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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闲来无事酿的果酒,父子俩喝了几杯,沈雪枫不胜酒力,很快就醉了。

醉了,他才原形毕露,一边抱着永泰郡主一边哭,抽得上气不接下气,十分委屈。

“雪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谁惹你了,告诉娘亲,娘亲为你讨回公道。”

沈雪枫还是摇头,哭着说:“他没惹我,是我惹了他,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为什么要因为这个和我分手……咳咳……”

永泰郡主连忙倒了杯热水给他顺气,听了好半天才听出来大概的意思。

许久,夫妻俩从小儿子的院子里走出来,沈榄道:“他自小到大只在皇宫和家里两头跑,究竟何时有了心上人,还瞒着我们和那位姑娘相处了这么久?此事岂能儿戏!”

“雪枫一向知礼守分寸,即便和姑娘交往也不会逾矩的,”永泰郡主道,“不过哪家的姑娘这么狠心,雪枫如此自责,她连挽回的意思都没有,竟然如此绝决。”

沈榄哼道:“我儿是身体差了些,但除了不会武功外样样都是上乘,更不肖说还在殿试上崭露头角,那姑娘竟在他游街这天与他决裂,想来不在乎此等功名的,门第应当不在沈家之下。”

“高娶对他来说并非好事,和那个姑娘断了也好,”永泰郡主长出一口气,“但我怕雪枫放不下,他往年从来没这么伤心过,便是刚入宫那会儿被太子甩了脸色都不曾如此。”

“放不下也得放,”沈榄哼道,“放榜后,就有不少人来沈府为咱们儿子说亲,雪枫本就不差,何愁不能娶到自己心仪的女子?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多见见别的姑娘也好,争取年纪一到就把婚事定下来。”

永泰郡主听他这样一说,心里也稍微熨帖了些:“是啊,既然那位姑娘与雪枫没有缘分就算了,这便是与我没有做婆媳的缘分,以后再想回头来找雪枫,我还不同意呢。”

第95章

事不宜迟,永泰郡主这就打算给儿子张罗相看姑娘的事。

先前夫妻二人都觉得孩子还太小,做姐姐的婚事还没定下来,没必要急小儿子的事,如今眼见雪枫开窍了,两人便都想着若是能寻到一位情投意合的姑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还能借此督促督促女儿,赶紧寻一个心上人。

沈雪枫尚不知父母有此意向,他木然地洗漱一番躺在床上,一边担心齐逾舟的安危,一边又为自己的前途和感情忧虑。

思来想去,脑子转不动了,便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夜里睡得不踏实,沈雪枫又做起了很久不做的噩梦,齐逾舟说过的剧情线在梦里一一应验,醒来了,他浑身冷汗,这才想起来净苍曾和他说过的话。

难不成净苍所说的‘前世’,就是他本来应该走的那条路?

沈雪枫坐在床前,思绪十分混乱,他撩开纱幔打算去桌前倒杯水喝,冷不防转过头瞥见床前站着一个人,登时吓了一跳。

“……你是谁?”

沈雪枫连忙缩回去,顺手在枕头下摸索起来,企图找到一些能防身的东西。

谁知那人听到少年的声音,也猝不及防地被吓退了两三步。

隔着薄纱,沈雪枫瞧不清这人的身形,心里却燃起不可名状的希冀,他掀开纱帐,小声道:“殿下……?”

迎着月光,沈雨槐略显慌乱的神情出现他眼前。

姐弟俩静默对视,一时间都有些尴尬。

“原来是姐姐,”沈雪枫率先打破沉默,“这么晚了,姐姐一声不响地来我房间,害我以为进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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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没有任何说服力,先前那声脱口而出的“殿下”已然暴露出他的真实想法。

沈雨槐走上前,弯腰趁着窗外的月色打量起弟弟红肿的双眼,拧眉不答反问道:“鼻音这么重,你哭了多久?”

沈雪枫怔忡地看着她凑上来,用指腹轻柔地碰上自己的眼皮,随后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

沈雨槐的声音从来没有如此温柔过:“哭多了怎么不知要敷一下,这些天你少不得要往宫里跑,若是让他人看了你的笑话怎么办?”

少年闭着眼,两人心照不宣。

沈雨槐只说:“大理寺最近案子多,我今日实在是因为太忙才没有去观进士游街,下值后回来听爹娘说你睡了,不便再将你叫起,于是悄悄进了你的屋子。”

少年鸦羽般地长睫微微地颤了几下,少顷,沈雨槐指尖抚到一层晶莹剔透的泪珠,幽幽叹了口气。

又哭了。

“我早说过,他会让你伤心。”

沈雪枫睁开眼,见姐姐一脸平静地望着他:“姬焐是个狠人,你没有他那样狠的心,迟早会受伤的。”

她轻轻将少年揽入怀中,抬手抚上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像在哄稚童睡觉一般:“你如今高中皇榜,明日有的是你忙的,睡吧,待真正地忙起来,便也不会去想他了。”

沈雪枫在女人怀中蹭了蹭,许久,他才哑声问:“姐姐,如果我还是不想放弃,你会失望吗?”

“当然不会。”

沈雨槐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但我会反对,雪枫,能让你伤心的人都不是良人,即便是天大的事也应当两人坐下来一起解决,就算分开也应该是体面平和的,而不是让你像现在这般茶饭不思。”

沈雪枫闭上眼睛:“可是有些事,又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呢。”

沈雨槐没有追问,他亦没有多言,天将亮时,沈雪枫才重新陷入沉睡。

第二天,永泰郡主匆匆敲开儿子的房门,一见到少年那双异常血红的眼眸,便惊道:“这是怎么了?雪枫,你昨夜睡得不好吗?”

沈雪枫早已换好衣衫,他半闭着眼,闻言摸上自己的眼睛,后知后觉道:“娘,我的眼睛有何不妥?”

永泰郡主立刻唤来府医,仔细瞧过后,医侍道:“少爷这是流泪太多、心内郁结才患了眼疾,只需好好休息,按时服药,不出三天便能恢复大半。”

府上的主与仆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按照礼节与流程,沈雪枫今日还要去雁塔下题名,吏部考核过后,便要正式在朝中领职,桩桩件件都是不能缺席的大事,实在不能轻慢。

服用朝食时,沈榄见儿子一副眼睛畏光流泪的样子,再三思索后还是道:“雪枫,今日为父替你请一日假,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务必不要用眼,知晓了吗?”

沈雪枫却道:“爹,我还是去吧,新科入仕,若是无法亲自到场,恐会惹圣上不满。”

更何况状元郎李聍之如今还在病中,齐逾舟更不知身在何处,他若是再不去,定然会引起许多人的不安。

见儿子沉默寡言,却执意要去,沈榄自知拦不住,便也点头答应了。

“也罢,如今你长大了,更较从前有了担当,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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