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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远的不看,你就看章瑛!
好好的安国公府,水陆道场时章振礼还主持书道会,结果呢?也就半个月多一点,整个国公府被抄了!
说到底,还不是章瑛听陆念母女胡说八道惹出来的?
我一想到这事儿啊,夜里都睡不安生,就想着哪天来看看你,好好和你说个道理。
结果今儿那瘟神母女又来了,我一听说,哪里还坐得住?
阿聆啊,我要没有来,你还得留她们多久?
你……”
应聆听她说个不停,脸上嘲讽之色再也藏不住了:“母亲,所以,螃蟹呢?二姐一进一出的,我府里可没瞧见她一只蟹脚。”
文寿伯夫人瞪大了眼睛,不解道:“我跟你说那么多,你就光记着螃蟹了?
你二姐往日待你不够好是吧?什么好吃好喝的不都记得你吗?
螃蟹螃蟹的!我掏钱让人去市面上给你买大螃蟹,成了吧?”
应聆嗤笑了声,上下打量着文寿伯夫人,道:“我可不敢吃了,您是不是记错了,前年太医与我诊脉,说我得忌口,断不能再吃些寒物了,自那之后,我没有吃过一口螃蟹。”
文寿伯夫人面上顿时尴尬起来,她抬手摸了摸鬓发:“有这回事啊?好像是吧……
这人上了年纪,记性是真不行了。
近几年的事模模糊糊的,反倒是早年的记得清楚。
我总觉得你们都还是小孩子,口味性子全是那时候的样,怎么时间就这么快呢,啊?”
往日,母亲这般说话,应聆想到她这辈子生儿育女的不容易,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不管了,可今儿着实火气大着,毫不遮掩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五个女儿,三个儿子,”应聆道,“虽说家里不愁吃穿、有奶娘嬷嬷们分担辛劳,但您这辈子的确也吃了苦了。
我说您呐,既然年纪大了这不行那不行的,就好好在府里修身养性、含饴弄孙吧。
别操心些不该您操心的,尤其是别管我那几个姐姐。
她们自己日子过得一团乱,还三五不时回娘家跟您哭。
要不怎么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呢?’跟您哭能哭出东西来,才一个个兴风作浪!”
文寿伯夫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怎么说你姐姐的?都是为了家里人好,兄弟姐妹们互相帮衬,外嫁女才多有底气,你不能……”
“谁帮衬谁?”应聆指着自己,“从头到尾,是我这个最小的妹妹、做皇子妃的人,帮衬了所有人!”
文寿伯夫人反问道:“难道不应该吗?小时候是他们帮助你,现在换你帮助他们,一家人分那么细做什么?”
应聆正要驳回去,边上嬷嬷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时辰不早了,等下殿下回来……”嬷嬷附耳劝她。
五皇子为人讲究礼数,若看到妻子与岳母吵翻了,恐是不大好。
应聆一想到这个,只得用力攥了下掌心,把冒腾的火气压住,瓮声瓮气道:“您不是来说陆念母女的事的吗?”
“是了,你别理睬那母女,”台阶给了,文寿伯夫人顺势而下,又不忘表达自己,“我也好,你哥哥姐姐们也罢,我们都是自己人,不会害你,谁知道外人打的什么坏主意呢!”
应聆咬牙道:“与她们走得近,那是殿下的意思,我难道要对殿下阳奉阴违?”
文寿伯夫人闻言一愣,又狐疑地看着女儿,摆明了不怎么相信。
应聆最受不了她这般质疑,蹭地站起来:“您难道真的孤陋寡闻到,不清楚郡王是广客来的常客?
王爷名义上是表弟,但内里的事儿满京城都心知肚明,陆念那女儿要真嫁了王爷,与我就是妯娌了。
我回头见了陆念、我还小一辈了呢!
殿下要与弟弟和极有可能的弟妹交好,我难道要拖他后腿?
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您先看看我那九弟妹,人家是亲姐妹上阵和余如薇吃茶耍玩逛园子。 网?址?发?布?y?e??????????€?n?Ⅱ????????????c????
我这儿呢,我的姐姐们别说帮我了,还在想着办法拆台。
跑来说什么让我别和陆念母女往来,这是我能挑三拣四的事儿?这是您和姐姐们能指手画脚的事儿?!”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文寿伯夫人呆住了。
她何时听小女儿这么不留情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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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早年间有过,但自从应聆长大了、尤其是嫁入皇家之后,一言一行讲求得体规矩,绝不会这么和她说话了。
“你是翅膀硬了?”文寿伯夫人捂着胸口,难以置信道,“我一心为了你,你却说我是指手画脚?我们全家上下、拼命托举出来一位皇子妃,你却嫌弃我们……”
“拼命托举?”应聆笑容悲愤,“您指什么?您指我十二三岁时,骄纵到蛮横,自我又爱出风头,不合群又非得往群里凑的那些名声?你们的确费尽心思,才把那些坏名声洗掉了。”
“你知道就好!”文寿伯夫人抹了一把眼睛,“那时候多愁啊,女儿家有那些坏名声还怎么说亲?我见人就夸你,你姐姐们也到处夸你,这才……”
“坏名声怎么来的?”应聆打断了她的话,反问道。
她一直都很清楚,只是一直都没有那么计较。
她知道陆念的话不能听,可难道母亲和姐姐们这样理所当然的话,就该听了吗?
她从小多听话啊,听出来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二姐爱慕太师儿子,讨厌范妤,她自己委委屈屈,让我找范妤麻烦,那年我五岁。”
“我无心打翻了饮子,弄脏了喻家姐姐的裙子,那是她姨娘死前给她做的最后一身裙子,她哭了,我道歉,因为三姐一个劲冲我眨眼睛。推我的是三姐,嫉妒喻家姐姐的是三姐,认错的是我,因为我六岁,但后来为什么变成了我故意寻喻姐姐的事?”
“二哥喜欢忠勤伯的幺女,人家看不上他,二哥却骗我说人家收了他的簪子,我信了,宴席上和人吵架,得个刁蛮名声。”
“小时候,谁想吃什么,那都是妹妹爱吃。”
“长大后,谁想要什么,就是妹妹冲锋陷阵。”
“我信了你们的鬼话,一家人不计较,我念着后来那事,就当两清了,可他们还跟以前一样、现在愈发变本加厉了!”
旧账一翻下去,再亲密的一家子都会吵起来。
何况,本就不亲密。
文寿伯夫人一改先前柔弱样子,狠狠瞪着她:“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别忘了,你能有今天靠的是谁?!”
“我靠的谁?”应聆的声音都尖锐了起来,“您这么清楚的脑袋,应该知道现在仰仗的是谁吧?
说我拎不清,我看拎不清的是你们!
现在各个求着我办事,却连我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都不记得。”
应聆走回桌边,指着桌上点心:“人家陆念要从我这儿挑出些事情来,还知道送些对我身子有益处的吃食呢!”
文寿伯夫人猛然起身,冲过去抓起盘子,抬手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