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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空缺的填空题在眼前嚣张地蹦跶。
生气,气自己,气没有考过梁靳深。
只是没有等她消气,就被一中宣传部老师唤去拍表彰宣传照。
于是就留下了曲邬桐和梁靳深的第一张合照。
他春风得意,她表情倔强。
思来想去,曲邬桐还是解答不出这个脑筋急转弯。
为
什么日照等于月光,为什么水分等于气泡水,为什么肥料等于洗发水,为什么除草剂等于感冒冲剂,以及明明已经成熟的番茄悬挂枝头却摘不下来。
“番茄种植计划”像是摩斯密码,又像是藏头诗,可能还是隐晦情书。
曲邬桐怀疑自己不是收件人。
所以晕头转向、一头雾水,仍是无法建构等式成立的框架模型。
幸好她并不伤心。
曲邬桐早早发觉,关于爱,她并没有天赋,也不够幸运。
倒数第二节钢琴课。
曲邬桐磕磕绊绊地不靠死记硬背的肌肉记忆,只靠读谱与对琴键的熟悉程度,完整弹奏下一曲《路小雨》。
钢琴老师站在一旁为她鼓掌。
“你知道吗,《路小雨》最精彩的演奏方式或许是四手联弹。”
钢琴老师笑着看她无名指上闪亮的钻戒,意有所指。
“只可惜我还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四手联弹合作对象。”
曲邬桐碰了碰自己的钻戒,抿着笑。
第34章 Level6.358%
睡前照例打开手机查看天气状况,梁靳深倚在床前,斟酌着,开口询问:“明晚你有空吗?”
“我们不是要去看望你的陈叔吗?”
坐在梳妆台前,曲邬桐涂抹着面霜,手机架在瓶瓶罐罐中,戴着一边耳机听着播客,回答的声音很清晰。
“嗯。”喜悦的情绪很隐秘地攀升,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那明晚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出发吧。”
“好。”曲邬桐有些好奇,挂在后视镜上的那个惹眼的史努比香薰挂片是否已经被她赠送的香片替换。
与“AppleRhapsody”中番茄成熟的缓慢速度相比,曲邬桐感冒痊愈的速度飞快,被梁靳深喂了几杯感冒冲剂就活蹦乱跳。
虽然又因生理期喝冰美式被抓包两次,悲惨地被没收了生理期冷饮食用权。
曲邬桐不服输地嘟囔着她又不会痛经,然后下一秒就收获他沉默的目光。
“好吧好吧。”缩了缩脑袋,噘嘴,她佯装豁达地屈服。
结束护肤流程,曲邬桐躺上床,梁靳深随即将手中的Kindle放到床头柜上,熄灭壁灯。
番茄叶蜡烛同学喜提一周休假,却依旧执拗地冒出酸甜气息。
闭上眼,闲不住的脑袋上演各式各样的情景剧,曲邬桐继续破解与番茄有关的谜题。
曲邬桐为自己限定的解密时间是一周。
倘若一周之内,她依旧被困在这一颗番茄之中,那就老老实实把社交平台上被她所屏蔽的“AppleRhapsody”的相关词全解锁,丢下关于游戏的自尊心,认领游戏白痴的身份,搜索游戏解析一步到位获取答案。
可曲邬桐总是赢也总会赢。
她有预感,这次也会赢下这场解密游戏。
坐在副驾驶,曲邬桐用手指拨了拨悬在后视镜上晃悠着的白色香片,心情愉悦。
果然,还是无花果的香味比较好闻嘛。
车辆驶入富人区,车内车外一样的安静。
下车,梁靳深从后备厢中拎出几袋从包装就可以猜出价格不菲的礼品,曲邬桐挽上他的手。
陈宇存赶上第一波互联网潮流,早早发家,曲邬桐从迈进这栋别墅的第一秒,就对他在富豪榜上的排名有了具象化的理解。
佣人引路,穿过庭院中的名贵草木,她只庆幸早上没有随意选择T恤牛仔裤。
“不用紧张,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了就跟我说。”梁靳深捏了捏她的手,轻声嘱咐。
陈宇存比宣传照上看着更面善些,衣着很正式,头发也是打理得浓黑整齐,像是刚结束什么需要正式出席的场合,他起身与曲邬桐握手,脸上笑盈盈的。
“你就是邬桐吧?”
“叔叔好,我是曲邬桐。”她礼貌点头。
“靳深这臭小子,结婚都瞒着我,礼数也实在不周全,还请你见谅。”
摇头,曲邬桐诧异于他与梁靳深的熟稔,话说出口也亲近了几分,“没事的,是我们失礼,迟了那么久才来拜访您,您别怪我们才好。”
“这是邬桐带来的礼物。”梁靳深适时地递上手中的礼品,一旁的保姆接过。
伸手拍了拍梁靳深的肩,陈宇存难得摆起长辈姿态,很郑重地说:“我看邬桐可是个好女孩,你们得好好过日子,要是她受什么委屈了,我可饶不了你。”
“靳深父母早亡,他要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就来找我,我肯定为你做主。”陈宇存对曲邬桐也补了一句。
忙不迭地点头,曲邬桐对于扮演乖乖女这件事情已经熟能生巧,扯起笑:“靳深对我很好。”
这句话半是客套,半是真心。
梁靳深对曲邬桐是很好,甚至是近似于纵容的程度;只可惜他对她这份柔情的来源并不是因为曲邬桐有多好,而是梁靳深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那就好,看到他成家立业,我也就安心了,也不会愧对于老梁了。”提及梁桥,陈宇存就忍不住叹气,与怀念相关的情绪在眼中一闪而过。
“先坐!晚饭已经在准备了,沛沛陪她妈妈去逛街了,等一会儿就来。”
陈宇存率先在沙发上坐下,梁靳深才牵着曲邬桐的手也跟着坐下。
不同于在一些财经频道与科技新闻中看到的雷厉风行,陈宇存比想象中的平易近人,让人忍不住崇拜,而不会惧怕。
或许是与梁桥的情谊足够笃实,陈宇存真心地充当起梁靳深父母的角色,并不谈及公事,只关切地简单唠唠家常。
在金碧辉煌的空荡别墅中,这种温馨融洽的氛围被衬托得格外宝贵。
“你们什么时候打算办婚礼呢?”
还是躲不开这个问题,曲邬桐低头喝茶,将回答机会让给梁靳深。
“最近都比较忙,天气也热,等再凉爽些了我们再考虑。”他回答得滴水不漏。
点头,陈宇存附和:“确实,太热人也遭罪。”
或许上了年纪就总爱忆往昔,陈宇存也不免如此,话题稀里糊涂就被扯到了他与梁桥的情谊上去。
“靳深,我至今依然愧对你的父亲。”他盯着梁靳深与梁桥肖像的眉眼,“倘若不是我,你父亲也不会被卷入那一场打架,更不会失聪辍学。”
曲邬桐捻了块桌上的糕点小口咬着,偷偷瞥着正忏悔着的陈宇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