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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药行,而我呢,因着阿薇打小体弱,女儿久病、当娘的成良医,我没少和大夫学,也没少看医书。”

“若是蜀地的毒草毒方,指不定我比仵作都见多识广些。”

“于是我这几日,把我记得的各种方子、症状全部写下来,转交给仵作。”

“当然了,那位阿娴姑娘中的未必是蜀地的毒,哪怕是,我也就只知道毒物、表症,不晓得遗骨会如何呈现。”

“不过,这就是仵作的专长了,她能依照她的经验,排除一些,深入一些。”

“天下毒再多,要么伤心肺、要么伤筋骨、要么伤脑子,总归万变不离其宗,一定能总结出个方向来,你说是吧?”

应聆:……

她一个字都不想说。

况且,她根本不知道当初用的是什么办法。

只是,陆念说得头头是道的,让她不由自主就觉得,或许当真会如此。

应聆抿了口茶,稳了稳心神:“陆家姐姐真是热心肠。”

“我母亲被人用隐秘的办法害了,所以我最见不得这种阴私手段,”陆念看着她,道,“既害了人,就要做好被人揪出来的准备。”

凤眼如刀,冷意刺骨。

应聆被她看得背后发毛,冲口道:“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何必明知故问?”陆念一改先前说家常一般的口气,嘲讽劲儿一丝接一丝往外冒,“下毒就会有凶手,你说,最有可能的凶手是谁?”

“反正不是我!”应聆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也和我娘家没关系,别因为我们拒过敬文伯府,就把恶事甩给我们!”

“是吗?”陆念眯了眯眼,“前回就提醒过你了,一把年纪了别犯傻,你自己被连累了这么久,却还想拉扯你那几个姐姐,真是个‘好妹妹’。”

这三个字落到应聆耳朵里,讽得她差点连茶盏都要砸出去。

“陆念!”应聆气道,“我不是章瑛!你别想像利用章瑛一样利用我!”

陆念看着她,道:“你确实不是章瑛。

章瑛是天真了些,我还能笑话她一个‘蠢’,但她没有做过恶。

你不一样,你是又蠢又恶。”

茶盏重重按在了桌面上,应聆浑身发抖:“皇子府不是你定西侯府!跑来我这里大放厥词,是以为……”

陆念还是面不改色,当然,阿薇也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越是冷静,越是把“不把你放在眼里”给写在了脸上。

应聆喊了声“送客”。

陆念却问:“你想说,你不知晓内情。”

应聆愣了下。

她虽没有表态,但神色已经给了陆念答案。

陆念缓缓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凤眼一瞬不瞬直直盯着应聆,问:“那又如何呢?”

“借了别人的手做刀,自己就不脏了吗?”

“你小的时候,几个姐姐借你做刀,弄坏了你的名声,你摸着心口问问你自己,她们脏不脏?”

“都是脏的。”

“刀脏了,用刀的人也是脏的。”

“还有,你比我想象得更心虚害怕。”

距离拉近了,也放大了应聆眼中、陆念那艳丽的五官。

背着光,那张脸却像一把利刃,寒光让她不由自主地胆怯起来。

明明眼下抹了厚重的粉,但眼瞳却没有失去光芒,像一团火,跳动着,燃烧着。

陆念说完这些话后,不用人送客,怎么大摇大摆来,又带着女儿怎么大摇大摆地走。

应聆紧绷着身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良久才回过神来,气闷得把茶盏砸了出去。

饶是五皇子府不大,陆念和阿薇也没有听到那瓷器碎裂的声音。

她们已经出了大门了。

马车上,阿薇拿水润了润帕子,轻轻给陆念擦拭眼下:“抹太多了,伤了您的美貌。”

陆念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第208章 哪儿来的狗叫!(两更合一求月票)

在仵作没有明确的说法之前,几方来去,拼的都是心中的承受力。

阿薇本以为,最先神神叨叨起来的会是文寿伯夫人,却没有料到,事情突然横生枝节。

五皇子妃的二姐、应蕊不见了。

听闻嬷嬷来报时,陆念剥橘子的手顿了顿。

阿薇奇道:“确定?”

“文寿伯府今儿人手进进出出,应蕊婆家那儿也乱糟糟的,”闻嬷嬷答道,“外头都还瞒着,但八九不离十。”

“瞒着也正常,”陆念掰了瓣橘子递给阿薇,自己也吃了一口,顿时眉头紧皱,赶紧把阿薇手里的那瓣又抢回来,“别吃,酸得利害。”

漱了口,陆念又道:“女子失了行踪,甭管是十几岁还是几十岁,能瞒自是都瞒着,但应蕊好端端的……”

好像也不能说“好端端”的。

陆念凑过去问阿薇:“会不会是敬文伯夫人……”

“不像,”阿薇直言道,“敬文伯夫人不像是会做出这等举动的人。”

陆念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就只能往于家夫人身上猜了。”

天底下,会因为女儿的死而失去理智、不管不顾的“母亲”太多太多了。

陆念猜对了。

应蕊正是落在了于家夫人的手中。

年过半百的老夫人,脸颊内陷,凸着眼睛、全是豁出去了的凶相。

要让阿薇来看,于家夫人比起开棺那日她远远看到的样子,仿佛又老了许多。

想来,应当是仵作迟迟没有给出明确的说法,她饱受煎熬。

于家夫人端坐椅子上,死死盯着应蕊。

应蕊被捆绑住手脚、塞住了嘴,起先她并未认出“主犯”,正为了自己的遭遇而害怕不已,等认出了于家夫人,她的心反倒落了下来。

不是莫名其妙的人与事就好。

起码,现在她知道对方因何而来。

于家夫人开了口,声音嘶哑:“是不是你们害了我女儿?”

应蕊摇头。

于家夫人又道:“我知道你不会认,但我也知道,一定和你们文寿伯府脱不了干系。”

应蕊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我不是你母亲,我不会心疼你,所以你不用和我装你那点把戏,”于家夫人冷声道,“我也实话告诉你,我女儿一条命,你们应家还一条命。

除非你告诉我下手的人是谁,要不然就是你了。

你们家中五姐妹,就你身边带的人手最少。

我柿子挑软的捏,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为什么不像其他姐妹那样有排场。

一命换一命,我觉得很公平。”

应蕊瞪大了眼睛,先前才落下去的心又瞬间悬了起来。

她睁不开捆绑,只能呜呜呜叫了不停。

“你有话要说?”

应蕊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于家夫人看了眼嬷嬷,那身材健硕的嬷嬷上前,拿出塞在应蕊口中的帕子。

顾不上嘴角伤口,也顾不上狼狈流下来的唾液,应蕊不由自主大口喘息,颤着声问:“公平?哪里公平?您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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