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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但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老妻会在这种事情上瞒着他。
他也不想在府外说道这些,丢人现眼,给人看笑话。
可他当真是控制不住情绪了。
“你真是好本事!一藏藏了三十年!”安国公额上青筋绽开,“我今日才知,你如此厉害!如此厉害!”
“我不信!”章振贤激动着,“父亲,母亲什么话都没有说,您别妄下判断。母亲、母亲您快解释!”
安国公夫人一个激灵。
她像是这一刻才从变故中醒过来,眼看着局势急转直下,凶狠地道:“欲加之罪!
我告诉你们,都是嫉妒!
嫉妒阿瑛受宠,嫉妒我们母女感情好!
我怎么可能……”
“你再答一遍,”安国公打断了她,一字一字道,“当着菩萨的面,当着两个儿子的牌位,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别的事瞒着我?”
“我……”安国公夫人几乎要跳起来,但她看到了高座上的菩萨。
佛像垂目,法相庄严。
她闭了嘴。
章振礼的视线从几人面上扫过,心中冷笑一声,而后走出往生殿。
答案已经有了,后头还是回府去说。
关起门来,也足够让章振贤长点教训了。
马车被他叫来了往生殿外。
安国公夫人被扶了上去,章瑛陪着。
章振贤没有跟着,他与安国公、章振礼另坐一辆,就这么悬着七上八下的心,离开了相国寺。
人虽走了,流言还在。
厢房这儿虽没有瞧见往生殿状况,但已经一锤定音,有了统一的答案。
阿薇道:“人前憋着,回去后有的热闹了。”
且这热闹不会一蹴而就,等懵劲过了,很多矛盾会循序爆发出来。
陆念看不着戏了,说了声“可惜”。
第170章 你知道一个嫡出的女儿有多金贵吗?(两更合一求月票)
马车穿过热闹的长街。
人声喧嚣,让章瑛一团乱麻的心越发理不出个首尾。
靠着车箱,她几次喃喃开口询问:“我是您亲生的,是吗?”
“二哥才是庶出的那个,是吗?”
“所以您才不让我祭拜姨娘,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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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她的,始终只有安国公夫人疲惫又喑哑的“是我不好”。
……
等安国公和两兄弟的马车进了国公府,还没下车就听到了吵闹声。
或者说,从头到尾都是章瑛一人在质问,声音因情绪激动而颤抖。
“您难道不用给我一个解释?”
“强词夺理、胡说八道,都行的,只要您说,我什么都听!”
“狡辩也行啊,您别藏着掖着了。”
“您哪怕现在打我一个巴掌,让我滚去庄子里、尼姑庵,说我对不起您的疼爱,说我被人骗了,您快说啊……”
章瑛越说越崩溃。
她看到了安国公和两个哥哥,几人脸色都不好看,但都维持着“体面”。
父亲恢复了平静,二哥没有焦急与拧巴,大哥还是遇事有章法的大哥,只有她章瑛,像一个疯婆子一样迫切要一个答案。
格格不入得很。
脚下发软,章瑛蹲下身去,哭得伤心极了。
“我不懂,我当真不懂,这都是什么事!”
边上,管事、嬷嬷们面面相觑,全然摸不清楚状况。
前不久有人来门房上传信,说国公夫人昏过去了,让国公爷与世子赶紧去相国寺一趟。
大伙儿只当是中暑没有养全,晓得马车到了就赶紧来接人,连撵子都抬来了,哪知道才回府的母女俩从车上下来就“吵”上了。
到底是为什么?
还是为了祭拜姨娘的事吗?
唉,生恩在前,国公夫人太霸道了。
可毕竟掏心掏肺养了这么多年,国公夫人不愿意也不稀奇。
一众人不敢说话,只不停打着眼神官司。
而后,在章振礼横着扫过来的威严目光中纷纷低下了头。
“别愣着了,送国公夫人回房休息,”章振礼指挥着,又皱眉说章瑛,“要么回你自己那里哭,要么送你母亲回去,蹲在这里像什么话!”
章瑛不由地缩了下脖子,抬起婆娑泪眼:“天塌了的不是大哥你!”
“所以呢?”章振礼面不改色地问她,“你蹲下了,天就砸我头上不砸你了?”
安国公清了清嗓子:“行了,说的都是什么没头没脑的话。”
“天塌了”是能挂在嘴边的?
有章振礼指挥,局面倒是没有再僵持着。
安国公夫人被扶上了撵子,见章瑛还是跟上来了,这才放松了身子。
一行人回到怡园,但兄妹三人都被拦在了屋外。
安国公背着手独自进去,锐利的眼睛盯着被安置在榻子上的老妻。
“我要听实话,”他一字一字道,“阿瑛到底是嫡出还是庶出,你有没有把两个孩子换了?”
安国公夫人嘴唇动了下,却没有一点声音。
她当真左右为难,摇摆不定。
一会儿是闭紧牙关,没有证据的事,凭什么要认?
猜测再多,她不承认,她把所有的质疑都骂回去,她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一会儿是事已至此,嘴硬也没有用了,不如破罐子破摔。
反正国公爷没有别的儿子,说出来也不影响振贤的世子之位,反而会让阿瑛不会再被那些长舌婆一口一个庶女扎心。
两种想法翻来覆去,以至于向来风风火火的安国公夫人都不知所措了。
安国公沉声道:“你以为你不说,这事就没有了吗?”
“这不是衙门判案,没证据就定不了你的罪,你开不开口,是与否,答案在人心里。”
“我怎么想的?振贤怎么想的?阿瑛怎么想的?要我一个个告诉你吗?”
安国公夫人猛然撑坐起来:“你都认定了,还问我做什么?”
天知道她现在多憋闷、多折磨啊!
“你喊什么?”安国公指了指外头方向,“你有能耐再喊大声些,喊给他们兄妹听!你看看你弄出来的都是什么事!”
“我怎么了?”安国公夫人重重捶了下榻子,她的肚子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烫得五脏六腑痛得很,再忍不住了,道,“我愿意弄成这样吗?
我为了阿瑛付出了所有,这些年家里不都好好的吗? W?a?n?g?址?发?B?u?Y?e?ⅰ??????????n????????5??????ò??
就是陆念、就是陆念!她在背后挑拨离间,才让阿瑛生了不该生的念头,才会把事情……”
“陆念陆念!”安国公打断了她,“陆念让你换孩子了?还是陆念让你揪着个死人不放?
我早该想到、早该想到!
你那么反对阿瑛祭拜温氏,根本不是你害没害人,而是你压根不肯让阿瑛拜别人做娘!
是我小看了你,我要知道你如此荒唐,我……”
“我荒唐?我愿意荒唐?”安国公夫人反驳着,她体力不济、中气不足,哪怕哭喊起来也只得喑哑、不见响亮,“两个儿子,我夭折了两个儿子!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