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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好不容易回到卧室,崔竞满身满头都是细碎的桂花,孟取善身上也有,但比较少,可能是因为刚才大半时间崔竞都把她牢牢盖住。

孟取善在床上滚了一圈,捻起床铺上掉落的两粒桂花,闷笑:“你说明天起来,会不会有人好奇,明明今天晚上也没有风,怎么那棵桂花树摇落了那么多桂花?”

崔竞一把丢开皱吧的外袍,倾身上床:“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刚才不是很嚣张?”

他一手抓住孟取善的脚,粗糙手背上发红的痕迹是方才为了护住她,抵在树皮上硌出来的印子。

崔竞差点就被她搞疯了。

她就喜欢看他备受折磨的样子,每到这种时候,崔竞就对她又爱又恨,恨不得让她笑得更开心,又恨不得死死抓住她不放开。

“二娘,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想我吗?今天你想我吗?”

“二娘,你需要我,是不是?告诉我,你需要我,你只需要我。”

他托着那张柔软潮红的脸,迫切想从中挤出一两句爱语,好抚慰自己的焦灼。

但她只是笑,飘忽地答着:“是呀是呀。”

……

“崔指挥使,都安排好了,您就放心吧,我们肯定万无一失。”

崔竞神色淡淡,扫了下属一眼:“别我只是一下没看到,又擅离职守喝酒关扑去了,再被我抓到,可没那么简单。”

那人不敢再露出笑脸,低下头老实听训:“绝对不敢了!”

重阳这种日子,本来也应该是崔竞最忙的时候,不过他特地告了假,安排好各项事宜,准备回去陪伴妻子。

重阳这个日子,对他也有一些特殊。

可他回去时,却看见孟取善正要出门。

“二娘,你要出门?”

“是呀,我的一位闺中好友王七娘,她前两日订了婚,今日特地邀我出门游玩散心呢,我先走啦!”

第108章

王七娘家中给她定的夫婿名叫阎奕,是侍卫亲军马军司,阎都指挥使的儿子,如今在殿前司任职。

一听殿前司就知道,是四叔手底下的人。

“我悄悄看过他一次,长得像头熊似的。”王七娘提起自己这个未来夫婿,有些嫌弃地皱鼻子。

今日是她和孟取善两人的小会,就在她们之前也聚过的居云楼。

“你家中之前不是说要多留你两年,再多选选吗?”孟取善问。

王七娘嘟哝道:“谁知道呢,好像是阎都指挥使的夫人找人来说,我家中就答应了,跟我说那也是门好亲事,先把亲事定下来,可以晚一年再办。”

孟取善隐约记得,阎都指挥使之前和颖王走得还挺近,可能是被颖王连累了,日子也不好过。

七娘家如今是只有个好听好看的空壳,家里的男子都快离开朝堂了,若不是阎都指挥使想要低调,恐怕还不会愿意让儿子“低娶”。

“你哥哥们呢,没有认识些让你满意的青年才俊?”孟取善又问。

“我哥哥们认识的那些人都和他们一个样,当友人还好,做妹婿他们是第一个不答应。”王七娘说道,“其实母亲也问过我,是想在梁京嫁给阎大郎,还是回我们老家琅州去嫁到本地望族……我才不想嫁到琅州呢,你们都在梁京,我也要待在梁京,不然以后都没人一起玩。”

她又自己安慰自己:“其实阎大郎也不错,你看,三娘和你嫁的都是武人,我也想和你们一样!”

以前她们三人一起玩的时候,七娘就喜欢跟她和三娘用一样的东西,吃一样的东西,还穿过一样的裙子,现在连选夫婿都要和她们一样。

孟取善看她也不是很不情愿,便说:“你方才说,阎大郎也是殿前司的,正好我回去向四叔打听一下这个人怎么样。问问他的喜好作风,下次再给你讲讲。”

“好啊好啊!”王七娘趴到她肩上,抱怨,“你不知道,本来前两日,说了让阎大郎重阳这日带我出门逛逛,也让我们提前相处相处,谁知他忽然就说今日要轮值,不能来陪我了,所以我只好找你出来玩了。”

说起这个,孟取善就有经验了:“四叔也是这样,他们殿前司的人确实忙,像中秋重阳这样的节日,陛下要外出驾临行宫,或是举办宫宴,他们就得随同护卫,得忙到半夜才能回家。”

“啊,这么辛苦啊,那岂不是以后所有节日都不能陪我了?”王七娘不大乐意。

“那有什么,遇上他们忙的节日,不如我们两个一起玩好了。”

王七娘一听也是,又高兴起来:“对呀,我们可以一起玩!”

比起那个只见过一面的未婚夫,她当然更想要和好友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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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孟取善晃了晃:“我还怕你和三娘一样,成了亲就忙着家中的事,忙着生孩子,没时间理我了呢。”

“我是有时间,但你恐怕不能经常出门吧。”孟取善说。

就像她从前一样,未嫁的小娘子难得有自由出门的时候。今日重阳才能在外面多逗留一会儿,和她吃了这顿饭,再去附近的寺庙街会上看看,没一会儿就该回去了。

告别恋恋不舍的王七娘,孟取善看天色还早,琢磨着要不要现在回去。

跟在她旁边的芪官忽然一拉她的胳膊,指着旁边的白玉楼说:“二娘,你看那是不是郎君?”

二楼半扇窗户遮着,只露出端着酒杯的手臂和小半张脸,但孟取善一眼就瞧出来了,还真是四叔。

他今日竟然不在宫中忙着,还有时间在白玉楼喝酒?

出门时见到他回家,还以为他是回去拿什么东西很快要再进宫去,现在看来她想错了。

从楼下这个角度看,崔四叔对面还坐着个斟酒的娘子。



“四郎?四哥?崔无争!”李二郎用筷子敲敲桌上半空的杯盏,提醒对面心不在焉的人,“你听见我和宋三说的话了没有?是你喊我们出来,又一副百无聊赖神思不属的样子。”

“说什么?”崔竞放下酒杯。

宋三郎忽而笑问:“看你这样,不会是和家中娘子吵架了吧?”

崔竞道:“没有。”

“不必掩饰,这种事寻常至极,你看我和李二还有孟大,我们谁没和妻子吵过架,所谓夫妻就是这样,你习惯了就好了。”宋三郎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崔竞懒得和他解释。

他与二娘和寻常夫妻不同,他们成亲几个月,确实没有吵过架。

一来他年纪比二娘大,总要对二娘多包容几分,二来,二娘也确实是聪明敏锐,体贴有分寸,从不乱发脾气。

这本该是令人欣慰的事,可崔竞偶尔也会感觉到一种隐秘的失落与怀疑。

他们的身体契合,她却离他很远,像一个风筝,一直飘在天上。

想着,崔竞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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