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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将自身拘泥于术式的修行,锻炼身心同样重要。其实挺可笑的,堂堂咒术师也会去学武士的那套在腰间揣把刀,而不是完全依赖自身的术式能力……本末倒置,有够逊的。

尽管觉得好笑,可直哉依旧会按时打卡来到道场中学习。

用咒力锤炼身体的素质,学会如何控制情绪——极大程度地压制负面情绪以达到平稳释放咒力的高水准,而对咒力的掌控度越是精密,所展现出的术式效果就越突出。

这些都不过是咒术师所要具备的基础性常识。

但这天有些特别。

禅院正雪可能是在吃大葱蘸酱时被熏坏了脑袋,所以才会突发奇想地决定跑回禅院家的武场这边做指导教官。

等直哉在看到这家伙拽拽地现身在道场中,然后吊儿郎当地宣布今后会负责教导他们后,也是一度哑然。

这天的课程没有丝毫的进展,因为有八成的年轻新人们都对其并不熟悉,质疑正雪能力的人占了大多数,于是原本既定的剑道课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1vN的大乱斗,而直哉也在嘴角抽搐中有幸目睹了正雪的“流氓剑法”——后者自封。

中场休息时。

单肩扛起木剑的正雪朝直哉走过来,同时随手朝小孩甩来了一瓶宝矿力。

直哉利索地接下沉甸甸的塑料瓶,转动瓶身研究起标注在上面的广告语和产品名称。

“嚯,认的这些字吗?”

属于正雪的一双脚,随着其的声音出现在直哉的视野里。

直哉瞪起吊梢眼,这双眼睛在生气时会被无意识地向眼角处延长,不过他本人并不知道这点细节,小孩说道:“我能认出这个是饮料。”

“好好,厉害的小少爷,”正雪盘腿坐到直哉的身边,用手给他指起两排紧挨在一起的字,解释道,“在运动后喝这个,可以补充体内流失的水分和电解质。然后你就不会有那种四肢无力的空虚感了。”

“哦,电解质是什么?”

“维持你生命活动的宝贝,大概这么回事吧。”

“……连一个词都解释不明白,你确定要来道场当指导教官?”

“这你就不懂了!”

提起这事,正雪激动地一拍大腿,洋洋洒洒开始说道,“前两天,芽生和家主的比试你肯定也在场,我们芽生多厉害!才十三岁就能跟御三家之一的老家主掰手腕。然后再看你甚尔哥厉不厉害?在这武场里一挑百那都只是动动手指的事。小少爷你再想想他俩是谁教出来的?——我啊!都是我含辛茹苦把这俩没有半点术师常理的小呆瓜带大的!所以综上所述,我禅院正雪绝对有当个好老师的潜力。”

直哉:“大叔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反正有这俩活招牌在,我不可能发愁今后吃不上饭。”

“原来是因为不务正业所以被芽生姐辞退了。”直哉觉得这才是真相。

而且他还记得,甚尔说过正雪是无业游民。

“你这小孩的嘴有够——!”毒的。

正雪的话没说完,道场内负责监督时间的工作人员就已敲钟相告休息时间结束,无奈脸上还淌着汗水的正雪只好欲言又止地站起身。

等他转身低头看到直哉干干净净的小脸时,立刻不怀好意地用手中的木剑戳了戳直哉的腿,并说道:“来,咱俩也过过招。顺便教你个成语,叫做——名师出高徒。”

……

禅院芽生在与家主禅院虻矢的比试中,得到了后者的“合格”许可。

因此,禅院家上下轰动若狂。

那是直哉初次看到芽生与咒术师展开较量,其过程绝非一般的小打小闹,他深受震撼,连午夜梦回所出现的都是芽生意气风发的模样,一次又一次地观摩、欣赏她如何将十种影法术使用出别出心裁的招式,想象、再想象、想尽所有的

不可能……

没有错,这才是直哉自诩所追求的咒术师的战斗方式。

埋藏在他心中,专属于芽生与甚尔的背影再度变得可望而不可及。

并且在一朝间竟与三岁那年初见两人时的景象重合。

他们锐不可当地携手向前,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迈开脚步去追逐,想去模仿他们,想成为那般的强者。

于是倾注他所有的年少憧憬与痴狂,只为与他们齐头并进。

-

芽生生病的事也被直哉打探到了。

夜里与他电话联系的老妈在分享演唱会的趣闻,然后又说到仙台的当地景点与特色文化,直哉一边给自己的肌肉做拉伸放松(正雪教的),一边听着这些。

禅院直毘人也在出差,这时候的家里除了直哉自己,就只有两个护卫和一个家仆。

老妈最近一年不再只专注硬邦邦的CD机了,她不知从何时起突然体会到线下听音乐会和追演唱会的乐趣,还爱上了旅行,于是隔三岔五就出趟门再给他带回来一堆的土特产,也会兴致勃勃地尝试邀请他。

直哉对旅行没什么兴趣,但不妨碍他觉得还不错。

反正都比禅院美佑在家以泪洗面要好。

禅院美佑在电话的那边说:“听知叶和鹤彩说芽生大人在比试中赢了,你有过去向她道喜吗?麻烦也帮妈妈祝贺她的成功,等我回家后会亲自再去一趟。”

直哉停下拉伸的动作,开口道:“芽生姐在生病……还有一堆没眼力见的蠢货们会过去打扰她休息。啧,平日总是在背后嚼舌根的在这时候反而跑的最勤快,这些像墙头草似的除了晃来晃去就一事无成的家伙,还真有脸跑到芽生姐的面前去丢人现眼。”

“生病了啊。那可要再多买些点心送给她,我记得仙台这边的喜久水庵也很出名。”

“老妈,芽生姐难道是需要哄的小孩子?她很强。”

禅院美佑说道:“……她才十三岁,直哉。那个家里有多少人的眼里只在乎着芽生大人身为咒术师的能力,而忽视了她的年纪。”

“何况无论芽生大人有多大、有多强,人在生病时总会感到不舒服的。”

……

第二天的上午下了场来势汹汹的暴雨。

直哉被拦截去路,只好在家憋屈地等到下午晴天的到来。

来到芽生的庭院外时,果不其然看到有不熟悉的一两个面孔徘徊在大门外,直哉“嘁”了一声,精致的五官露出厌恶与蔑视的神情,脚不停歇地朝那几个人的位置走过去。

“直哉少爷。”

拦路喊住他的是禅院雀。

雀同直哉招了招手,示意后者转身朝连着后方庭院的小门这边来。

直哉与其汇合后,蹙起眉指责道:“你们就任由那些杂碎聚在这里打扰芽生姐休息?”

“……其实小姐现在并没有在禅院家。”

直哉:“……?”

直哉震惊地抬高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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