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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旁边,秦璋问她:“你和你哥哥说开没?”

苏韵盯着

天花板橙黄色的光:“我们之间没有误会,不需要说开,只需要说清楚,我今天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那以后——”

“他愿意待在江城就让他一个人住吧,我不会再回那个家的。”苏韵眨了眨眼,翻了个身,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谁:“我不会再对他心软了,他太过分了。”

“真的不会再心软吗?”秦璋似乎并不信,苏韵肯定道:“说了不会就是不会。”

她这话刚一放出去,秦璋就像是故意来撕她的flag一样,道:“今天晚上路姚远给孟清淮喝的酒不是啤酒。”

苏韵闻言一愣:“不是啤酒?那是什么?”

秦璋道:“你别生气啊,我已经教训过路姚远了。”

苏韵的心神却已经乱了,刚刚才说过的话顷刻间灰飞烟灭,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又问了秦璋一遍:“他给小淮喝的什么???”

秦璋并不知道孟清淮有胃病,脱口而出:“他去前台开的威士忌,度数有点高,你哥哥今天应该确实是被呛到了——”

苏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威士忌???

他一个才胃出血不久的人,可以喝威士忌???

苏韵一股气血直冲天灵盖,她突地想起离开商场时,孟清淮白着一张脸和她说过他肚子疼来着。

所以这次不是装的吗?

但这个笨蛋,怎么连白酒和啤酒都分不出来?就那么水灵灵地喝了?

苏韵猛地心急如焚,掀开被子就要跳下床,秦璋却叫住了她:“怎么了吗?他不能喝酒?”

苏韵来不及和秦璋解释那么多,她往身上披一件长外套,胡乱踩上拖鞋就要出门,秦璋在手机那头都感受到了她的着急,突然问她:“不是说好了不心软了吗?你现在是准备出门去找他?”

苏韵开门的手凝固住,像是粘在了门把手上。

秦璋却也并没有制止她,体贴道:“他不能喝酒吗?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去看看他好了,你就别去了。你也喝酒了,还是早点睡,不然明天早上起来会头疼。”

苏韵的心急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算了,我不去,你也不用去。”她踩着拖鞋重新回到床边,不知道是在和谁较劲:“说了不管就不管,他自己不舒服会去看医生的。”

像是把自己说服了,苏韵重新躺回床上。

但这一躺,她忽地发现自己刚才已经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出了一身冷汗。

秦璋不知道她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多问了一遍:“真的不需要吗?要不我还是——”

“不准你去。”苏韵道:“都这么晚了,你也该好好睡觉了,医生不是警告过你不许熬夜吗?快睡了快睡了,别操心我的事情了你。”

苏韵故作无事地和秦璋挂断了电话。

心思却乱了起来。

‘他都能把我耍得团团转了,总不至于生病了不会跑医院。’

‘再说,说不定那瓶酒他根本就没吞进去呢?可能喝了然后偷偷吐了?他总不至于……连白酒和啤酒都分不清。’

‘好了,不要再想他了!’

‘孟清淮这个骗子!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关系!我要和他绝交!绝交!’

‘……’

苏韵强行闭上眼,在酒精的作用下,强制自己入睡。

这一晚,她做了一整晚光怪陆离的梦,第二天不到六点她就醒了,浑身感受似乎并不是睡了一觉,而是在梦里和鬼打了一架。

身体疲乏得没劲儿,心里却还是惦记着某人,她最终还是妥协,没再和自己的内心抗争,换上衣服打车回了他和孟清淮两个人的‘新家’。

她没有在路上耽误一丁点时间,直接回小区上楼开门锁。

此时已经七点,正常情况下,孟清淮应该已经起床做早餐了。

但苏韵打开门进去时,一楼冷冷清清的,一点人气儿也没有,她走进厨房,厨房里,所有餐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菜板上面连一点水痕都没有,干燥无比,似乎已经很久没人动过它们了。

她离开后,孟清淮似乎根本没有做过饭。

苏韵不禁想到他吃什么,顺手拉开冰箱一看,冰箱里的菜已经放得打蔫都没人动,只有一袋全麦面包被人拆开过,但也还剩下一大半。

就吃这个?

苏韵关上冰箱门,朝楼上去。

她没有去开孟清淮的房门,而是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预感,孟清淮……一定在她的房间里。

事实证明她没有猜错,房门打开,她的床上鼓起一团,孟清淮侧躺着,背朝苏韵,身上盖的也是苏韵的被子。

苏韵见到他好好睡着没什么事儿,放心了不少,但放心的同时又开始找孟清淮的麻烦,以泄她心头忿恨。

她伸出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谁允许你睡我的床的?你自己没床?”

苏韵气呼呼地想把他弄醒,但向来浅睡的人这次却没反应。

苏韵怀疑他在装睡,再度伸手去碰他,这一次,她的手不偏不倚地碰到了他露在外面的脖子。

苏韵的手倏忽定住,没有收回来,死死地按住了孟清淮的颈侧。

哪怕他平时体温低一些,但也绝不可能低成这样,苏韵的手顺着他的衣领朝下探了一截,孟清淮那一整片皮肤,都是冷的,仿佛血液已经停止流动。

苏韵心脏陡然往下坠,伸手就要去掀被子,床上的人忽地发出动静,浅咳了一声。

苏韵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瘫软在地。

孟清淮缓慢地睁开眼,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他有些艰难地转过身,看见了正瘫坐在他床边的苏韵。

失血过多的脑子一时没有转得过来,他还以为自己没睡醒,有些奇怪地从被子里探出手,去摸苏韵的脑袋。

苏韵一眼就瞅到了他手腕上不知何时又重新缠上的绷带,咬牙切齿了片刻:“你又在搞什么名堂?我都知道了你还在装什么啊?”

苏韵看见这破绷带就碍眼,她抬起手,迅速而又粗鲁地把那玩意儿撕开:“以后不准再绑——”

她的话语在孟清淮的喘息声中消逝。

深可见骨的伤口被再度撕裂,有血液源源不断地涌出,苏韵蓦然僵了神色,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昨晚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孟清淮四肢发软地直起腰,动作有些滞涩地去拿床头柜上的药。

苏韵反应迅速,帮他拿了过来,火速扫一眼功效,差点被当场气死。

“孟清淮你这个胡搅蛮缠的疯子!”

她一边嘴上骂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给他处理那二度开裂的伤口,孟清淮倒回了枕头上,鬓角一阵一阵地渗出冷汗:“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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