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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想的。”

对着他骤然收缩的眼瞳,她宛然淡淡一笑:“我就是这么想的,你很重要吗?反正你不乐意回家,结婚三年,不是一直都这样吗?那就不要回好了。”

“反正我也不在乎了,你去睡别人好了,我不会管你的,你也不要管我。我习惯跟他,不习惯跟你,我跟他大学就认识了,你怎么知道这是偷人,不是旧情复炽呢?”

她笑一声:“我让你睡别人了,你不愿意,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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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小声说出那个词:“犯贱。我难道还能拦你吗?”

他紧紧咬着牙根,用力到腮帮变形,很快,淡淡的血腥味涌出来,唇色苍白,浮出齿痕。

她泪眼蒙蒙,捏紧手心和他对峙。

是他妥协:“我现在不和你说这个。”他偏过眼,离开她,“你冷静冷静,我去睡书房。”

陆承风狼狈下床,脚步沉沉,拎过外套离开。

云挽扯过被子盖住眼睛,失声痛哭起来。

她究竟在别扭什么,像他所说,她究竟在倔强什么,连她自己也不是很了解。

只是在结婚的第三年,她忽然就有了点想和他抗衡的心,哪怕他离去时,她心里想的还是祈祷不要是真的,他不要真的去喜欢别人。

可是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推他离开。

他消失了三天。

云挽照常待在家里,缝被子,看电视。

百家被已经差不多收尾,她琢磨要不要再给孩子缝双鞋子。

东仔说:“什么鞋子?”

她微愣,想了想温声解释:“就是那种虎头鞋,小孩子穿的。”

东仔很兴奋:“好啊好啊,夫人手很巧,肯定很好看。”

他又说:“那再做个帽子吧?我记得配套还有个帽子,一起做了好了。”

她温声说好,东仔去找材料。

整个家里,气氛好像还像往常,东仔会和她说话,钟叔见了她也会打招呼:“夫人。”

然而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和陆承风,根本不再是从前那样。

他死死压着,在别人面前演得平静。

她也配合不拆穿。

他消失的第三天,暴雨将庭院的树淋倒,昏风呼啸。云挽在家关好门窗,准备找个时间将庭院清理,残枝都捡起来。

手机提示音响了下。

她摁开。

是一则短信,来自于他秘书:【云小姐,今晚八点,鲤跃轩宴会,请您一聚。】

第38章

承风“他根本早就想过要分开。”……

陆承风没派司机接她,云挽出门的时候,警卫倒是拦了下:“夫人,您不能出去。”

云挽直接将短信给他们看。

警卫对视一眼,看见穆丝遥名字,大概以为是陆承风意思,将门禁打开:“夫人请。”

云挽打了个出租来到鲤跃轩。

鲤跃轩依山傍水,也算是私人会所,通常都是举办名流宴会,只是场子更隐蔽。

她进去时有保安拦她,问她要包厢号。

她来时,穆丝遥就已经将号码发她,保安致电过去确认过,将她放行。

那晚云挽穿了条长裙,颜色很淡,裙身也没多少装饰。她没化妆,几天来没有休息好,脸色也稍许苍白,连带着脖颈锁骨一块,都白瘦得打眼。

侍应生带着她去了包厢。

推开门,里面却没有人。

侍应生说:“小姐,请您稍候。”

云挽轻声说:“陆先生出去了吗?”

大约是知道她说的究竟是哪个陆先生,侍应生微愣,表情有点古怪:“他不在。”

随后掩上门,退了出去。

云挽也没再追问。

包厢并不算空旷,布置得很雅致。窗外潺潺流水,雨声潇潇,尽管没有月色,然而夜光凄静。

云挽等了许久,也没有人来。

她隐约察觉不对,然而不知道要她来究竟是为什么,就仍是安静坐在沙发一角,微微垂着头,双手搁在膝上。

目光幽静静落在地面,肚子比较大了,已经看不到鞋面。

她盯着地毯,思绪渐渐放空。

其实她来这种私人会所的次数不多,除了那次在江南会所和栾琛,剩下一次,只是和陆承风。

那是结婚的第一个年头末,入春下了一场雨夹雪,陆承风从国外回来,到家第一件事是直奔卧室。

她正收拾衣帽间,穿着睡裙,到膝盖上点,他风尘仆仆大衣还没来得及换,就把她裹紧大衣抵在木柜上,弄了一次。

结束后,他把她抱回卧室,扯过被子披她身上:“下午收拾东西,我们晚上的航班,跟我去个几天,嗯?”

她有有点累,也很茫然:“去哪?”

他说:“南昌。”

他是去谈生意,约见的合作伙伴在南昌。

云挽从没有和他出去过,有些高兴,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去做什么。

就问了句:“就我们两个吗?”

他嗯。

她继续茫然:“我去给你当,当助理啊?”也不知道助理要怎么做,她没做过啊。

他一愣,随即好像有点生气了,沉着脸森森说:“你去给我当老婆!”

她差点吓到,攥着被角就点点头。

陆承风约谈的私人会馆,很隐蔽,建筑倒是很有特色,古色古香,有亭台水榭。

那时候陆承风远不及现在成功,譬如都是他去见别人,要赶航班飞过去见,不像如今,都是别人求着见他。

那时候他们甚至还要等人。

地方定在一座水榭,三面环水,廊檐垂下薄透的白纱,轻薄飘曳,外面雨夹雪,他们在里面淋不到雨,但是能吹到风。

她当时身体就不好,整个人很纤弱,有种柔淡的美。风吹了没几分钟,她就冷得受不了。

因为要赴宴,不能穿太臃肿的衣服,云挽外套就只披了大衣。

初春时节,乍暖还寒。

外面春花已经开了,气温却还是冷。

陆承风并不冷,他坐在梨花木椅上,单手虚握拳抵在卓沿,风吹过额发,没有任何表情。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年他还不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因此除了服从,等待,不能有再多脾气。

她就也不好说什么,冷得小半张脸掩在毛衣领里,簌簌颤抖眼睫,半闭上眼睛。

肩上陡然一沉,她睁开眼,看见他近在咫尺的面孔,他俊美的脸庞沉郁,绷着脸将外套宽下,披在她肩上。

她微微讶异:“怎么了?”

他还是绷着脸:“不冷?”

云挽没想到他还能注意到,有点窘,毕竟成年人了,出门怎么连衣服还能穿少。

她耳根一红,小声说:“冷。”

又说:“还以为江西温度会高呢,早知道贴个暖宝宝了。”

他淡淡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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