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纾妍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样,怕极了。

裴珩嗓音喑哑:“今日我不及时赶回来,霓霓是不是就要吃了那杯茶?”

纾妍哽咽:“难道不是裴叔叔自己要纳妾吗?”

裴珩想起回来时,她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无助,心都疼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是我不好,当初不该随口就答应纳妾,伤了霓霓的心,霓霓原谅我,好不好?”

纾妍闻言,眼泪毫无征兆地掉落。

也许当初她心里也这样感到委屈不甘吧。

他先是哄了她的心,可后来又轻而易举变心。

“霓霓别哭……”

裴珩温柔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哄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止住泪。

她哽咽:“放开我。”

他轻咬她嫣红的唇瓣:“我想要霓霓。”

她不肯:“裴叔叔是七哥哥的叔父——”

一句“七哥哥”,妒火再次燃烧了他的理智。

他湿热的舌已滑入她口中,挑逗着她的舌,大手掐着她的腰一寸寸欺入。

纾妍被迫承受他灼热滚烫的热意,身子颤粟不已。

憋屈了数日的裴珩被她咬得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这才是他想要的!

她是他的妻子,与他成婚之前的事他管不着,但是从今往后她心里只准想着他!

第48章

纾妍被便宜前夫前夫牢牢禁锢在怀中。

灼热,肆意,疯狂……

书房里的热意也不断地攀升,她雪白的肌肤透出点点粉汗,玫瑰香膏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

渐渐地,难以言喻的酥麻如潮水般自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纾妍不自觉地挺着柔软的心口蹭弄着他结实的胸膛,随即又为自己屈从本能的欲/望感到羞耻,泪珠不断地顺着洇红的眼角滑落。

湿意也一阵阵涌出,打湿了身下的书案。

一滴汗砸在她心口,顺着凝脂一般的雪肤滑落到两人紧密贴合处。

“我是谁?”

前夫眸光沉沉地盯着她,灼热滚烫的大手几乎要将她消融。

“霓霓要想清楚了再说!”

“裴叔叔,”她小声哭泣,“裴九……”

声音娇娇怯怯,让人想要撞碎她。

“对,我是裴九……”

他低下头去,含住她湿润的红唇。

至少,她现在清醒地知道与之欢/好的男人是谁!

*

天气说变就变,方才还晴好的天飘来一阵乌云,笼罩在听雨堂上空。

守在院中的书墨听着屋里让人燥热的动静,愁得不行。

眼看着去宫中赴宴的时辰马上就要过了,公子也不知究竟几时结束……

大约过了三刻钟的功夫,书房里终于传来公子低沉沙哑的嗓音:“备水。”

纾妍被前夫紧紧圈在怀中。

她身上披着他的檀色衣袍,湿漉漉的眼角洇红一片,嘴唇也被吻得红肿,湿漉漉的眼睛里流淌着还未散尽的春情。

以及羞耻。

脚下的地板湿漉漉一片,空气里亦弥漫着浓浓的的欢/好气息。

终于清醒的裴珩解开小妻子细腕的束缚,大手握住她细得仿佛一掐就折的腕子,湿热的吻落在雪白肌肤上的勒出的红痕上,留下湿润的水痕。

纾妍背到身后去,不肯让他亲。

这只满腹坏水的老狐狸,居然将她绑起来。

她都求他了,他却不肯放!

裴珩将她搂入怀中,嗓音喑哑:“是我不该强迫霓霓,都是我不好。”

纾妍抽噎:“放开我!”

挣扎间,她身上过大的衣袍滑落,露出光洁雪白的脊背。

单薄的雪背上也布满吻痕,瘦得见骨头的细腰两侧的指痕清晰可见。

可见他方才使了多大的力气。

屋子里有些冷,没了衣物遮掩,她瑟瑟发抖。

裴珩强行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吻落在她额角早已变浅的疤痕。

纾妍哽咽:“裴叔叔为何要这样欺负我?”

他道:“这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听到自己喜欢的女子亲别的男子,还能沉得住气!”

纾妍闻言,抬起头来,乌瞳湿润地望着他。

这还是他

第一回亲口对她承认喜欢。

“我喜欢霓霓。”

裴珩对抚摸她湿润的眼角,坦诚自己的爱意。

心乱如麻的纾妍以为他对自己余情未了。

她想起傅承钰,心里终究过不去,哽咽:“就算还喜欢我,裴叔叔也该克制。”

“是我不好。”

裴珩安抚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平复些。

外头传来敲门声。

裴珩让人把水抬入房中,让婢女服侍小妻子沐浴,自己则去了别处沐浴。

纾妍穿戴整齐出来时,一袭紫红色朝袍的男人已经坐在书案后看公文。

衣冠楚楚,温文尔雅,与方才强要她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许是听见动静,他从公文里抬起眼眸。

纾妍看到那张书案,想起方才他对自己做的事,羞耻再次涌上心头,站着一时未动。

他大步行到她跟前,将她牵到椅子上坐下,“可好些?”

纾妍“嗯”了一声,“大人不是还要去宫中赴宴?”

裴珩反问:“霓霓想要去吗?”

纾妍摇头。

他并未勉强她,“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太久。”

纾妍此刻心里乱糟糟,胡乱应了声“好”。

裴珩向外走去。

纾妍目送那抹高大的身影离去,心烦意乱地把脸埋进双膝之间。

此刻外头天已经擦黑,偌大的书房里孤零零只点了一盏灯。

淡烟与轻云也不知去了哪里,无人陪她说话。

老狐狸嘴巴说喜欢她,人却去赴宴。

她其实刚才很想说,她不想一个人过中秋节。

但她觉得这样不好。

可她心里仍是很失落。

她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爆竹声,正考虑要不要让淡烟备马车出去逛一逛,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纾妍的心不可抑制地急速跳动,抬起湿漉漉的眼睫,果然见便宜前夫出现在门口。

纾妍定定望着他,眼眶微微发热,直到他行到她跟前,她忍不住问:“裴叔叔不是去赴宴,怎又回来了?”

“宴会年年都有,实在没什么新意。”

他将她搂入怀中。

不知有多少朝臣权贵挤破头皮想要去参加宫宴,以显殊荣,却被他说得微不足道。

可从他口中说出来丝毫不会让人觉得狂妄。

也许如他所言,他这样的天之骄子,生来就注定与旁人走的路不同。

偏偏纾妍的反骨又冒出来,正要驳他两句,又听他道:“更何况我的妻子还在生我的气,我哪里有心思去赴宴。”

老狐狸又在引诱她!

她绝不能上他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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