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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变成一片冷漠。

他挺身而入,妙珠终于如他所愿闭上了嘴。

她疼得话也说不出了。

妙珠说得话太难听了,实在是太难听了。

把他最后对她的一点希望连带着怜惜都打碎了。

既说话这么难听,那就不要说了。

陈怀衡知道,妙珠是个娇气的小姑娘,他知她体弱,知她的皮肤一捏就红,知他的那东西对她来说还是太过吃力......

这些事情根本不用陈怀衡刻意去留心,因为妙珠的娇气是那样轻而易举就能看出。

他以前还笑话过她是公主身、丫鬟命,可是后来,在不小心留心到了她的娇气后,竟又莫名去留心怎么不把这娇气的小宫女弄伤了。

她每次都说难受,哪次又没舒服?

可是今日,陈怀衡满脑子都是讓妙珠闭嘴,他抱着她,恶狠狠地和她融为一体,不管哪里,都融为一体。

他曾说她是世上最卑贱之人,可是现在,他气得切齿愤盈,却还是恨不得把这个最卑贱的人融到自己的骨头里面。

“贱骨头。”

和他那堪称激烈的动作相比,这从喉中慢慢吐出的三个字冷漠至极,没有一丝情绪。

贱骨头。

是在说她,更像是在说他自己。

陈怀衡面无表情,可那双丹凤眼却在烛火下露出几分狰狞恐怖,他那凉薄的嘴唇一径泛着冷白。

他看着身下妙珠,甚至希望她能在这刻说出求饶的话,一直到现在,他都还在等着这个胆小又娇气的女子低头,可是,等不到,始终是等不到。

她的脸上苦痛横生,却像是一具尸体再不给出他任何的反应。

这场刑罚折磨她,也折磨他。

他抽身离开,低头见她玉体横陈,烛火之下,皮肤白得的几乎能看到内里血管,只见不知是什么时候,她的身上被他掐出各种痕迹,身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出了一小滩血。

浑身上下都是倔强二字,浑身上下都说不服输。

是什么时候开始,那胆小的人竟变成了这样,为了陈怀霖,她当真是死都不松口。

陈怀衡看着半死不活的妙珠,再看不下去,大声喊来了卿雲,让她将人抬了出去。

不再看妙珠,再看妙珠也看不下去。

他气她恨她怨她,他想殺了她,方才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差点弄丢了她的命。

无法忍受的背叛侵袭了他的全身,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妙珠那一句句刺人的话变得暴虐。

在理智无法回笼时,妙珠就已经在身下流了血。 W?a?n?g?阯?发?b?u?页??????????ě?n?②?????????.??????

有些事情就发生在眼前,可却又覺离得很远,许多时候,不亲眼见到血,是不知道怎么去阻止它停下的。然而,当亲眼见到血时,一切也都已经变得无法挽回。

陈怀衡意图用这样的手段让妙珠屈服,就像是从前那回,他希望她能在他进去的时候就马上重新抱上来,对他说,她知道错了。他可以原谅她,他可以先原谅她,至于那些事,他会同她算账,只是现在,他不会这样再这样欺负她。

他一直在等着她低头。

可是没有,没有......

她倔得都不像是她。

陈怀衡看到那些血从她身下流出,落在衾被之时,才知道他对妙珠竟一点没有办法。

他总觉得妙珠蠢笨。

可事实上,妙珠比他想得要聪明多了。

她知道他舍不得殺他了,便开始无休止地触碰他的底线。

妙珠。

她比他想得还要坏。

而他,竟比他想得还要懦弱。

妙珠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出去的主殿。

她只知道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比被马车碾过都要疼些。

陈怀衡想要她认错,她不肯认,而后,他就像疯了一样地践踏着她。

深冬的夜极冷,下弦月挂在夜空之中,泛滥着凄清寒凉之气,妙珠被人抬回了房间,她被折磨至此,竟也没有昏过去。

卿雲看着她身上的痕迹也被骇到,她知陈怀衡这回生气,却也不曾想到竟气成了这般。

陈怀衡的脾气向来是不大好,妙珠非又要这般往他的枪口上撞,怎么都不肯服软,现下闹成这般,得多疼啊。

现下天已经晚了,再去找太医也不现实,卿云只好先为妙珠擦干血迹净了身。本以为这伤只能放到明日再说,可却不曾想到,没过多久,太医院那边竟来了人。

卿云心知太医从何而来,妙珠身上的伤他不便看,只好叫她转述一遍,太医听后只连连摇头,开了药方让宫人去取伤药来。

一直到了寅时,这里才终于写歇停下来。

卿云给妙珠的身上上完了药,妙珠半阖着眼,疼得睡不着觉。

卿云看着她的身体,陈怀衡在她身上弄出的痕迹格外明显,她看得眼眶发酸,对妙珠道:“你何必弄成这番呢,事情弄到这般地步,半死不活,倒比死了都难受些。”

陈怀衡定是舍不得她死,可舍得让她痛啊。

他大抵是以为,疼痛还能叫妙珠低头。

可别说是陈怀衡了,就连卿云也觉得妙珠这回倔得可怕。

妙珠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她听到卿云的话后,抬头看向了她,她扯了扯嘴角,沙哑着开了口:“我早就等着这天了,我还是不后悔。”

她早就等着这天,她想着,迟早是要撕破脸皮的。

他那样待她,她难不成还要给他当狗吗。

再听话的人,都受不了他的。

卿云见此,便蹙眉道:“可弄成这般便好受了吗?陛下就是个牛心左性的主,他的手段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既不让你死,怕是你能叫你生不如死,你低个头,认个错,此事不也就揭过去了吗.......”

可她话没说完就兀地叫妙珠打断。

她瞧着有些激动,声音又抖又颤,却还在不停地说着:“不,我不认错,我没有错,我这回死都不要再认错,老天压着我的脑袋我也再不认了!今日这样的事对我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我从小到大碰到比这再恶心的事也多了个去,身子疼算些什么,他怎么打杀我,我都不再怕了......上回他拿剑指我,他竟也觉得算了?算不了的,算不了.......我若得不到我想要的,我死也不怕了。”

妙珠怕疼,可她承受疼的能力却又不可与之相比。

说起她的往生也不过是一部简短的沧桑痛史,今日的痛对她来说算些什么?

直到现在,妙珠也始终不明白陈怀衡究竟是要她认些什么错。

若是说她欺骗他,引诱他......

别好笑了。

他打她三十板的时候怎么不说欺骗她。

他拿剑指她的时候怎么不说在威逼她。

即便知道自己卑贱得无人能及,可趋利避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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