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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领神会地扯着笑,“段哥,别看了,能上二楼的除了那些有钱人,就只能是少爷小姐了。”

最后几个字说的暧昧又含糊,段崇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皱着眉心,问道:“‘肉’是什么意思?”

正喝水的汪洋被呛了一下,强忍着咳嗽道:“这,拉皮条的意思吧。”

汪洋说不清段崇明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一个星期前这人塞给自己十万要加入他们的乐队。

汪洋起初只当这人是个钱多的傻汉,看在钱的份上叫了声段哥。

后来见过段崇明弹吉他贝斯,知道这家伙肚子里有墨水才开始正视起来。

汪洋还不想让自己看中的苗子这么快就知道这地儿的肮脏,眼神躲闪了下不打算细说。

听出了汪洋话里的隐瞒,段崇明挑了下眉,“不是吧,这你都不知道?”

段崇明和汪洋组成乐队不过两天,临时拉的队伍虽说是第一次来这里表演,但段崇明可不信交际buff点满的主唱会不知道这里的暗语。

尤其是,他不经激。

被激了一下的汪洋立马道:“怎么可能!”

段崇明:“那你说啊,什么意思。”

汪洋左顾右盼一番,见四周没人注意自己才示意段崇明低头,附耳道:“我听人说‘夜色’背地会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其中一项就是给嗯嗯上供美人……至于‘肉’,那就是大家一起吃的东西了。”

对一带而过的东西两人心照不宣,说完汪洋赶忙推开他,状若无事地绕到后边和其他人说起话来。

被留在原地的段崇明头疼地按着自己的指关节,沉默地怼着那一块骨头磨。

这“肉”,这“鸭子”……不,这长发美人应该也不想做“肉”吧。

一人一口,这不得吃的渣都不剩,还赚什么钱?

一楼的舞台铺得很大,神魔乱舞的人熙熙攘攘地把舞台前的空地挤了个全,暧昧的紫色灯光彻底魔化了理性,让所有人沉沦于本能。

台上的是个小乐队,眼神里的天真周身外溢,在这浑浊的夜色高举梦想旗帜。

秦岩自小五音不全,旋律一句也没对上,把呕哑嘲哳四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坐在他对面的顾惊山跟没听见一般,神色自然地在酒杯上点燃了一团蓝色的火,混不在意地把才调好的酒推到一边。

秦岩摇头晃脑道:“虽然你嘴上说着不愿意来这种地方,但心里还是挺诚实的嘛,每次到了不都玩得挺好?”

他拍了一下桌子,引得玻璃杯里的液体微微晃动一下。

然后立马被裴予安给了一拳,“我酒洒了,你看不见啊!”

张金伟沉默着把这一幕拍了下来,未雨绸缪地把自己的酒移得更远了些。

秦岩痛呼一声,连忙投降,勤勤恳恳地把顾惊山调好的酒让给了裴予安。

“翻来覆去都是这些,十几年了还没腻吗。”顾惊山眼里带着淡淡的笑,远不如上扬的嘴角来得浓烈。

秦岩真是服了顾惊山这个人,挤眉弄眼道:“顾公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风月场的调酒师了?”

冰块在杯子里排排放好,每一个都很规整,顾惊山把银色的杯子靠在玻璃上,淡蓝色的液体缓缓流淌,晕染着最下层的橘粉。

顾惊山第一次踏足这种地方是被秦岩硬拉着来的,十岁出头的少年站在高处把人最原始的欲望看了个透彻。

属于人的兽性在擂台撒了一地鲜血,也在温柔乡变得粗鄙。

肉|欲的纠缠只剩下了白花花的一片,远不如酒精的反应来得令人心动。

顾惊山没理会秦岩,把酒吧当酒馆的人又好得到哪去。

自己这样特立独行也就罢了,偏生每次都要拉着裴予安和张金伟一道。

一个力大无穷,一个沉默寡言。

向来是风月场的显眼包。

顾惊山爱调酒却不爱喝,全把这当做了手部复健,眼花缭乱地动了一番又上了一杯度数复杂的酒。

等了许久的张金伟终于等到了自己心水的了,把每杯都喝了一口,边说边点评,话从顾惊山的左耳穿到右耳没留下太多痕迹。

顾惊山向后轻靠,目光投射到下面的舞台,视线掠过被欢呼拥簇的主唱停在那把贝斯上。

扎眼的红被有力的手拨弄着,低频的声音和在其中,风光被掩盖,难以察觉的风景淹没在没有灯光直射的边缘。

他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被暧昧的灯光模糊,没被任何人发现,包括他自己。

等一曲结束顾惊山才道:“走了。”

秦岩眨巴了下眼,手上的酒杯微微晃着,“谁来接你啊?”

“小杨。”

不是吧,这么念旧,司机硬要从北城薅过来。

不过小杨不是顾叔以前的司机吗?

秦岩恍惚了一瞬,脑子不算清明地小声道:“小杨应付得来江城弯弯绕绕的路吗?”

裴予安朝顾惊山挥了挥手,顺带给秦岩送了个白眼,“喝不了就别喝,小嘴巴,叭叭叭叭叭叭。”

张金伟赶忙拦住两个要吵起来的人,有些头疼地向顾惊山投去求助的眼神。

两个酒鬼要他怎么办……

顾惊山微微一笑,安慰道:“放心吧,打不起来。”

一个不敢打,一个装腔作势。

秦岩和裴予安硬是等顾惊山走出这个门才收回上抬的下巴,而后一致转向张金伟:

“哼!”

张金伟:“……”

和陷入沉默的小包厢不同,一层的躁动尘嚣而上。转角处那双贪婪的眸子自上而下地包裹着楼梯上的长发美人,蛇信子嘶嘶作响,让顾惊山想不注意都难。

他眼眸微眯,笑意未达眼底,秦岩当真是找了个好地方。

时刻关注着楼上动静的段崇明表演完后从善如流地从人群里挤出一条路来,每一步都恰好地把想揩油的手隔开。

他紧紧盯着备受瞩目的那人,看清他走的方向后立马转向从侧门钻了出去。

跨过遍地的烟头和酒瓶,段崇明叹了口气。

看不见脸,摇曳的暧昧里乌泱泱的人群被雾化成一片模糊的影,只有那个人的存在清晰特别。

无关乎相貌,只是一种感觉,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仿若在另一个图层。

光是一个背影就让段崇明直观地感受到所谓的“肉”是什么意思了。

二楼向外的通道是单独隔出来的,一个个醉汉除了干巴巴地望着鲜美的肉从自己眼前走掉外什么也做不了。

喝大了的人只会摇摇晃晃地指着他的背影道:“美,美女,今天晚上我要她!”

“呵,臭不要脸,长这样还想着人家能看上你啊?”

身着豹纹皮裙的女孩嗤笑一声,浑不在意地让自己身后人高马大的男友去拦醉汉软趴趴的拳头。

她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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