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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诗,一下子把祖父的给比下去了,他老人家在家里生了好久的气。”

“我劝他说山外有山,他说‘那当然,金老头的八哥才厉害,可惜早几年就飞跑了’,又说‘也不知道平日喂了什么,问他鸟食、他还藏私!’”

“余姑娘你说,他这是不是小老头别扭脾气?”

阿薇还未接腔,九皇子妃就先笑了。

“嘴上‘金老头金老头’的,殿下收拾这宅子时,有记不清的地方,只要去问祖父,他不照样大体能答上来?”

罗黛附和着:“可不是嘛,有一回殿下写信来问,祖父实在想不起来了,最后气汹汹回信,让殿下去问早年间在太师府住过一阵的学生。”

阿薇其实也打听过那些学生。

有人入仕为官,有人教书育人,有人游历山河,各有各的志向,时间久了,讯息渐渐也就少了。

而受金家倒台影响,还在做官的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牵连,升迁不易。

此刻听罗家姐妹笑着说罗少保晚年事情,倒是从中听出不少“熟稔”来。

真假先不论,起码,九皇子借由两人表达“善意”,是板上钉钉的。

至于五皇子妃应聆,她本人应该对陆念不怎么“善”,但她还是得和陆念与阿薇打交道。

阿薇把点心盒子递给嬷嬷。

陆念则和应聆说话:“上回跟你说,‘放宽心’、‘别自己拧着’,你是不是没有听进去啊?眼下的粉,我看是有些厚了。”

应聆闻言,下意识抬手摸眼下,反应过来后,讪讪收回了手。

“我回去之后思来想去,这事儿也不能怪你,”陆念看在眼中,又继续道,“人生不如意事那么多,谁能天天宽心?

我都没有做到了,也实在没有底气和脸皮来劝解你。

但我们东边不亮西边亮,心里憋着了,嘴上就别闲着。

老祖宗都讲究食补食疗,我就让阿薇给你做了些好吃的。”

阿薇请嬷嬷把食盒打开来,一一与应聆介绍。

“这是五红糕,用的是红枣、红皮花生、红豆、红米与枸杞,都是补气血养气色的好东西。”

“这是刺玫糕,刺玫能柔肝醒胃、行气解郁、疏通气血。”

“这是芝麻丸,滋补肝肾、乌发养颜。”

陆念接了话过去:“别看都是些常见的食材,但补身体还就得从日常起居里来。

一两日看不出效果,时日长了就知用处了。

况且这些滋味也不错,总归每天都要吃几口糕点,不如让厨房里做了,常吃这些试试。”

话说到这份上,应聆也不好拒了,依言先拿了一块。

五红糕入口,她不由看了阿薇一眼。

软糯清甜,丝毫不腻味,且做得小巧,一口一个,吃起来也方便。

她又尝了另两种,刺玫糕香气纯正,芝麻丸润得恰到好处。

都说这少女擅厨,可见不是自吹自擂。

“陆家姐姐有口福。”应聆夸了一句。

“还是刚才那句话,东边不亮西边亮,”陆念抿了口茶,“母亲走得早,父亲兄弟靠不得,丈夫也是个不像话的,还不给我一个懂事体贴、与我一条心的女儿,那老天待我也太刻薄了。”

应聆闻言一愣。

偏心的父母,糟心的姐姐,要小心伺候的丈夫,规矩却又疏离的子女……

老天爷善待她的那一环,究竟在哪里呢?

这么一想,嗓子眼里的芝麻味不上不下,挤得慌。

尤其是,陆念还往她心窝里刺了一下:“喏,看你神色就知道你又想歪了!

心里憋着事儿,时日长了,损的就是自己。

倒不如学我,有什么火气一股脑儿撒出去,别人痛快不痛快的不关我的事,我自己先痛快了再说。”

应聆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一嬷嬷在外头传话,说是文寿伯夫人来了。

应聆闻言,脸色愈发沉了些。

母亲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稀奇了,突然来了,还跟二姐一样,不打招呼、说来就来。

可能,是为了二姐前几日那破事吧……

应聆心里有数,但不愿意在陆念面前丢脸,端着姿态道:“陆家姐姐也有些年没有见到我母亲了吧……”

“哪能呐,相国寺水陆道场时打过一照面,令堂与我印象中变化不大,”陆念笑眯眯地,“我正好问个安。”

文寿伯夫人脚步匆匆地来,见到热情的陆念和阿薇时,心凉了大半。

硬着头皮应付了两句,听见陆念与阿薇告辞,文寿伯夫人便以眼神催促应聆送客。

阿薇挽着陆念出去,马车使出五皇子府,她才笑着问道:“文寿伯夫人显然是突然袭击。”

“你说这是为什么?”陆念问。

阿薇张口就道:“我们两母女名声在外,她怕死了我们把皇子妃教成下一个岑琅、章瑛。”

闻言,陆念哈哈大笑起来。

另一厢,与两人猜测的一模一样。

文寿伯夫人愁容满面:“你姐姐说你傻、被人诓骗了,我原还不信!可你这是……你看看那些前车之鉴!听陆念话的,全家都完了!”

第200章 你能有今天靠的是谁?!(两更合一求月票)

花厅里,气氛凝重。

相较于文寿伯夫人的忧愁急切,五皇子妃反倒冷静了很多。

桌上的糕点还没有收,应聆拿了一块五红糕,无视了母亲的絮絮叨叨,咀嚼咽下。

然后,她喝茶润了润嗓子,才给了文寿伯夫人反应:“二姐说我傻,说我被人诓了?她怎么跟您说的?”

文寿伯夫人道:“前几天从庄子上回来,给你捎了一篓蟹。

她婆家庄户养的蟹最好了,你去年夸过,她记了一整年,才收上来的第一批秋蟹,就挑了又大又肥地给你送来。

你倒好,都没让她进屋里来,人站在外头听你噼里啪啦骂了一通。

她是你姐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应聆闻言,以眼神询问嬷嬷。

嬷嬷冲她摇了摇头,意思是,什么螃蟹,一只都没见过,连空竹篓都没见过。

应聆猜到就是这样,撇了撇嘴,冷冷淡淡问文寿伯夫人:“所以螃蟹呢?我没收着,她给您和父亲送去了?”

“我们当父母的,还能希罕做儿女的这点孝敬?”文寿伯夫人眼神飘忽了下,又赶紧道,“她在你这儿吃了闭门羹,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牙齿还有碰着嘴唇的,姐妹之间拌嘴也不是什么大事,五妹突然这么烦我,我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而不自知,赶紧打听了下……’

这可是你二姐原话!你自己听听,明明是你理亏,她还怕是自己做错事。

结果一打听下来才知道,她到皇子府来之前,陆念母女两个曾来和你说过话。

哎呦,满京城那么多勋贵女眷,你与谁走得近都好,怎么能招惹上那俩母女呢?

你说说,是不是陆念说了些什么,你才无端端和你二姐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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