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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了起一些肢体冲突,如今又被姬焐半夜摸来揍了一顿,状态更差。

姬玄炎自小在边关长大,实战无数,出手强劲,难以招架便也罢了,但他万万没想到姬焐这个从小到大没出过皇宫的废物弟弟也有如此高超的武艺,把式阴毒,招招致命,简直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后半夜,姬长燃发起高烧,姬映秋在院子里将姬焐好一顿骂。

“殿下这太子的位子才坐了多久,难不成不想要了?”

姬映秋看了眼身后端着水忙里忙外的婢女,横了姬焐一眼:“若是姬长燃活不到天亮,太子明日就等着父皇降罪吧。”

姬焐抱臂听着,摸了摸嘴角的伤口,又望着不远处一棵草木出神,摆明了一副不打算配合的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两个的像被下了降头一般,”姬映秋绕到他身前,“府上的人说你昨日还在进士游街时发了火,随后将那些学子都轰出会馆,可有此事?”

姬焐颔首,坦然道:“确有此事。”

姬映秋:“你怎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做此等落人口舌的事情,可知我和宰相这些年在父皇面前为你说了多少好话?长燃醒来要是大闹一场,我和江大人再想为你开脱可就难办了。”

这实在不符合三弟往日的作风,他一向是十分能沉得住气的性子。

姬焐闻言,抬头与姬映秋对视,如一个不谙世事的稚子一般轻声问:“说好话,皇姐和江大人为什么要为我说好话?”

明知故问。姬映秋瞪了他一眼:“不为你说话难道为别人说话?算了,多说无益,醒来后你亲自给我去一趟大皇子府请罪,想办法把长燃的嘴捂严实了,知道吗?”

一听到要向姬长燃请罪,姬焐薄唇抿直,眼神骤然转冷:“我不去。”

姬映秋气急反笑,似乎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孩童的一面,无语凝噎之下只好放软态度道:“你若真不喜他,有一万种方法不让他好过,但你若想保住东宫之位,他就必须活着。我知道长燃曾经对你不好,但你又何至于以死相逼?”

话从口出,她知道自己这么说也不甚占理,二人陷入沉默。

“三弟,这个位置背后不止有你自己的谋算,还有我们无数人的心血,甚至还有雪枫的努力在,”说到这,姬映秋故意停顿道,“你以为容表姑愿意为你入宫做说客是单纯欣赏你?她到底也是看在雪枫和你这么多年同窗情谊的份上对你青睐有加,为了你,也是为了自己儿子。”

可知她不提沈雪枫还好,如今再听到这个名字,只会让姬焐更加失去理智。

“沈雪枫?”姬焐轻飘飘重复了一遍这三字,“没了我,他自然会去选别人做靠山,我为何要考虑沈家的感受。”

姬映秋一双美目微微睁大。

没想到有一天能从姬焐口中听到这种话来。

现在她确信,这个三弟的确是失去理智了,自小到大,姬焐从未说过沈氏半分不好,平时在朝中听到谁敢私下置喙沈府,也是会在背后给人使绊子的。

他护短护得尤其厉害,更没有对沈雪枫说过一句重话。

今天这是怎么了?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待姬映秋想明白大概的缘由,忽见姬焐拍拍手唤来自己的影卫,指挥道:“这院子里的树,一棵不留,全部砍掉。”

随后又命人将草除了,花也拔走,姬映秋急忙去拦:“人家这花儿开得好好的,你全都拔了做什么,你要这是要气死长燃啊。”

姬焐充耳不闻。

天渐渐亮了,见到日光,他的理智才渐渐恢复,转身对着女人点头致意:“皇姐,再有不久就该上朝了,孤先行回宫。”

姬映秋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临出别苑,姬焐嗅到清晨空气中那阵湿润的泥土味道,一番深呼吸后,这才觉得胸腔中的郁结稍稍舒展开来。

“太子,太子殿下留步!”几道年轻的声音在身后怯怯地唤住他。

姬焐眉心微蹙,仍当没听见一般,谁知那些不知死活的人一路小跑上前跪在地上,挡住他的去路。

赫然是姬长燃豢养的那群小宠。

他们当中有人斗胆磕了个头,跪下来请求姬焐收留,口中说着姬长燃对他的不好。

原来是这些奴才见主子在房中凶多吉少,一盆盆血水不间断地端出,便以为姬长燃大限将至,急着寻新的去处。

这几人应当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其中便有三人穿着雪衫,其余都是青绿一般的颜色,全是沈雪枫惯常爱穿的。

趁着同伴说话,胆子大的就使劲抬起自己那张柔美秀致的脸,甚至其中一人身上的味道都与沈雪枫有一二分想像。

是广藿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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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焐嗅到了,并未说什么,他静静听几个年轻小倌自荐了半晌,扬了扬下巴示意其中一人:“你,站起来。”

那位少年面色一喜,当即站起身就要走到姬焐身边去撒娇卖乖,却被他皱着眉避开。

“孤有说让你碰孤?”姬焐险恶地后退一步,“身上的香哪儿来的?”

“殿下,这是去湖玉楼配的,”少年乖乖站在原地,“大殿下说喜欢,便专门吩咐湖玉楼去研制这种香料,闻起来易提神,还能让人精神舒缓。”

姬焐眯起眼睛,打量起他的神态,不论是那副乖巧生怯的模样,抑或是笔直挺拔的背脊,看上去都与那人像极了,可见这些人为了拟他没少付出过努力。

一想到姬长燃那个狗东西平日里与这些人在别苑厮混,背地里还不知要如何意淫沈雪枫……姬焐理了理袖口,指尖摸出一个什么东西,过了好久还是没有出手。

他难以忍耐地偏过头对身后的影卫道:“这些脸,孤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现在就处理了。”

语毕,姬焐漠然地越过跪在地上的一众小宠,衣袂纷飞地离开了别苑。

因吵了架,他一夜没睡,沈雪枫同样。

回到沈府后,沈雪枫就再也支撑不住地回了房间,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

吃饭时,沈父沈母派人来请,怎么都请不到,夫妇俩还亲自来了一趟。

簪花,皇冠,绯红的制服胡乱扔了一地,只见儿子一个人缩在床脚,抱着双膝闷声掉眼泪,看上去极为伤心。

一向严厉的沈榄见状亦有些惊诧,他知晓小儿子幼时十分娇气,但自从年满十六岁后,沈雪枫鲜少再掉眼泪,哭成这样更是没有的事情。

“雪枫,发生什么事了,琼林宴你没有去?”

沈雪枫摇摇头,立刻把眼泪抹掉,说自己没事。

这怎么像没事的样子?

永泰郡主连番追问,奈何儿子口风严实,一个字都没说,当天沈府的晚饭都是在沈雪枫的卧房摆的。

沈雪枫吃了两口,沈榄悄悄命人取来永泰郡主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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