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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游戏进度。
这几天睡前都不是玩游戏的好时机,于是只能攒着午休时间缓慢推进着那一个棘手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番茄种植计划”。
又将“雅典学院”里里外外逛了一个遍;曲邬桐走马观花地探索着地图。
“AppleRhapsody”是显影药水,将模糊褪色的高中记忆重新激活。
或许记忆也会代谢,那些烦躁的让人不安的瞬间曲邬桐已经记不得多少了;只记得成绩单上永远徘徊在她周围的“梁靳深”这三个字。
但领着帕里斯路过与县一中布局一模一样的教学楼时,途经曾待过的桌椅数仍保持着42的高三一班教室时,跑过草皮总是青一块黄一块的学校操场时,以及注视着笃行楼404边上的“广播站播音室”门牌时……曲邬桐还是能勉为其难地打捞起一两格过曝的高中菲林画面。
一班的班级座位每月一换,高中生活的最后一月,曲邬桐从图书馆自习室重新回归教室,她也被定格在第一组最后一桌靠窗位置。
这个位置后退两步就是班级后门,很适合班主任老陈课间默不作声地出现在她身后,碰碰她的肩膀,叫出去做考前冲刺心理建设。
而梁靳深坐在第五组最后一桌靠窗位置,与曲邬桐隔了一整个教室的宽度。
所有人关于高中的最后记忆或许都定格在高考最后几天倒计时。
毕业后的断断续续的几次同学聚会,梁靳深与曲邬桐依旧是热门聊天话题,总会有人提及他们的“不对付”,这遥远的座位距离好像也成了最佳佐证。
曲邬桐对于此总是默不作声;梁靳深垂着眼,依旧是一副温和模样。
好像大家都忘了,教室组间位置更换一轮需要五个月,而这五个月中,梁靳深会有四个月会与曲邬桐成为假性同桌。
他们之间的距离更多的是窄窄一段过道的距离,是成绩单上逼仄的一两分分差。
曲邬桐在一中广播站的最后一班岗于高三上最后一个周三结束。
她还记得那一天她负责的午间频道广播配乐是《After17》;而林之澄为她写的播音稿件主题是《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是读书分享也是一些书摘朗诵。
学弟妹们为了纪念她们这一届广播站成员最后一天值班,提前一周在播音室门口安了一个小信箱,通过贴吧与校园墙之类的平台鼓励其他同学前来投稿,写一些为高三加油的话语。
机务组的林之澄将收集到的满满一箱信纸一一挑选,找出比较有营养与文采的递到曲邬桐手中,让她朗读广播。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祝所有苦读学子在明年今日只有壮志满怀,而无遗憾愁绪。”
“这是你灰扑扑又闪亮的青春,可以流泪可以欢笑,可以跌倒可以奔跑,只要是在往前就好。”
……
曲邬桐念到口干舌燥,却又怎么都不舍得停下来;直到午休铃声响起,她才依依不舍地关掉话筒。
真奇怪,明明并没有很热爱这份播音工作,但时间或许是有惯性的,否则她在这个瞬间怎么会有不舍的情绪。
慢吞吞地喝着水,曲邬桐自顾自地陷于这两年半的播音工作复盘中,眼前忽然冒出一个信封。
抬头,林之澄冲她挤眉弄眼,笑嘻嘻开口:“曲邬桐同学,有你的信哦!”
接过信封打量着,很普通的牛皮纸信封,上面用黑笔一板一眼地以标准正楷字体落着“曲邬桐同学收”,曲邬桐捏着信封,没有打开。
“快打开看看,”林之澄在一旁急得跳脚,“万一是情书呢!”
“万一是情书,我也不会早恋。”继续喝水,曲邬桐气定神闲,手心却偷偷冒汗。
这是她离校园言情小说剧情最近的一刻。
在情窦乱开的年纪,梁靳深收获了数不胜数的粉红心事,漂亮女孩林之澄也拒绝过不少表白,就连头脑少一根筋的体特生李竟都有矿泉水可以收;偏生她却从未拥有这种烦恼。
尽管并不在意,可在某些瞬间,曲邬桐还
是会产生“啊!其实我不过是普通人”的感叹;下一秒继续发奋苦读。
拆封,掉出一张折得有棱有角的A4纸,十五行四号宋体字体横亘在纸张中心。
是叶青的《伪十四行诗》,是曲邬桐在广播站就任第一天所念的稿件。
A4纸上出现的所有“我”“你”与“爱”全被加粗。
她昙花一现的青春期。
第18章 Level3.222%
不敢捧着那一盆娇贵番茄苗乱逛,帕里斯又将番茄放回家里厨房阳台上才出门。
靠着每天登录签到领取的每日金币与倒卖路上乱捡到的道具所赚的一点点钱,曲邬桐换了张车票。
说来惭愧,她或许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游戏上的毫无天赋,等拿到了车票,曲邬桐才发现逛了一整周的小镇名叫“金苹果圣园”。
而那一张小小车票的目的地是“奥林匹斯山”,在“AppleRhapsody”的世界观设定中是帕里斯所生长的这片大陆最繁华的心脏。
登上“赫尔墨斯”号列车,曲邬桐为帕里斯贴心选择了靠窗位置,一路上照顾它吃喝拉撒,好不容易把它哄睡了,距离“奥林匹斯山”居然还有一半车程,险些晕倒。
将手机放在一旁挂机赶进度,曲邬桐终于慢吞吞地喝完了那一盅爱心炖汤,顺手将碗筷洗净晾在一旁,等再拿起手机,帕里斯也顺利到达“奥林匹斯山”。
曲邬桐还没带着帕里斯走出车站,梁靳深就先洗完了澡。 网?阯?f?a?布?页?????????ē?n????????5????????
毫无缘由地作贼心虚,曲邬桐退出游戏,不自觉想将手机揣进口袋,却发现身上裹着的浴巾没有口袋。
捏着手机,与他交替,她再次走进浴室认真刷牙洗脸。
浴室中挤满了他的沐浴露的味道,曲邬桐被常青藤缠绕。
梁靳深拐进书房,没有点灯,只借着如水月光静静欣赏着安静倚靠在桌上的那两张宝丽来相纸。
他们是彩色边框相纸中的番茄红与橄榄绿。
不知道是应该感谢曲邬桐的不在意,让他能够轻易独占这两张珍贵合照;还是需要埋怨她的不在意,让梁靳深的所有隐晦心事都化作东流水。
伸手轻轻碰了碰照片上她笑着的脸,梁靳深长长呼气,指尖在光滑相纸上摩挲,勾勒她脸庞的轮廓。
揣起一张番茄红的相纸小心翼翼放入外套口袋,捏起剩下的那张橄榄绿照片,被他夹进桌上的诗集中,梁靳深在手机下单两个玻璃相框。
曲邬桐肯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在走进卧室后对梁靳深开口说出那一句话。
“你帮我抹一下身体乳吧。”
不是恳求语气,也不是商量语气,是绷紧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