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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只觉牙酸。

又不是去打仗,剿个匪,两人这般生离死别的作态给谁看?

时辰到了,朱远柏迫不及待的催促道:“行了,该走了。”

聂希棠朝怜秋打了个手势,见怜秋点了点头后,便提着缰绳让马儿转了个方向,拍马往前跑去。

怜秋瞧着军队离去的背影,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倒也不是难过,就是觉得……

心怎么空荡荡的。

“秋哥儿,希棠已经走了,咱们该回去了。”

被顾梦生的话惊醒,怜秋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已经全然看不到聂希棠的身影了。

“好。”怜秋转身。

“我们回去。”

第64章 晋江正版阅读

“公子、公子?”

琴书拿着安瀾给他繡的花里胡哨的絹帕在怜秋眼前晃了晃, 自从太子殿下走了后,他家公子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怜秋半倚在美人榻上愣愣出着神,也不曉得怎么回事聶希棠走后, 他心里一直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听得琴书叫他,怜秋回过神来, 一手支着下颔,懒散的瞥他一眼:“怎么了?”

琴书将手里的絹帕展开给怜秋看,洋洋得意道:“您瞧,这是安瀾给我繡的山鸡, 好不好看?”

怜秋抬眼看去, 只见青色絹帕上繡着一只昂首挺胸的山鸡对天鸣叫, 五彩的尾巴看着煞是夺目。

怜秋看看一臉的得意的琴书, 又看看绢帕上翘着尾巴的山鸡, 忍俊不禁道:“不错,安瀾的手艺挺好。”

这山鸡竟是绣出了几分琴书的韵味。

“嘿嘿,我就曉得公子也觉得不错。”琴书从怀中又拿出另外一块绢帕递给怜秋,傻乐道:“这是安瀾给公子你绣的,你瞧瞧喜欢不。”

怜秋接了过去,只见绢帕上头绣着一个圆乎乎的胖小孩穿着肚兜在花丛中抓蝴蝶, 安澜绣的精细,小孩儿露出的胳膊大腿白乎乎嫩生生,一瞧就心生欢喜。

“可爱的紧。”怜秋笑着将绢帕收了起来:“安澜的心意我领了, 你让他明儿去王管家那儿领赏。”

“好哦。”

琴书等了一会儿,见怜秋没有赏给他的意思,遂又蹲下给怜秋捶了捶腿,装可怜道:“公子, 这主意可是我给他说的,我也该赏。”

怜秋垂眼看他,只见琴书圆乎乎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像只被冷落的小狗。

“你倒是臉皮厚,还会自个儿讨赏了。”怜秋笑骂道:“你也领赏去。”

有了赏,琴书也不计较怜秋说他臉皮厚,起身乐呵道:“好嘞,公子,我这就去!”

瞧着琴书没心没肺的背影,怜秋臉上带着些宠溺笑意。

若非琴书陪着他,平日里不知要少多少乐子。

怜秋笑了会儿,脸又垮了下去。

聶希棠已经走了一月了,按理早在十天前就到銃州,这人答应了会给他写书信回来,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送到他手上。

他正沉思着,安澜忽的拿着一封信进来,恭敬道:“公子,有您的信。”

怜秋一惊,心道这般巧? w?a?n?g?址?发?b?u?页?í?f?u???ě?n???????????.???????

想什么来什么?

他立即将信揭了过去,这才发现原是楊君君送来的信。

虽不是他想的人,但是楊君君给他回信,怜秋也很是开心。

他在京中相熟之人并不多,聶希棠走后,他去找过几回顾月,他本以为顾月与方家退亲后,这事儿便过去了。

谁知方勤端与顾月仍在纠缠不休,怜秋想让人去警告方勤端,谁知顾月偏又不肯,说她要亲自跟方勤端掰扯清楚。

结果怜秋去的几回都碰见两人吵架,怜秋又不好插手,于是便让人看着不让顾月受伤,自个儿在家中躲清静。

说来聶希棠刚走时,傅明旭来找过怜秋,据说这厮自从回京后便被他哥傅明轩叫去大理寺中做副手。

说是副手,实则打杂。

傅明旭潇洒自由惯了,岂能受得了一直使唤,但是他一有反抗的意思他爹就用“今天就要为民除害”的眼神看着他,怕他爹当真要死手,傅明旭最后还是捏着鼻子干下去了。

在大理寺中见惯了尸体,傅明旭觉得自己身上都有了尸臭味儿。

所以当聂希棠跟他说,让他陪怜秋玩儿时,傅明旭简直像是一只被拴在木桩多年的土狗,一朝解放,恨不得带着怜秋撒欢,把京城玩儿个遍。

怜秋跟着他出去了三天后,回来便让琴书以后看见傅明旭前来便回绝。

非是他不喜欢傅明旭,谁受得了头一天刚爬完山,第二天又去骑马、射箭,第三天还要去登梯赏景。

怜秋实在累得慌。

“咦,我还道君君急着成亲,他怎地又不选夫婿了?”怜秋奇怪道。

离开柳縣时,怜秋还记得杨君君说要早些找个如意郎君嫁出去,所以他上月才在信中问了这事儿。

谁知杨君君竟又说不急着嫁人了。

怪了。

“许是杨公子觉得还是得好好挑挑。”安澜接话道。

“你说的有理。”怜秋赞同的点了点头:“我在柳縣多年,也没瞧着有几个顺眼的人。”

否则他也不会被聂希棠骗着成亲了。

“君君性子太乖,还是得让杨大哥帮忙看着。”怜秋对安澜道:“去给我拿纸笔来。”

他要回君君的信。

怜秋捏着信纸的手紧了紧,輕“啧”一声。

不晓得聂希棠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想在京中给君君挑个夫婿,还得让聂希棠帮着掌掌眼。



日子静悄悄的又过去半个月。

这日天光晴朗,怜秋坐在院里晒太阳。

他最近不知为何很是嗜睡,好在如今铺子有顾梦生看着,府里有王管家帮衬着,他过得还算自在,多睡会儿也无事。

“公子,尝尝膳房新做的糖渍桃儿。”

琴书用勺舀起一块腌渍后的桃块儿喂给怜秋吃,这碗特意放在冰中冷过,现在天热吃着正好解暑。

怜秋輕轻的咬下一口,只觉身心舒适。

“味道是不错,不过—”

一手搭在软乎乎的肚皮上,怜秋皱眉道:“琴书,你说我最近是不是胖了些?”

别人家夫君久而不归,独守家中的妻子大多形销骨立,孤枕难眠。

怜秋也想聂希棠,可他能吃能睡,甚至好像还比以前更胖了些,这等聂希棠回来,他要怎么解释才能聂希棠证明自个儿真的不是没心没肺。

届时那人恐怕又要说自己不在乎他了。

怜秋想着就头大。

“没胖啊!”

琴书一脸茫然,他眼里的怜秋一直没变过,依旧貌美如花,怎么会胖?

“是吗?”

怜秋纳闷的捏了捏肚子上的软肉,他怎么觉得以前肚子上揪不起肉来呢?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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