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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散,全无人样,韩延一开口,就有一个兵士举着刀上前,手起刀落,铜锁“咔嚓”一声掉落在地。
箱子被打开,不是夏枢和大多数人心中所想的巫蛊娃娃,而是几本书册和一封书信。
王长安哈哈大笑:“肯定是和异族勾结的通信,还有账目。淮阳侯府通敌证据确凿,意图谋逆,死不足惜哈哈哈哈哈……”
王长安笑的猖狂,韩延翻看着信件,不置可否。
等他把书信和书册全都浏览过一遍后,瞥了一眼褚源,脸色一沉,厉声喝道:“来人啊!”
夏枢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紧靠着褚源,身体不住地发抖。
褚源赶紧把他揽进怀里,安抚道:“没事的,别怕。”
夏枢怎么可能不害怕,他才十七岁,心智远没那么成熟理智。
想到好不容易和褚源心意相通,美人儿都还没有好好轻薄一番,想到好不容易拐了美人儿陪他去皇陵种田,脚还没迈出京城呢,人就要没了,再想想,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阿爹,害得阿爹没人养老,他整个人都受不住了,“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王长安,你个大坏蛋,你陷害我们,我就是死了,化成厉鬼了也不会放过你。呜呜呜……褚源……”夏枢此时什么也顾不得管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抱住褚源就是一阵嚎啕:“这辈子来不及了,下辈子一定要早点儿和我好……呜呜,还有阿爹,我都还没有好好孝顺阿爹,我死了,阿爹怎么办……呜呜,王长安,你个大坏蛋,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
褚源:“……”
燕国公:“……”
韩延:“……”
所有人:“……”
韩延多年不变的冰块脸隐约有一丝裂痕,趁着没人注意,他轻轻咳了一声,神色瞬间变得冷厉无比,高声喝道:“……把王长安和那个道士给我拿下!”
全场:“!!!”
夏枢打了个哭嗝:“???”
夏枢:“!!!”
第98章
所有人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连王长安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愣在当场,还是兵士们把他架起来,他才回过神来。
“你抓错人了!”王长安疯狂嘶吼, 手脚用力地抠抓、踹打着困住他的兵士, 兵士没预防叫他得了手,脸上被抠掉一大块皮肉,滋滋流血。
兵士没吭声, 燕国公却怒了,一把将书信摔到王长安身上:“你自己看看吧!”
现场两位位高权重的人物在看了书信后, 都勃然大怒,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已经明白,事情怕是和最初的设想不一样了。
果不其然。
“不可能, 这不可能。”王长安一看完信, 人就疯了, 双手一挣,就想把书信撕了。
兵士们早就在防着他, 一看他动作,立马扣住他双手,把书信从他手中抢了下来。
“是你、是你们!”王长安撕信不成, 顿了一下,抬脚就朝着褚霖和褚源的方向挣扎,神情狰狞, 似乎若不是兵士们阻拦, 他就要打人了。
“肯定是你们,是你们诬陷老夫。”王长安神情扭曲地瞪着两人:“你们不孝、不忠、不义,诬陷岳家, 老夫要请皇上治你们的罪。”
褚源神情淡淡的,没有搭理他。
褚霖则一头雾水:“你在瞎胡说什么?我们何时诬陷过你,不是你带着道士过来,说淮阳侯府这里有异象,妨碍了帝星,还要以此为证据诬陷淮阳侯府谋逆,怎地你现在又反过来说淮阳侯府诬陷你了?”
他越说越气:“我还想找皇上为我淮阳侯府做主呢,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无凭无据地诬陷我淮阳侯府,还敢砸了我淮阳侯府的大门,简直无法无天了。也不用等了,就现在,咱们现在就进宫找皇上做主。”
说着,冷冷地瞥了一眼冯二,抬脚就要往院外走去。
“慢着!”冯二冷哼一声:“你这里是没问题,可不代表别的院子里没问题。”
“你什么意思。”褚洵本就憋着气想报仇,听见冯二此话,刷地一下亮出了刀,大有冯二再敢多嘴一句,就和冯二拼命的架势。
冯二被他飞刀入石的本领震慑,不敢硬杠,扭头朝韩延和燕国公拱了拱手,一脸严肃道:“大人,下官接到举报,淮阳侯府褚源狼子野心,意图谋反,下官本想搜查侯府,但却受到其夫人重重阻挠,还将下官绑于树上,一顿羞辱。大人,如此可疑行径,必定是他们夫妇做贼心虚,还请大人们趁此机会搜查褚源居所,以报皇恩。”
“你放屁,若不阻拦你,你岂不是要把淮阳侯府都砸了?”褚洵骂道:“少造谣陷害我大哥,你们这些无耻之人心里是个什么盘算,别以为大家不清楚。”
“褚源若是不心虚,何必怕大家去搜查他的居所。”冯二非常硬气,似乎很有把握。
王长安本来都已经偃旗息鼓了,一看这情况,立马疯狂给旁边的道士使眼色:“星子晚间才会大盛,白日观星可能会有偏差,真人何不重新推演一番,看看那异象是否换了位置?”
那道士本就是个假道士,是王长安承诺给予重金,才答应帮忙做戏的,现下发生这个意外,知道若是没有转机,王长安怕是会送命,到时候他也没有好果子吃,因此,王长安一使眼色,他就明白要和冯二合作了。
于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惭愧,白日观星需要消耗大量功力,为了不耗尽修为,损福折寿,老夫就有所保留,导致上一次推演出现了偏差。此次冯大人已经给指明了大致位置,老夫不用像之前那么大范围的推演,消耗的功力也会大大减少,为防再次出现偏差,老夫此次必会竭尽全力,请大人们再给老夫一次机会。”
“倘若下一次再出现你所谓的偏差呢?”燕国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和王长安,冷声道:“你们是否还要下下次机会?那下下次呢?是不是还要大家一直陪你们玩下去?”
他身上有深重的杀伐之气,说话的时候不怒自威,那道士不过对视一眼,就忍不住脖颈发凉,两股战战,偷偷瞄了一眼王长安和冯二,心中着急害怕之下,愣是吭吭哧哧的说不出来话:“老、老夫……”
“韩大人。”冯二心里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心道王长安也就这点儿能耐,失了嫡子身份的二皇子靠着他,连给大皇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也不搭王长安和那道士的腔,兀自说道:“褚源是否谋逆,一查便知。请韩大人不要包庇属下,尽心效忠陛下。”
他是觉得燕国公和淮阳侯府有仇,肯定会支持查下去,唯一有问题就是大理寺卿韩延。虽然人人都说韩大人一心忠于皇上,铁面无私,但冯二觉得褚源作为韩延的下属,共事的几年内多次受到韩延提携,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