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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长足进步。
吃完饭,收拾好厨房,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明早我送你去机场。”
“你不要上课?”
“来得及,机场来回很快。”
“……好。”
空气一瞬沉默,别离之情悄然蔓延。
他其实挺不想她送,最好明天一早悄悄起来走掉,免得徒增伤感。
顿了顿,她又问:“有没有行李要收?”
他哪有什么行李要收?带来的人和衣服全放这里,孤身一人回去就行。
他开玩笑说:“只想把你打包带走。”
“把我塞箱子里吗?”
“把你塞我身体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短,但浓缩才是精华,不是吗?(嘿嘿)
后面尽量一章写长一点,可能隔日更
PS:换了个暖色调封面
第77章 番外 为什么爱徐习知(婷婷视角)
你问我为什么爱徐习知?
我哥不明白, 我爷爷也不明白,有时候我自己也问自己:
他对你那么无情,你为什么还要犯贱, 一而再、再而三求他不要离开?
我认识徐习知那年十三岁,那时他是哥哥的高中同学。
我哥仗着家里有钱,在学校称王称霸, 许多人心怀所图围绕在他身边, 期望蒙他施舍一点好处。
徐习知也是。
只不过, 他的手段比那些蠢货更加高明。
他不是简单阿谀奉承, 像听话的哈巴狗对我哥提的要求来者不拒。
比如,我哥找人替他写作业、替他划重点、记笔记。别的人二话不说照做,徐习知就拒绝代写作业。
他跟我哥说, 你现在写的每一条作业, 都是以后你站上万氏最高位的垫脚石。
你爷爷不会喜欢不学无术的草包继承人。
如果我替你代写作业,就等于抽走你的垫脚石。
不过,我可以替你划重点、记笔记,因为这能帮你快速积累垫脚石。
看, 话术多漂亮!
我哥那种二世祖会生出蓬勃野心,大概也就从徐习知身上得到启蒙。
他就像古代辅佐储君的谋士, 三句不离万氏集团, 五句不离继承人。
尽管已经获得我哥的另眼相待, 徐习知仍然步步为营, 继续打造不卑不亢、且值得信赖的形象。
我就是他利用的一块跳脚板。
那次我哥闯了祸, 刚巧被我知道, 我扬言要跟爷爷告状。他怎么讨好都没用, 就找徐习知来对付我。
一个我连他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试图给我打亲情牌。我告诉她, 我跟我哥压根儿就没有兄妹情。
“他是你亲哥。”
“你问他有没有当我是妹妹?”
“所以你想报复他,让他受罚?”
“做错事不应该受罚吗?”
“那你知道为什么错了要罚?”
他滔滔不绝地跟我扯道理。
“罚是为了让他知错改错,如果他已经知错改错了,是不是就不用罚了?不是有个词叫“自我悔改”对不对?”
“你哥对你不好是他的错,你也要用同样错误的方式对他?”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徐习知,自以为是地给十三岁、且叛逆的我上课。
我怎么可能听他的?
“小妹妹,要不要吃冰激凌?奶茶?”
那时天气酷热,我们站在如同蒸箱的室外。他试图拿哄别的小女生那种廉价的东西来打动一个富家千金。
真是好笑!
我看着他全身上下同样廉价的衣服鞋子,盛气凌人地昂起下巴。
“我从小到大只吃L'Escargot Montorgueil家的冰激凌。”
“一家法式餐厅,进去随便吃一顿四位数,你要给我买吗?”
在我轻蔑的冷嘲中,他沉默片刻,似乎忍下羞辱,淡淡扯起一点嘴角。
“等我以后买得起再补给你,现在先……”
“那你等你买得起再来找我。”
“等等-----”
他拦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地址,你带我去。”
“你又有钱了?别是偷偷问我哥要吧?”
讥讽的口吻令他眼底腾起一团黑气,他掏出手机打开支付平台给我看----
余额:3888。
“够吗?”他问。
我没回答够不够,扬了扬眉毛说:“还挺吉利。”
于是我带他去了那家餐厅,点了刚好够他付账的菜----还有冰激凌。
我没什么胃口,只吃完了冰激凌,所有菜被他一扫而空。
结完账,他对着88的余额有一瞬静默。不过他很快收敛那份黯然,又拿出那副装模作样的淡定对着我,问现在可以不告状了吧?
“我有说吃了你的冰激凌就不告状吗?”
我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脸上骤然变幻的表情。
“你也没说请我吃冰激凌有条件呀!”
我想他一定在心里骂娘了,因为他的脸绷得死死,阴沉的眼睛紧紧盯着我。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有点怕他对我做出什么事来,飞快逃离了餐厅。
由于最后那一眼实在太过惊心,以至于十三岁的我久久不敢下决心去告状。
我怕他报复。
然而没几天,我又意外地碰见他。
那天我来了初潮,心理和肚子都很难受。但我“亲爱的”妈妈无视我的感受,执意要我打扮好看点,去出席某某的家宴。
一个上流社会借吃饭的名头暗中攀亲的桥段。这种戏码在我小学还没毕业前已经开始上演。在他们眼里,我的婚姻只是他们让万氏更上层楼的砝码。
这个家里没人真正爱我----包括我亲妈。
我的叛逆就从认清这点开始。
我对我哥没有兄妹情谊,对其他人亦没有多少。
司机开车在半路等红灯时,我飞快推开车门跳下车,头也不回地跑开。
穿着今夏最新款的香奈儿连衣裙,踩着漂亮的中跟皮鞋,被打扮成“淑女”的我狼狈地逃进一个破旧的小区,瘫坐在破败的花坛边。
毒辣的太阳当头烤着我,而我妈找人的电话一直响,我开始哭,压抑着声音不敢放开哭。然后徐习知神奇地出现在我模糊的视野中。
他先是愣了愣,继而温声问我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
我惊惶想跑,不小心膝盖重重磕到花台,一下又坐回去。粗糙的水泥擦破了表皮,火辣辣的痛感急剧袭来,我的眼泪冒得更凶。
徐习知转身离开,眨眼功夫又回来,手里捏着一张面巾纸递给我。
“这里晒,换个凉快的地方?”
他蹲在我面前,脸上温煦如风,完全没有上次盯着我的阴沉。
我起眼环视四周,除了光秃秃的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