,斜倚于罗汉榻,单手撑手搁于几上,筋骨英楚。
她站在帘外,再不敢僭越,多行一步:“魏国公,姜时愿求见。”
也不知是否是谢循故意为难,姜时愿接连唤了几遍,都不得应答。
姜时愿只好撩起纱幔,寥寥青烟蹿出,走入正殿。
殿内青灯昏黄,支摘窗并未关严实,微风拂入,满地散乱无理的卷宗被吹得书页簌簌作响,也顺手卷起谢循压在阔袖玄鹤之下的手抄,纷纷扬扬。
姜时愿俯身拾起一指残页。这是兄长旧案的卷宗,只不过纸上丹青朱红俱是谢循的笔法,他先以隶书誊抄卷宗,再用朱红在墨字旁批注可疑之处。
而像这样这种耗费心神的手抄足足千页。
姜时愿又环顾内殿,见乌木桌案、罗汉榻、博古架以及矮几,不拘是何地何处,笔墨乱搁、堆满了如山散落的卷宗。这不像起居之所,更像是储藏卷宗的青龙阁....更不像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