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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你。”

雨珠打在伞面上,溅落在校道上,尽管她已经很小心翼翼了,还是被漫上来的雨水打湿了鞋袜。

“后天就考了。”梁靳深说。

“大后天就可以回去了。”曲邬桐回答。

“你有把握吗?”

曲邬桐坦诚:“肯定能拿奖,就是不知道是几等。”

喉结滚动,梁靳深试探着询问:“你今天是哪题没搞懂吗?我看你晚自习好像一直很纠结。”

“加试训练题的最后那道几何证明题。”

短短几天集训,曲邬桐就发现数学天才真的存在,而她只不过是一只坚信勤能补拙的笨鸟。

在高压氛围下,她短暂忘却了梁靳深的“假想敌”身份,超越成绩单上的排名的,是更广阔的天地。

“那题确实有些难。”他沉吟。

“不然你等一下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我晚上回去把解题思路用信息发你。”

一月真的很冷,可梁靳深握着雨伞的手心在出汗。

曲邬桐报出一串数字,梁靳深假模假样地拿出手机存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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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天报道时,他就对她的电话号码烂熟于心了。

洗漱完,窝进被窝里,曲邬桐打着手机的手电筒,躲着已经睡着了的舍友,继续复习前几天的错题。

闪着光的手机忽然震动,她没理会,等完全搞懂了面前这一题后才慢条斯理地查看手机。

新冒出来了两条短信。

一条是:“你好,我是梁靳深。”,另一条是满满一整面的解题思路,曲邬桐按了好几次下键才彻底看完。

茅塞顿开,曲邬桐轻声下床,从书包里翻出今天的习题卷,对着他发来的短信重新运算了一遍,这次终于得到正确答案。

手脚冰凉,可心情却是雀跃的,曲邬桐放轻动作又躲回床上,敲打按键回信。

“谢谢!”

梁靳深将这条短信收藏。

一出考场,曲邬桐就忍不住想骂自己,怀疑某题填空题的答案是不是还留在草稿纸上忘记搬上答题卡了。

心神不宁,连晚上的聚餐也只浑浑噩噩把自己勉强喂饱,什么讨论她都没参加。

回到寝室,明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可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舍友轻微的鼾声,只懊恼着自己为什么不再检查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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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邬桐总能将自己的错误记得很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不好的缘故,还是因为衣服没有晾干就套在身上的原因,曲邬桐戴上卫衣帽子,背着背包,拎着行李袋,冒着细雨躲进动车站候车厅中。

那一题填空题还是不放过她。

“曲邬桐。”

梁靳深从她背后靠近,唤她的名字,趁她回头也顺手接过了她的行李袋。

“你怎么没有等我就走了。”他的声音很委屈,垂下眼,认真地看着她,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阴影轻轻晃动。

张圆了嘴巴,曲邬桐垮下肩膀,懊恼地回答:“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没事。”

梁靳深又摆出招牌笑容。

“我会追上来的。”

“不好意思。”她的声音有点哑,呼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等一下列车上我请你吃泡面赔罪吧。”

“不用,我买了便当。”他掂了掂自己手上的外卖袋。

犹豫着,梁靳深看着她脸上的雀斑开口:“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给你选了一份牛排饭。”

“啊。”曲邬桐的脑袋转得有点慢,“多谢。”

验票进站,在同一截车厢前站定。

曲邬桐看着自己的车票,询问:“你也是在七号车吗?”

“我在八号。”他一手插兜,一手还拎着便当。

伸出手向右指,曲邬桐提醒:“八号车还得往右再走一点。”

“我到时候跟你旁边的人换一下就好了。”梁靳深别看眼睛看着站台后的远山淡影,轻声说。

“哦,好吧。”

“不开心吗?”他问得坦荡荡。

曲邬桐也回答得诚实:“昨天没考好。”

“没考好也能拿奖。”梁靳深很笃定。

胸膛深深起伏,曲邬桐盯着自己变得有些脏兮兮的运动鞋,怀疑此次长途跋涉的意义,“没考好就保送不了了。”

“只要是你想上的学校,我相信你无论如何都能考上的。”

梁靳深比曲邬桐还相信曲邬桐。

终于扯开这二十四小时中的第一个笑,她弯着眼,“谢谢。”

曲邬桐话音刚落,站台一阵穿堂风吹过,她皱起脸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揉揉鼻子,已经分不清指尖与鼻尖哪个更冷了,她否认,“只是昨天没睡好。”

只是曲邬桐的否认太没有说服力,一上车,一坐在座位上,一吃完还温热的便当,她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整个人热烘烘的,脸颊也泛红。

或许是已经照顾过一次发烧的曲邬桐,梁靳深对此有经验多了,用手背探了一下她的额温,确认没有发热,就可以断定她患上了重感冒。

也不知道梁靳深从哪里搞来的感冒冲剂,反正曲邬桐一被他唤醒,面前就出现了一杯还飘着热气的感冒药。

“喝完药再睡觉。”他的语气很轻柔,跟哄小孩一样。

脑袋像是蔫了的花苞一样发沉,曲邬桐晕乎乎的,毫无防备地被他哄骗,灌下一杯感冒药。

感冒药将原本的困倦诱发得更沉了,曲邬桐眼睛一闭一睁,就已经从省城回到了隔壁县城。

吸着鼻子被到站广播播报吵醒,发觉自己的脑袋枕在梁靳深肩上,曲邬桐眨了眨眼,思考要不要继续装睡。

或许是独居太久了,曲邬桐竟然毫无察觉自己睡相有点差这个事情。

“不好意思,我的脑袋是不是把你的肩膀压疼了,”揉着脖颈直起身,她的声音瓮瓮的,“你可以把我的脑袋推开的。”

梁靳深收拾着东西,到站起身,依旧是清清爽爽的模样:“没事。我们先下车吧。”

也跟着站起身,曲邬桐背上包,又一次目睹她的笨重行李袋被他轻而易举地拎起。

“你感冒了,我帮你拿。”他的脸上是问心无愧的坦然。

后续与他一起拼车回县城的事情发展得理所当然,曲邬桐又一次与他挤在后驾驶座上,可以闻到他身上一如既往的清淡皂香。

被那一杯暖乎乎的感冒冲剂收买,至少在这辆车内,她无法再对梁靳深说任何一句坏话。

胸膛中野蛮生长的杂草般的属于青春期酸甜苦辣交织的矛盾情绪被那一杯除草剂般的感冒药绞尽。

在这个冬天,梁靳深短暂地从“假想敌”变成限定“好人”。

有效期至奥数复赛公布排名的那一天。

又被梁靳深压过一头。

曲邬桐看着表彰名单,脸上没有表情,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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