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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眼眶里窜。

即便已然屏住呼吸,运气想把那邪香隔绝出去,也为时已晚。

眼前混黑一片,他难耐地?眨了眨眼,血流顺着眼角汩汩而?下,直直落到了唇边。

被苦涩和腥咸刺激到神经,谢沉舟神色竟清醒了几分。他反手就?点了自己的穴,强行封堵住眼角血流。

容栀注意力被香粉吸引去,全然未觉他的异样,只朝商九思浅淡一笑:“多谢郡主,那我?便收下了。”

商九思大费周章来寻自己,只是为了送份熏香?她?笑意深了些。

商九思摆了摆手,踌躇片刻后?,红着耳根开口:“其?实有一事,本宫想请你帮忙。”

第48章 雪原之间(文案回收2) 我少时曾救过……

有目的的献殷勤, 总比猜不透得好。

容栀气定神闲地抿了?口甜汤:“但说无妨。”她还真不知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商九思深受圣眷,即使是要天上的月亮,龙椅上那位说不准也会摘下?来给?她。

“就是, 就是……”商九思突然攥紧了?手中丝帕, 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什么请求这么难以启齿?莫不是真想?叫自己?往天上摘轮月亮下?来。

容栀挑了?挑眉,耐着性?子等她开口。

商九思一甩帕子, 横眉竖目地瞪着眼:“你还要坐到什么时?候呀!”

以为是在埋怨她的容栀:“?”

商九思吃错药了??这是镇南侯府, 她自然想?坐到何时?都可以。

谢沉舟眼前无法视物,却能凭声音的方位辨认出,商九思赶的人是他。

她不说,自己?也是要走的。穴位封堵也只是暂时?, 只要血翳香继续于空气中扩散, 不消片刻就会重新血流如注。

他只是还未想?好,失去视力该如何不动声色地走出镇南侯府而不被?容栀察觉。

商九思只以为他还坐着不动,又急急冷哼一声:“我们小娘子家?家?的说些体己?话,你也要偷听不成?”

话音未落,谢沉舟猝然起?身,因着动作太急, 髋骨狠狠地撞在了?案几上, 惹得瓜果碗碟震颤不已。

商九思被?这动静吓得不轻,以为是自己?贸然赶他, 谢沉舟动了?怒。

且他一刻不停,趔趄着就往她那边去, 她心下?慌得不行,面上却还不肯罢休,叉着腰就喝道:“你你你, 别乱来啊!你想?清楚了?!本宫可是隋阳郡主!”

岂料谢沉舟根本理都不理,快步就从商九思跟前擦身而过。他脚步凌乱,走得东倒西歪,仿佛随时?都会绊倒在地。

医者本能,容栀敏锐地猜到他撞得不轻,紧拧了?眉就欲伸手去拦:“阁主留步!您受伤了?。”

许是重心不稳,谢沉舟恰好往她那边歪了?一下?。她未做多?想?,一心只念着他是否受伤,猝不及防地,指尖无意间碰到了?他微凉的手背。

如同不慎沾染了?厌恶至极的东西,谢沉舟瞬间把手背到了?身后,还煞有其事的就着衣裳擦了?擦。

他停了?脚步,一动不动等在容栀身侧,周身气压低得可怕。

容栀自觉不妥,垂下?眸去:“抱歉,我并?非有意冒犯。”

没了?方才的吊儿郎当?,谢沉舟声音阴恻恻的:“我悬镜阁不缺大?夫。”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跨出花厅,而后踉踉跄跄地消失在了?拐角处。

指腹处那股凉意惊人,容栀下?意识将触到他的手指举至鼻尖,双目间蒙上了?层冷雾。

他身上有血,绝不是错觉。

容栀轻捻了?捻指尖。

方才悬镜阁主走过,她分明嗅出了?浅淡的血腥气,只是髋骨撞到桌椅,怎么会出血到这种程度。

这副模样看在商九思眼中却变了?味,她惊讶地捂住嘴:“你这是做甚?你心悦他?”

何至于连不小心碰到那悬镜阁主的手背,都要一闻再闻!她自诩心悦子通已久,可做过最过分的事情,也不过偷偷藏私他递来的丝帕啊。

“……”容栀汗颜不已。这都是哪跟哪。商九思是把自己?当?成了?采花大?盗么。

待侍女伺候着净了?手,又在商九思的要求下?将她们全都屏退,容栀松了?口气:“现下?无人,郡主可以放心地说。”

商九思自己?给?自己?摇着蒲扇,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猫:“谢二郎心悦你。”

容栀冷冷地端坐着,面色不虞。

所以这是给?谢怀泽当?说客来了??没记错的话,昨日谢怀泽亲口承诺,此后不会再因男女之事来叨扰自己?。

她心底有了?估量,语气也淡漠许多?:“所以?”

商九思全然不觉,吭哧吭哧地小幅度挪动着身子,离容栀更近了?些。

“所以……”她两手撑着腮帮,双腿晃来晃去:“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才能惹得郎君欢欣?”

自知有求于人,商九思也就不用“本宫”自称,颇显出些十足的诚意。

没料到她所谓请求是这个,拒绝的话一时?哽在喉头,容栀眨了?眨眼,竟无语凝噎。

商九思又自顾自洋洋洒洒地解释了?一大?堆,“你知晓的,我同子通自幼有婚约在身……可我到了?及笄年岁,谢氏为何还不进宫同皇兄提亲?”

子通再不来提亲,万一哪日外邦来朝,她被?许给?了?匈奴蛮夷,夫婿死了嫁儿子的那种,至死不得回京可如何是好。

“为何会说谢二郎心悦于我?”在回应她的提问之前,容栀是确有不解。

谢二郎并未说过心悦她,况且他们不过几面之缘,为何就能确定心意。

他们对彼此的了?解,除了?姓甚名谁,身世背景,或许就只有一个商醉。

商九思打?趣道:“他是个单纯的,哪藏得住心思,全都写脸上了?。我同他见面这两日,三句话里有一句是你。”

倘若这叫做心悦,那么谢沉舟呢?他会同别人谈论她么?他的心思也如谢怀泽般显而易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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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未剖白过心意,甚至于山洞那夜,她一度想?要戳破那层窗户纸,也被他的明知故问而糊弄了过去。

“抱歉,”容栀敛下?神色,歉意道:“我似乎帮不了?你。”她什么都没做过,无论是对谢怀泽,亦或是谢沉舟。

“不行,”商九思不依不饶,只以为是她故意藏着掖着,“你必须告诉我些什么。谢怀泽与子通是亲兄弟,他们喜好定然差不到哪去。”

容栀努力地想?了?又想?,终究寻到了?唯一算是她主动给?过谢氏的,“不若你也画些画像送去给?谢怀瑾。”

“画像?”商九思努了?努嘴,竟不知从何处摸出本小册子,“有笔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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