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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拉住了身边另一个不明所以的警官,然后动作自然地转了个半圈,背对着砂伦。

“我记起来了,我们东区还没巡逻,正好顺着这边路走吧。”

“啊?啊……好的队长。”

已经调整好逃跑姿势的砂伦:?

他眯起了眼睛,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并不是个偶然的小插曲。

砂伦走在星城区的街道上,很快就发现今天街道上的人要比昨天多得多。路上不仅有人,还有不少摊贩,有的卖杂物,有的卖吃的。总之很多只能在星城正经店铺里才能看到的东西,现在都摆在一个两个的小推车上,大大咧咧地被推出来,占据了一方天地。

他没有看到任何巡逻的机械。

偶尔会遇见巡逻队的人,但那群人今天就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懒散地走在街道上,不仅对那些推车视若无睹,就算看到他这个星盗,也和乌萨的反应一样扭头就走。

活像是看到了什么大麻烦。

砂伦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怎么就过了一个晚上,星城就变了个样子?

他走到了酒馆的门前,伸手迟疑地推开这扇门。

头顶上的水晶吊坠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但这并没有引起砂伦的注意,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吧台。

“嗯……这杯也不错,来一杯。这个颜色可以,也来一杯。哦!这个属性加成不错!来来来,先上五十杯!”

背对着门口坐着的金发女人兴致勃勃地点着酒,对面轮班的新酒保雪克杯都快摇出残影了。

就在她还想继续往后看酒单时,身后传来了一句咬牙切齿的喊声:

“——伽!不!佘!”

金发牛仔:“嗯?”

戴着牛仔帽的女人转过头,一眼就看见了气冲冲朝这边走过来的星盗。

“啊,这不是砂伦吗?”牛仔很高兴地冲他挥挥手,“来啦?”

她坦然自若的态度让星盗高昂的气势都不由得停滞一瞬,砂伦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来点酒。”金发牛仔说,然后看向酒保,笑眯眯地开口,“再来一杯二锅头。”

砂伦:“酒可收买不了我。”

他说着这话,然后乖乖地坐在金发牛仔的旁边。

趁着酒保转身去挑酒,星盗轻咳一声,然后压低声音道:“我在海边等了你很久,你竟然放我鸽子!”

“等我?海边?”金发牛仔重复了两句,随后笑道,“我是说让你等我,但没说是在海边等啊。你等了多久?”

砂伦仔细回想,好像还真是……等等,但她也没说不在海边等吧!

“整整一天。”他硬巴巴地说。

金发牛仔:“那我也等了你一天。”

砂伦:?

“我在另一颗星球、这一片街道,还有现在的酒馆,”金发牛仔单手支着下巴,眼睫扑闪,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等了你整整一天。”

砂伦:???

这是能这么算的吗!

“女士,您的酒。”

上来的二锅头被金发牛仔推到星盗的面前,然后被他端起仰头一口喝下。

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管落到胃里,呛得砂伦咳嗽出声。

他还是不那么会喝酒。

“我回去后确定了一些事情。”见他恢复了往常的理智,金发牛仔慢条斯理地说,“嗯……时间真奇妙,哼?”

那个莫名其妙的尾音还有那莫名其妙的微笑,让砂伦喉管里的火又一次燃起灼烧他的神经。

“确定了什么?”他闷闷地问,“确定我的确很愚蠢?”

金发牛仔哈哈大笑:“你还真是记仇。”

她说:“我确定你看上去很眼熟。”

……这叫什么话?

星盗费劲地将这由短短几个字组成的句子反复拆解,然后妄图明白其中的加密暗语,但最终还是败在了返上来的酒意。

他直白地说:“我不明白。”

“你要是觉得我很笨,那就应该和我说得更明白些,”砂伦咬了下自己的舌头,意图把句子说得更有气势一点,“你说的话,我不明白。”

“好吧。”

当牛仔遇见一些年轻气盛但又认真善良的人时,总会多一点耐心。 W?a?n?g?阯?F?a?布?Y?e??????ü???ě?n??????2????.???o??

金发牛仔耸了耸肩,她说:“我们曾经见过。在第十二星际。”

“噔”的一下,星盗有些混乱的大脑瞬间清醒。

“你、你你你见过我?十二……在那儿?”他瞪大眼睛,仔细看着对方,想要从那张脸上找到一点熟悉的痕迹。

在最开始遇见的那一次,砂伦的确觉得对方很眼熟。

可是无论他怎么回忆,也没能从中找出任何一个能对应上的人脸。

“我不记得你……但你看上去的确有点眼熟……”他嘟囔着,“你再多说一点……我能想起来……我能……”

金发牛仔微笑着看着他恍惚的样子,然后在最后一句还没说完的情况下,星盗“啪”地一下栽倒在吧台桌面上。

她看向那位新酒保,对方慌慌张张地看了下酒瓶,然后满脸通红地开口:“72度……我很抱歉女士,我好像拿错了……”

“不,你拿得没错。”牛仔说着,摘下了她头顶的帽子,然后转头看向门口。“因为今天闲谈会的主角不是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雷厄姆·德雷曼站在了酒馆的门口。

她还穿着今天下午的那身优雅修身的黑丝绒长裙,戴着带有蕾丝花边的手套。雷厄姆摘下头顶的宽檐帽,然后走了进来。

女人的目光放在了金发牛仔的身上,然后才慢慢地移到醉酒星盗的后背,她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

“利维坦……嗯?”

刚开口的话就顿住,雷厄姆看向那个酒保,“怎么是你?利维坦呢?”

“呃……利维坦小姐今天下午出去了,还没有回来。”酒保赶紧解释,“我是轮班的酒保。”

雷厄姆:“算了。来一杯日出。”

她动作自然地绕过醉倒的酒鬼,施施然坐在金发牛仔的另一侧。

“你好像很喜欢这杯酒。”金发牛仔说,“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雷厄姆整理衣裙的动作一顿,她抬起头,看着对面那双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金色眼瞳,说:“名字就很美。日出……没有人不喜欢日出吧?就像没有人不喜欢太阳一样。”

金发牛仔温和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她看上去和昨天不一样了。

雷厄姆心想。

昨天的伽不佘看上去对她更加警惕,但今天一来,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她的态度也软化很多。

想起了什么……会是她吗?

雷厄姆看着那双金色的眼瞳,那里面有对酒水的肯定,有对酒馆的好奇,还有对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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