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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阿棠见状又去亲他,却被他再次赶走,他表情严肃,“我说了不算,阿棠自己说才算。”

阿棠愣在那里,两串珠泪终于滚滚而落。

......

次日凌晨,窗外天色渐渐泛上青蓝,晨鸟婉转轻鸣。屋内残夜未褪,仍是灰蒙蒙的,空气中丝缕酒气漂浮。

阿棠过早地睁开双眼,随后发觉她的早醒有其因由。

晏元昭以手支颐,侧身看她,目光幽沉。

不知他如此盯她了多久。

阿棠被他看得心虚,“你醒了?天还早着,要不再睡一会儿?或者你饿吗,昨晚你也没吃东西,要是饿的话叫人送来点吃的......”

“还好,不太饿。”他淡声道。

阿棠点点头,飞快看他一眼,低下头,“昨天回来后的事,你......你还记得吗?”

晏元昭长睫低扫,缓声道:“记得一部分。”

阿棠心一缩,“哪一部分?”

第105章 宿醉后“你很乖。”

晏元昭不答,手指划过阿棠脸颊,仔细盯看,“像是泪痕……你哭了?”

阿棠一怔,昨晚她把晏元昭哄睡后,心里郁塞不开,拿了一壶酒小酌了一会儿才上的床,入睡前昏昏沉沉地又掉了几滴眼泪。

“打哈欠挤出来的吧。”阿棠心道晏元昭应是不记得多少他醉后的事了,虽如此,仍好奇道,“你还没回答我呢,记得哪一部分呀?”

晏元昭思忖道:“你喂我吃葡萄。葡萄很甜,味道不错。”

阿棠很甜变成了葡萄很甜,看来晏元昭完全酒醒了。

阿棠心里冒出了一点点苦。

“宿醉的感觉不好受,你没有头疼吧?”她道。

晏元昭按了按太阳穴,“没有。”

“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不碰酒了,”阿棠低声道,“沾酒就醉,好奇特的体质,赴宴的话,人家还没正式开喝呢,你就醉倒了。怪不得你连新婚夜的合卺酒也不喝。”

晏元昭自己也颇无奈似的笑笑,“天生体质如此,我也无法。昨晚我应该没有太出格?”

他对自己的醉相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不会形同那些疯癫醉汉。

阿棠浅浅一笑,“你很乖。”

晏元昭对这个不妙的形容皱了眉,决定不去深究,“让你见笑了。”

不仅见笑,还见泪了。

阿棠心下一酸,道:“我昨天打的比方不合适,我已知道了。你没必要通过喝酒来反驳我。”

“是没有必要喝,不过与同你争吵相比,我宁愿选择喝酒。”

“我也不想和你吵。”阿棠小声道。

“但有些事必须要解决。”晏元昭指腹轻轻摩挲阿棠玉似的肌肤,“你不愿意,我也要把你带回府做我妻。我不喜欢强人所难,可这件事,没有旁的办法。”

阿棠鸦睫轻垂,倒是难得地平静,她没吭声。

晏元昭看她神色,“是答应了?”

“我……不想对你说拒绝,可也不算答应。”阿棠细声道,“你这么坚持,我怕你会后悔。不管是我的身份还是性情,都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和隐患。你现在对我的感情,只是一时冲动,是我跑了四年你一直耿耿于怀所致。再等几年十几年,或许也不用那么久,半年一年就行,那时候你不喜欢我了,该怎么收场呢?”

“不是冲动。”晏元昭肯定道,“这一点我很清楚。为什么断定我会不喜欢你,我是这么薄情的人?”

“你现在看着不像,但男子都是一样的。薄恩寡幸,三妻四妾。”阿棠想到少时在青楼里见到听到的种种始乱终弃的事,表情带上愤然。

晏元昭温声道:“也有例外。”

“不可能!”

晏元昭看着她扬起来的眉,“我父母成婚十余年,恩爱如初,父亲从不沾染旁的女色。这不就是一例?”

阿棠心道那很可能是晏驸马死得太早,还没到变心的时候就去了,才成就了这段佳话。但这么说太没礼貌,她瘪瘪嘴,“反正我不信,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她看见晏元昭脸露笑意,“你笑什么?”

“你担忧我将来会变心,我很高兴。”晏元昭轻声道。

阿棠欲言又止,“你还是没把我说的当回事。你有没有考虑到子嗣的问题,我不想生孩子,你也不会去找别的女人生吗?”

晏元昭惊讶道:“你不想生?”

他知道阿棠怕有孕,他着意迁就她,也是不想她在河东就怀上孩子,回钟京还要经历旅路颠簸,却没想到她的抵触这么严重。

“对啊,生孩子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一遭,一个不好小命就没了。沈府那个沈宜棠她阿娘,不就是生下她没多久就死了。我这种只为自己快活的人,才不要生孩子。”

阿棠看他脸色严肃起来,放缓了语气,“我早告诉你,我不会履行为人妻的本分,就算你强行带我回去,我也不会任你逼我生子。你看,我真不是你良配。”

晏元昭绷紧脸,“你真这么想,还是又找出了一条劝退我的理由?”

“当然是——”

敲门声刚好响起,白羽压低的声音传来,“郎君,您醒了吗?齐将军来了!”

这个点?

阿棠忙道:“你快去吧,肯定是急事。”

她也不想和他争论了。

晏元昭下榻更衣,脚步沉沉地出去见齐烈。

齐烈一见他,拱手道:“晏大人,昨晚铁鹘那边来人了,我连夜接他们来庆州,今早到的州衙。”

“好,我现在过去。”

晏元昭与羽啜草原一会,羽啜承诺必查出始作俑者,将其捆来送他。之后晏元昭派遣齐烈麾下几队人马留驻大周与铁鹘交界的互市之地,待羽啜的人一来,便可立即接手,护卫来河东。

眼下铁鹘来人,应当是送来了他想要的消息。

候在州衙二堂的铁鹘使者名叫须弥劼,他见到一身官袍的晏元昭,单手抚胸行了铁鹘的躬腰礼,用语调稍显生硬的汉话自陈奉铁鹘可汗与大王子之命,递解掠取大周兵器之人至此。

“此人是我铁鹘二王子利赫啜,他与庆州刺史作交易,派遣商队以交易家具木作的名义,暗中运送兵械至铁鹘,私藏在他的部落中。大王子查知后,立刻派兵搜捕,生擒利赫啜,缴获部分兵械。”

“在下已将利赫啜押来,大王子说任由您处置,之后会陆续押来涉及此事的嫌犯,并将缴货的兵械归还大周,望两国修好,莫起纷争。”

晏元昭沉声道:“多谢可汗与大王子相助。”

须弥劼忙又行一礼,“此事是铁鹘不对,未及时发现利赫啜的恶行,用你们的汉话讲,我们在亡羊补牢。铁鹘居北疆,周朝居中原,两国享太平二十余年,互市通商,边民安乐,铁鹘未有再起兵戈之意,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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