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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小宫女就算真做了什么,多半也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的事情他何须如此欺侮人呢?

她实在不理解,施枕谦到底有什么必要这样去针对她。

施枕谦被她骂得受不了了,好似自己是做出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来了。他也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给她说话呢?

施枕谦道:“你可知道她和陈怀衡之间的干系,你不难受?还为她说话?”

施宁煦也开始和陈怀衡一个想法了,她觉得施枕谦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到底有什么好难受的?”

施枕谦断断续续道:“你和陈怀衡......你们难道不是......他不是说要照顾你一辈子吗?他这个年纪也没娶妻,难道又不是在等你吗?”

一辈子的承诺是随口就能许的吗?

陈怀衡说什么拿她当妹妹,难不成真还只是妹妹?

哪里能真是妹妹呢?!

施宁煦明白他的意思了,大小姐气得都开始挠头了。

“哥,怀衡哥的意思是说,他会对我好的......”怕这样说下去,施枕谦还要误会,施宁煦说得更明白一些,“他对我好,也对你好,难道他也要娶你不成?再说了,他不娶妻立后,或许是因着还没碰上看过眼的呢。怎么这你也要管啊?”

当初北疆危机,也都是施总督苦苦支撑,而他们的父亲又为陈怀衡而死。他对兄妹二人的情感自是不大相同,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可他们大抵也只能是亲人的干系,太亲了,那是不可能成夫妻的。

可没想到,施枕谦自己在背地里头暗自揣摩,给他们安上了这么一层关系。

那施宁煦大概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要欺负妙珠了。

他大概以为陈怀衡对不起她。

可是,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啊!

施宁煦叫施枕谦气得要犯了病,气差点喘不上来,施枕谦被她吓到,赶紧上前为她顺气。

施宁煦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对施枕谦道:“你要同人道歉,哥,你这太过分了。”

爱之适足以害之。

宁煦知道他是为了她着想。

可是。

他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他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了。

他太没道理了。

施枕谦见她如此,哪里还敢再犟下去,忙应下:“好好好,哥的错,哥到时候给人赔不是。”

“还有......”施宁煦道:“就算是真的有事,错的也不会是她,你欺软怕硬。”

陈怀衡他不敢说,尽柿子挑软的捏。

施枕谦怕她又犯病,被她训成狗了也全数应下:“是是是,是哥哥欺软怕硬。”

他拉着施宁煦回去营帐,非要给她找太医来给她看过才肯放心。

施宁煦不肯,催着他给妙珠道歉。

施枕谦这便不能应下了,他道:“方才陈怀衡什么样你没看见啊?我现在过去做些什么?过两日,过两日,我一定去!”

“再说,赔礼道歉,我也总不能空手去才是,你容我准备准备。”

施宁煦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也没再逼着他去了。

*

今日天气好,午后的阳光十分亮堂,妙珠将昨日洗过的那条帕子挂到了帐窗边晾晒,怕被风吹走,又怕叫旁人瞧见了说不清楚,她便坐在窗边盯着,若是来了人,就赶紧收起来。

不用服侍陈怀衡,妙珠也觉轻松,她坐在椅上,脚无意识地晃动,盯着那条刺着兰草的水蓝巾帕,慢慢出了神。

陈怀霖就像是这条帕子,鸿轩凤翥,如空谷幽兰。

她想着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在看些什么呢?”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妙珠一跳,她猛地回过头去,就见陈怀衡正阴恻恻地站在身后。

他眼帘低垂,眉眼之间的阴鸷笼罩着全身。

妙珠没想到陈怀衡竟会突然过来这处,想要伸手拿回那条帕子,然而,身后的人长臂一展,先她一步夺走了帕子。

第28章 告诉朕,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陳怀衡手上已经拿到了那条巾帕,放在手上看了两下就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物件。

这样的帕子,一看就看得出来是

谁了。

他瞧着好像没生气,只眼睑低敛着,辨不出什么情绪来。

他看了手上的帕子许久,而后竟轻笑出了声。

“陳怀霖的啊?”

这样的陳怀衡妙珠并不陌生,这样的情形下,她当然不敢做声。

妙珠不说话,陳怀衡也不逼她,他径自坐去了一边的椅上。

他又忽地问起了那只兔子的去处,他靠坐在椅背上,问道:“兔子呢?朕昨日给你的兔子呢?”

他不是应当都看到了吗?昨日施宁煦去找他,他应当看到了才是。

妙珠为自己辩解道:“奴婢养不活兔子,施小姐心善,便领回去养了......”

陈怀衡看着手上的帕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妙珠,他下颌被绷得锋利异常,好久才从牙关中吐出字来。

“妙珠,你怎么这么厉害?朕赏你的東西,你说弃就弃,一条破帕子,你拿来当了宝。”

他既是赏赐给了她,这兔子是死是活自是全数由她做主,她做些什么不好,非是要将这兔子送了人。

王命不可抗。

她难道不知道吗?

又还是说,知道了也压根就不在意。

陈怀衡觉得自己从前实在是有些錯看她了。

她哪里膽小了?

分明是膽大包天。

撒谎、诱哄、私藏......她真是什么都敢做。

就昨天,她拉着他说,不要去找施枕谦的麻烦,那个时候他还真以为她是在为他着想呢,还想着这小蠢货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些心出来,他还真去信了她的鬼话。

结果呢,结果到头来想着的是别叫他发现那天陈怀霖出现过。

昨个儿夜里他让手下的人去查,平素里头連骨头都没有的東西还来和他叫板。

只是断没想到,陈怀霖竟連帕子这样的物什也给了她。

陈怀衡回来的时候就在想,该怎么罚她才好呢?

一开始的时候妙珠还是老实的,后来怎么就这样不听话了呢。

大概是他每次都轻拿轻放,才惯得她不知天高地厚,惯得她连他都来哄骗。

这次不行了,这次必须要叫她长些記性才行。

陈怀衡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阴沉着臉,漆黑的瞳仁中似燃着一道滔天冥火。

妙珠见他不说话,怕得更厉害,她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的。

昨日发生的事情,陈怀衡一定还是知道了,他知道了陈怀霖和她的事。

妙珠知道自己是惹他生气了,可是她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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