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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的妻子赶去哪儿了?”

长子自幼稳重,懂事,孝顺,哪怕上回因纳妾一事,伤了些许和气,他也不曾用这样冰冷的眸光与语气与她这个当母亲的说过话。

云阳县主的心犹如被扎进一根刺,红着眼解释:“我不过找道长给她驱魔,我也没想到会如此,她不但抢了道长的剑,还动手伤了人——”

话未说完,长子头也不回地出了屋子。

云阳县主呆愣半晌,一脸嫌恶地看了一眼李素宁:“你干的好事!来人,将她先关到柴房去!”

李素宁没想到自己揭穿了那个狐狸精的真面目,表姑母竟然会这样对自己,立刻要向孙氏求助。

孙氏眼神里闪过一抹慌乱,赶紧使了个眼神给她。

李素宁只得住了口,任由两个婆子连拖带拽地架出屋子。

一众人散去,孙氏一回到自己的院落,拿出一包药来递给婢女,低声吩咐:“让她永远闭嘴!”

婢女大骇:“奴婢不敢!”

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若是她一旦吐露实情,你又有命在?”

婢女哆嗦着接过药包。

*

这边,裴珩一出澜院,立刻让书墨将全府上下的护卫召集起来,命他们全城搜索。

“你再去一趟京兆尹府,让他全城戒严,不许放任何人出城!”顿了顿,又道:“若是寻到她,莫要靠近,即刻来通知我!”

书墨应了声“是”,赶紧领着人出府。

京兆尹与一群护卫骤然出现在街上,引起百姓驻足观望,都在猜测究竟出了何事。

恰好从兵部出来的傅承钰叫住一名差役询问情况。

那差役忙将裴夫人走失一事悄声告诉他。

傅承钰闻言,心里一惊,立刻策马回将军府召集所有人去寻人。

天越来越黑,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暮色笼罩着萧瑟的大街,唯有红灯笼在暗夜里散发着暗淡的红光。

一滴冰凉的雨水砸落在裴珩脸上。

端坐在马背上的男人看向乌沉沉的天。

紧接着“轰隆”一声,雨水洋洋洒洒落入人间。

那个傻瓜最怕打雷……

冷静下来的裴珩想起她唯一有可能去的地方,再次策马奔向雨中。

*

雨水越来密集。

纾妍仰头看着面前落败的府邸,浑身颤抖。

昔日风光无限的沈家老宅,此刻成了断墙残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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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自醒来后,她说她想要来老宅瞧一瞧,淡烟与轻云总以各种理由拦着她。

对于老宅,她的回忆并不是那么愉快。

因为当年她的母亲就在老宅中去世。

爹爹因为忙于战事,将她托付给祖母。

五岁以前,她随着祖母住在老宅里。

祖母偏心大堂姐,总不爱理她,有一回她差点掉到水井里淹死。

所以她心里总埋怨祖母,再加上老宅无人住,也就没有坚持。

可不喜欢一回事,这里始终都是她的家。

祖母再不好,也曾照顾过她几年。

堂姐虽然心眼多得很,但在她想爹爹想到偷偷哭时,也曾拿糖哄她。

纾妍捂着脸,任由眼泪顺着指缝滚落。

她就这样懵懵懂懂地快活地过了几个月,而她的家人还远在千里之外吃尽苦头。

她现在光是想一想,都心如刀绞。

替她撑伞的淡烟哭道:“小姐,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吧!”

“还有我还有我!”轻云跪在雨里,“我不该骗小姐!小姐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赶我走!”

纾妍将轻云拉起来。

她们两个一定是没了法子才哄她。

她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纾妍哽咽:“我要去岭南寻我爹爹他们!你们愿意跟着我便跟着,不愿意就留在帝都。”

淡烟与轻云泣不成声:“只要小姐别不要我们,我们一辈子都跟着小姐!”

“好,别哭了,咱们现在就走!”

纾妍擦干眼泪,背着那把从臭道士手中抢来的桃木剑,向南行去。

如今这样晚,城门已经关闭,纾妍决定先找个客栈住一晚。

她们三人对帝都一点儿都不熟悉,大约行了一刻钟的功夫,未寻到客栈,反而瞧见一个鬼鬼祟祟,足有七八尺高的大汉抱着小孩路过。

那小孩似乎在哭,只是被那人捂紧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轻云想起这几日流传的拐子拐卖幼儿一事,小声道:“那该不会是拐子吧?”

纾妍也觉得是:“咱们跟上去瞧瞧。”

淡烟忙劝道:“小姐还是别去了,万一被发现就惨了!”

纾妍吸吸鼻子:“若是我爹爹他们知晓我见死不救,定会怪我!”

她原先在家中,也时常做这样的事。

淡烟劝不住她,只好走在前头掩护她跟轻云。

借着夜色与雨声掩盖,她们三人一路跟着那人到了一间败落的屋子。

三个人猫着腰蹲在窗户下,偷偷往里瞧,发现里头竟然还有七八个孩子,大的最多七八岁,小的只有两三岁年纪。

那个大汉也不知说些什么,一群孩子满脸惊恐,想哭又不敢哭,小脸憋得通红。

纾妍的心都要跳起来,咽了一口口水,小声道:“你们去找老狐——”随即住了口,眼泪滚落眼眶。

帝都的男儿,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她抹了一把眼泪,道:“去京兆尹报案,我在这里守着。”

她二人如何放心,经过商讨,由轻云去报案,纾妍与淡烟留在原地。

雨越下越大,两个瘦弱的女子缩在屋檐下瑟瑟发抖。

好在也正是因为下雨,屋子里的人根本没察觉她二人,正在吃酒。

这时,一个年幼的孩子突然扯着嗓子哭起来。

大汉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上前抽了他一耳光。

那孩子不过三四岁,哪里经得住他这样打,当即脸高高肿起,嘴角全是血,连哭都是有气无力。

心疼不已的纾妍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

眼看着那大汉抬脚朝他小小的身体踹去,纾妍举着桃木剑站起来,声音颤抖:“住手!”

*

她不在!

伫立在沈家老宅的裴珩双眸拉出一抹红血丝来。

此处是她唯一会来的地方,她究竟去哪儿了?

裴珩活了二十八年,还是头一回慌了神。

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

还未靠近,马背上的书墨喊道:“公子,方才京兆传来消息,轻云方才去京兆尹报案,说娘子撞见了人贩子,就藏在城西的一间破屋子,娘子此刻就守在那儿!”

这个傻瓜不要命了!

裴珩立刻调转马头,直奔城西飞驰而去。

*

纾妍举着手中的桃木剑节节后退,哆嗦着喊道:“你,你别过来,我武艺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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