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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妙珠背着他私底下见面之时,他也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既做了这样的事,他也是不大怕被发现的。

只是妙珠的举动倒是出乎他所想,他没想到她会直接在陈怀衡面前开诚布公。

或许,她也再受不住了。

才会连忍耐都不想再忍耐了。

才会在那样的日子里提出了那样的请求。

这样想来,便也没什么好出人意料的,反倒是意料之中会发生的事。

陈怀霖离开了寿宁宫,往乾清宫的方向去,等到了的时候,陈怀衡已经坐在主座上等着他了。

此处不再见得妙珠的身影,也不知她现在在何处,人又是否安好,陈怀衡那日又是如何罚了她。

陈怀衡正在处理政务,一直听到宫人们通禀的声音也没抬起头来,直到陈怀霖走到他的面前行了个礼,他才终于有了反应。

此时正逢未时三刻。

这段时日的京城天气一直都不大好,下午的天气也一直都是阴阴沉沉的,殿内不大亮堂,已到一月下旬,空气仍旧寒凉,半开的门窗偶尔透进丝丝冷风,带来阵阵凉意。

陈怀衡放下了手上执着的笔,抬眼看向了他。

再看到他,他自不可避免就想起了那不知死活的妙珠。

他声线泛寒,对陈怀霖道:“知道朕今日唤你来所为何事?”

他方才是从寿宁宫那边出来,太皇太后应当和他说了那事。

陈怀霖也懒得撞傻充楞,“嗯”了一声。

这简简单单的一声,是应答,是承认。

他对他同妙珠之间的龃龉也不曾否认。

陈怀衡见他应得这般干脆利落却又不大痛快了。

他咬牙道:“故意的吗?故意哄得那个小傻子对你死心塌地的来恶心朕?又还是说朕的东西,你就喜欢来抢,横插一脚?”

陈怀霖这人,表面一幅光风霁月之态,背地里头做的事倒比谁都脏一些。妙珠是他的,他难道看不出来?他竟还厚颜无耻地去引诱哄骗她。

净喜欢旁人的东西,他岂不是下贱。

陈怀霖却道:“妙珠她不是物件。”

所以她也不会被人抢走,她愿意选谁就选谁,没人能胁迫。

同陈怀衡的些许恼怒相比,陈怀霖自进了乾清宫后便没有什么情绪了,甚至就连被陈怀衡撞破的胆怯都没有,只有在说着这话之时,不自觉,不认可地蹙了蹙眉而已。

陈怀衡听到这话却兀自发出一声讥讽冷笑:“装什么圣人呢?若你心思澄明,也不该哄骗她,这等事都已经做了,便少来装模作样了。”

面上的话说得多好听,想来也是这一句两句狗屁话哄得妙珠死心塌地。

可是若他真待她好些,岂能诱她至此等地界,现在闹成这样,除了让她处境更叫艰难,又还有其他的好处?

若真对她好,便该滚远一点。

说来说去,陈怀衡也只觉陈怀霖单纯只是在给自己寻不痛快罢了。至于他口中所说其他的话,全都是些借口,还是些最叫人觉得恶心的借口。

陈怀霖也无奈至极,他道:“陛下若要这样想,臣也实在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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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要这样想,他能怎么办?

他和他说,妙珠不是物件,结果呢,陈怀衡说他只是在说些哄人的话。

哄人是这样哄的?

他若真要哄妙珠,又何必于这番木讷。

陈怀衡只居高临下蔑着陈怀霖,他听到他这话却也没有羞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扣着桌案。

他冷冷道:“手足、重臣,你是真觉得朕不会动你?才这般有恃无恐吗。”

先帝留下的皇子不多,而陈怀霖又是极出色的一个,这些年留在京城之中,协助着陈怀衡,也从不曾犯错,更不用说他为人品行甚好,同他相处过的人都待他颇为赞赏满意,若对陈怀霖下手,虽然不是不行,但影响也确实不好,再说,新政推行如此顺利,他也没少在其中调和。

手足、重臣。

这两个字所蕴含的情感并不浅薄。

可是他引诱妙珠。

陈怀衡绝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他容许陈怀霖犯错,可对他起的那些龌龊心思绝对没有容忍的余地。

陈怀衡看着陈怀霖,缓缓吐出几个字:“皇兄可知,芝兰当道,不得不锄这句话。”

你再好的兰草,挡了路,那也一样是拔除掉的。

帝王的威仪也好,男人的尊严也罢,一个婢女和亲王勾结在一起,妙珠和陈怀霖勾搭到一起,他到底有什么好去原谅他们的呢?

想到这里,陈怀衡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他竟让人去传话喊来了妙珠。

自从那日不欢而散之后,算起来他也快晾了她有十来日,妙珠听人来喊她的时候,一时之间只觉古怪,她也不知陈怀衡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可又只觉不能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来了主殿这处之后却发现陈怀霖竟也在。

妙珠已经再无法掩藏自己的情绪了,而事已至此,也再没隐瞒的必要了。

她看着陈怀霖,陈怀霖也看着她。

妙珠也不知他知不知道乾清宫里头发生的那些破烂事,知道的吧?

陈怀衡今日找他过来,有提及那事吗?应当是提及了。然而她并没能从陈怀霖的眼中读出其余的情绪,他就如往常那般立在殿内,清清朗朗。

他情绪太过稳定,稳定的又叫妙珠甚至以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或许陈怀衡还没同他说起那事来呢?

那事也不体面,他和他有什么可说呢,犯错的是她,又不是他,他总不会牵连了他进来......

然而陈怀衡开口打断了妙珠那纷杂的思绪。

“过来。”

还在那里和陈怀霖眉目传情,当他死了是不是。

妙珠在此刻敏锐到近乎敏感的地步,她听出了陈怀衡口中的不耐与不满,不知他想做些什么,只不安地抿唇,可最后还是收回了视线,抬步往他身边去了。

人才走过去,就被陈怀衡一把拽去了身边,他将妙珠的手扯过来把玩,轻一下重一下捏着,一边又出言讽刺:“好个深情厚谊,叫朕瞧了都感动。”

第46章 他的女人,他不哄,谁哄?……

妙珠听得陳怀衡这番阴阳怪气,也知他方才定已将那些事在陳怀霖的面前开诚布公了。

陳怀霖还站在一旁瞧着,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陳怀衡捏着动弹不得。

妙珠最后还是难以忍受,紧紧皱着眉道:“你能别这样嗎。”

他这是在干嘛?故意的嗎?说话难听罢了,又非要当着陈怀霖的面动手动脚,存心想要叫人难堪。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那样的话都说得出口,现在还自矜着脸面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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