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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脆弱,都承受不了世界与世界碰撞瞬间逸散的疯狂碎片,还是玲纳帮她在脑海中烙下精神印记,才让她变得“正常”一点。
这个世界似乎有些排外,一般情况下,一个精神印记根本消耗不了玲纳多少力量。但在某种特异规则的笼罩下,玲纳现在连一丝神秘力量都调动不了。
像是神在插手。
【有趣的地方】
“你们这里,有神吗?”她问那个人类。
英花重重点头,劝她:“就算你能逃出这扇门,姥娘也不会放你出村的。”
“姥娘?”
“你忘了吗,是黄皮姥姥,村里的守护神,祂会保佑所有贤惠善良的女人生儿子。”英花谈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不住地往四周打量,怕被人听见。
【这个世界果然也有神祇】
按照玲纳的经验,在神的国度行走,必须要遵守祂的规则。
这里的神喜欢贤惠善良的女人啊……
玲纳心里像被谁挠了一下,痒痒的。
她从来都是最听话的小女孩,只是偶尔贪吃一点爱玩一点,除此之外,她最爱遵守规则了!真的!
“好香。”
玲纳一醒来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诱人的气味,说明附近有某种强大的神秘力量残留。
应该是所谓的守护神的味道,好想咬一口……
玲纳目光迷离,隔着一堵没有窗的灰白色墙面,望向西北方。
要怎么样才能吃到那位神祇?
英花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完全当她是卢春玲本人,还在一个劲儿地劝说:
“是外面在吃锅子,才会闻着香。他们不让我拿肉,但我给你带来点稀粥,快趁热喝点吧,身体要紧,命要紧,一会儿就凉了。”
“你不要觉得我在胡说,是真的!黄皮姥姥真的有神力,你逃不出去的,万一再被抓住,真的会被打死……”
人类喋喋不休,玲纳则在仔细感受自己的躯体。
她的触手仅剩两条,放松状态下会隐藏在后腰的位置,激动的时候就会乱跑。
湿滑黏腻的触手,表面带有神圣意味的黑色花纹,末端生长着坚硬锋利的口器,在体外不断扭曲蠕动,简单来说就是:普普通通的克系触手。
由于规则的控制,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神秘力量,只剩与生俱来的诡异特性,和两条平平无奇的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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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可怜见!她简直就和卢春玲一样,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女孩!
还能做什么呢,只能听从规则的安排了呢。
玲纳舔了舔自己的四颗小尖牙,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新游戏。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做:扮演卢春玲。
既然这里的神让她做一个听话的媳妇,那就从为婆家做饭开始喽。
玲纳轻声哼唱起一首古老的颂歌,触手不听话地跑出来,在她身后灵活地舞蹈。
真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呐。
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全家人享受了玲纳的大餐。
半夜。
刘云鹤不知道这是今天的第几次呕吐,他一开始扶着墙,后来蹲下扶着台阶,最后实在没力气,只能趴在台阶上,脸部悬空一段,留出专门用来呕吐的空间。
他的胃里已经完全空了,胆汁都被呕了出来,吐出来的一大滩黑乎乎的,好像是血。
怕不是吃坏肚子了?
刘云鹤以前跟着神棍学过一点玄里玄乎的法术,现在怎么想怎么不对。
他今天吃了什么?吃的东西都很正常,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
难道是中了邪术!?
胃里再次开始翻腾,刘云鹤一点也呕不出来了,干脆眼前一黑,在寒风中昏厥过去。
天一亮,刘云鹤冻得浑身青紫,流着鼻涕,裹着棉被就找他爹娘告状。
“卢春玲这死女人,肯定是背地里诅咒咱了。不然好端端的,我为什么突然病了!”
刘生财和何爱梅对视一眼。
他们两个上年纪的身子骨都好得很,昨天烧热了炕,吃饱喝足后美美地睡了一整晚。
而刘云鹤这个年轻小伙子竟然会突然生病。
刘生财捏了捏儿子的身板,还没使劲儿呢,就感觉到手底下的人一阵颤抖,站都站不住。
刘生财叼着烟袋,坐在炕上抽了一口,眼神不耐烦。
“别找事,看你虚的。”
何爱梅上前怜爱地摸着儿子的脸,虽然她也认为卢春玲昨天很乖,看样子能继续过日子。但她儿子可是差点冻死!
天大地大儿子最大,她必须得为儿子讨个公道。
“当家的,我看云鹤说的有道理。你不懂,云鹤和瞎半仙儿学过法术,连名字都是瞎半仙儿取的,说不准他就能看破,说不准那个卢春玲真的咒咱了。”
刘云鹤打了个喷嚏,委屈道:“不信就跟我去看看,我早说了,她在墙上写字儿,说要杀了咱们!就算不信我,起码要把那不吉利的字儿铲了吧!”
他爹拿烟杆子敲他的脑袋:“要是写个字儿就能害人,那帮子念书的都得抓起来才行!”
他爹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可能。
何爱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挡在儿子跟前:
“云鹤他爹,咱可只有这一个儿子了,之前就是你不信神,他哥才那么小,就没了……”
说着说着,何爱梅小声啜泣了起来。
气氛沉静下来,男人们都不说话,女人也逐渐失去胆量,哭声也越来越小。
多少年前的事了,只要一谈起这个话题,刘生财就拿他们母子俩没办法。
刘生财把盘坐在炕上的腿放下来,闷声抽了一口烟。
随着烟雾缓缓吐出,他的声音也变得比以前更加苍老。刘生财妥协道:“那就去吧,去看看你媳妇到底写了什么字儿,有这么大威力。”
雪早就停了,三人出了暖和的卧房,衣服鞋也没换,就气势汹汹往院儿里走。
西屋,漆黑的房门被一把推开,亮光一下子冲了进来。
刘云鹤率先跑到侧墙,还没细瞅,就指着墙面,咬牙道:
“看,我就说!我就说了!这不是诅咒是什么!死娘们,一天到晚不安好心。这样的女人就该被黄皮姥姥带走,拉到地下拔舌头!”
借着房门口的光亮,几个人把这面墙看了个清楚。
原本洁净刷白的墙面,因为岁月流逝而坑坑洼洼,灰一块白一块。上面的文字也扭曲变形,不好分辨,只能根据颜色来猜,那是血画的。
他爹他娘眼睛不大好使,弯着腰仔细看了看墙面。
“你说这个啊,”他爹摸着自己的胡茬,没当一回事,“这也不是啥大事,就是饿着了。”
他娘点头附和:“我早就想说了,你看二媳妇那么瘦,怎么给咱家生儿子?以后让她多吃点,别饿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