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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气的。

气得她扬手就把应聆那指向她的手指给打了开去。

“你这是反过来怪我?”文寿伯夫人咬牙道,“让你做皇子正妃,是我们的错吗?你别吃了几年饱饭就不知道饿汉饥,嫌弃起太酸太辣来。

再说了,你当时那状况,我们苦思冥想才寻了个破局的办法。

我知道,我们做得不地道,面子里子上都不好看,可也是拼劲了全力。

话说回来,那时候只想让你得个好名声、好婚事,其实也没想到最后能嫁入皇家,这婚事是梁嫔娘娘主动提的……”

应聆目光阴郁地看着她。

又是这些话术。

名声不好,不是她一人的错,明明是打小被兄姐们害的。

她为此与母亲争辩过很多次,但没有用的,下一次母亲再提起来,还是“你名声不好”。

至于为什么不好,早又被母亲抛到脑后去了。

为了好姻缘,说到底也是应家其他人眼里的好。

真要应聆自己说,敬文伯三公子是很好的丈夫人选。

门当户对,周沅性子不差,伯夫人素有良善名声,前头两个儿媳亦是能力、品行、声誉都挑不出错来,嫁入这样的婆家做小儿媳,不需要心机、也不用持家,做个只管吃喝、万事开口“婆母说的对”“嫂嫂辛苦了”的废物就可以了。

这恰恰最适合应聆。

应聆太了解自己了,她就喜欢当废物。

可偏偏,起初已经默许了她去敬文伯府当废物的母亲,被父亲和兄姐们劝说之后,改了主意。

不止拒婚,而且还是用那样伤脸面的方式拒了。

敬文伯府是丢了颜面,但她应聆呢?更加丢人现眼!

以至于本就名声不好的她,更加说不了亲事了。

有一阵子,应聆甚至夜里做噩梦,梦里都是像定西侯府那臭名昭著的陆念一样被远嫁出京。

不想远嫁,不想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于是,应聆默许了家里人之后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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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人命,换应聆“大富大贵的命”。

应聆并不清楚家里人具体是怎么弄的,她只要结果,过程与她不相干,她不听,也没有人揪着她的耳朵来说。

母亲提起来时只会说“很辛苦”、“豁出去了”、“都是为了你”、“你不能让我们白忙活”。

要应聆来说,分明就是家里上上下下这些年欠她的!

作为补偿,出力忙活不是理所应当?!

最终被梁嫔娘娘挑中,那的确是意外之“喜”。

喜的背后,是皇家媳妇的不容易,是梁嫔的挑剔严厉,是五殿下的疏离客气,以及,娘家没完没了的伸手讨要。

一想起这些,应聆肚子里的火气烧得直冲脑门。

可她太知道母亲的“油盐不进”了,争辩除了累着自己外,毫无用处。

于是,名声也不提了,辛苦也不说了,应聆的回应只有一句。

“这些话,要么您跟梁嫔娘娘说去?您告诉她,都怪她当初挑上了我……”

“你存心气我是不是?!”文寿伯夫人尖声打断了应聆的话,“事已至此,知不知道什么叫事已至此!

不想着解决问题,光会追着喊怎么出的问题!

现在是反思的时候吗?

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你真真气死我了!”

应聆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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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起来极其有道理,可从她母亲口中说出来,就不是“理”了。

因为,母亲从来没有反思过。

什么时候都没有。

“我给您解决什么问题?”应聆支着腮帮子问她,“您是想让我直接告诉殿下,因为那两女子是被害的,所以十之八九瞒不过仵作。

一旦文寿伯府杀害勋贵官家女子的事曝露了,会影响到我、影响到殿下。

因此殿下最好先下手为强,要么拿钱堵住仵作的嘴,要么把在背后布局的成昭郡王拉下来。

是这个意思吧?”

文寿伯夫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见状,应聆嗤笑一声:“仵作看不上殿下的钱,毕竟殿下能给的,郡王也能给,仵作更舍不得几十年的声誉。

至于拉郡王下来,我还是那句话,打狗看主人,圣上护着郡王,殿下能怎么办?

跟你们学,把王爷害死?

王爷若出事,殿下也完了。

毕竟,圣上还有那么多儿子,那些儿子乐见其成。

而文寿伯府,只这么一位皇子女婿。”

说到这儿,应聆摊了摊手:“错了,要是事情揭开来,这个女婿也留不住。”

文寿伯夫人捂着心口重重喘息:“你、你……你跟我落井下石说风凉话做什么?我们一条船上的,就算不为了我们,你为了你自己,你也不能就这么坐视吧?”

“风凉话?”应聆示意嬷嬷送客,最后与她母亲道,“风凉话是,都这种时候了,您回去劝劝二姐,别再拐着弯想让二姐夫升官了。

扶不上墙的烂泥,这时候不赶紧离墙远点,就等着墙塌了砸死吧!

再害我被梁嫔娘娘训斥,二姐夫别说升官,小心连官都没得做!”

说完,应聆直接回了寝间。

文寿伯夫人气得口不择言,却又无可奈何,惴惴不安地回去了。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只是,不管面对母亲时说了多少强势的话,应聆自己也是心虚的。

她的确不能坐视事态发展。

可要横插一手,她确实也想不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来。

好像除了等待成昭郡王出招、五殿下应对之外,她这个棋盘上的棋子,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宣判。

这厢五皇子妃犹犹豫豫、进退两难,那厢陆念和阿薇快刀快斧,直接又递了帖子。

应聆拿着拜帖,迟疑再三,还是让人登门了。

陆念大摇大摆上门来,但精神头又比之前见面时差了些。

应聆定睛一看,能看到陆念眼下抹了厚厚的粉。

这让她的心情瞬间好了些。

“你先前还劝我放宽心,不要自己和自己拧,怎么……”应聆指了指陆念的妆容,“怎么今儿看着,皮肤都差了。”

“理是这么个理,但遇着事了,你知道我就是个急性子,能初一就不想等到十五,因而连夜点灯熬了几日。”陆念仿佛根本不介意自己的状态,说得极其坦荡。

应聆不由问:“陆家姐姐急什么事?”

“急开棺的事呗。”陆念道。

话音落下,应聆的脸色倏然一白。

陆念看在眼中,但就跟没看到似的,继续往下说。

“仵作说了恐是中毒身亡,但具体是个什么毒,她没有拍板。”

“能让仵作这般谨慎,我琢磨着,一来是时间太久了,二来,恐是那毒不是京城里常见的。”

“你知道我在蜀地十余年,那儿外族人多,他们用医用药与京城就不相同,用毒呢,你别说,还真有不少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东西,什么这个树那个草,还有虫子,哎!”

“余家扎根蜀地多年,底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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