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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弄得瘙痒难耐,忍不住扭动着躲他,可是越躲,他非挨得越紧。

“别躲,别躲......叫我好好抱你。”

陈怀衡的声音很低很磁,竟带着一丝莫名的忧愁。

她没听错吧?

她一定是听错了。

妙珠不再扭动,陈怀衡这人性子左得很,越和他拗,他越是硬气,妙珠最后只是道:“你是想勒死我。”

她觉得她整个人都快被按化在他的身体里面了。

陈怀衡的手上也终于松了些力。

他问妙珠:“你瞧见外面落雪了嗎?”

“干嘛?”

陈怀衡道:“今日不用去读书了,就待在这。”

妙珠听了便急:“哪里有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道理?你这人怎么这样的。”

她才不想和他躺一个下午呢,挣着便要下床,陈怀衡哪里能让,他道:“又短不了你这一天,投胎都不带你这样急,倒没见过比你还勤恳些的了。”

真算起来,陈怀衡以往的日子可比她艰辛太多,说出来也叫人不信,他读过的圣贤书撩起来比他人都高。

可陈怀衡大抵是不适合读书,妙珠其实比他适合读书多了。

陈怀衡以往讽她维持不起礼义廉耻,可而今若是细想,难免要让人觉得惊恐,他其实才该是那个最维持不起礼义廉耻的人。

妙珠是个乖孩子,读了书以后也都会记到心里面去,陈怀衡又不是,读了也白读,过了脑子,过不了心。

妙珠听了他的话不再吭声,陈怀衡把人掰过来一看,果见她气得臉都红了。

陈怀衡亲亲她的臉,笑道:“又是气些什么啊,叫你歇一天也不肯,在闹什么脾气。得了,就再躺一会。”

妙珠仍是犟着不说话,陈怀衡舔她。

妙珠叫他弄得生恼,她推他一把,忍不住发脾气:“你做什么老舔我,你恶心不恶心?”

啊!啊!

妙珠气得挠头。

她快受不了他了。

怎么跟狗一样的,就会糊她一臉口水。

“谁叫你老不理我。”

妙珠懒得和他多争,她一边把他脸推远一些,见他还是不肯放她走便又问起了另外一桩事:“你为什么不叫我出乾清宫的门?”

本以为这些时日陈怀衡冷静许多,同往常无异,她前些天借口送陶先生出宫,结果却被乾清宫的守卫拦了下来。

妙珠眨巴着眼睛试探问道:“你總不能一直不让我出门了吧?我近些时日不是都很听话嗎?”

妙珠的小心思好明显,算盘珠子都快崩他脸上了。

陈怀衡道:“亲都不给我亲,还想出去?”

她左右是又不老实了,一安生下来那颗心就要跟着躁动。无妨,上回是他没有防备,才叫她有机可乘,可现下他哪里还有得那么好骗?

想出去可以,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每日耷拉着脸给他,他怎么能叫她这般轻松就如意了。

妙珠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她心一横,眼睛一闭,就亲上陈怀衡的脸了。

这是在乾清宫里头,左右是不能和陈怀衡对着干,和他对着干,她什么都得不到。

妙珠知道怎么做才能叫自己过得好一些,如若她真的想要出宫,总不能和陈怀衡对着干。

她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等待,等待。

总会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就像当初在陈怀衡的生辰日上,太皇太后莫名就给了她一个机会,给了她一个把那些遮掩在他们之间的遮羞布扯开的机会。

虽然最后事情当然没能如她所愿......

陈怀衡叫妙珠亲愣了一瞬,毕竟她的唇从来没有碰到过她的脸上,毕竟她总不会主动来往他的脸上来凑。

可是如今,她却凑上来了。

多稀奇的事啊。

便是知道她是为了哄他也觉得稀奇。

陈怀衡也不再忍,脑袋偏移了一点方向,就把嘴唇贴了过去,肆意地侵占那两瓣红润的唇。

这番过后,陈怀衡终于肯放人离开。

妙珠从这离开之后,去照了眼铜镜,果真就见唇瓣红得不像话了,这幅样子怎么去见先生?

陈怀衡这人......真是说他都不知从何说起。

让嬷嬷教她莫要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可是他呢?他就让她这样去见先生?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果然,对他有用的东西他就认,没用的东西......那就是些狗屁道理。

妙珠又用冰帕子敷了下唇,而后就去寻了陶先生。

被陈怀衡那么一弄,陶先生也等了她有好一会。

妙珠到后,先行抱歉:“让先生久等了。”

陶先生笑道:“无妨,既来了,便开始吧。”

妙珠也依言坐下。

今日她来晚了一些,若不叫耽误课程进度,陶先生也不曾多说些其他的话,直接奔入正题。

两人这处一直到了傍晚时候才彻底结束,待结束后,妙珠主动提起要送陶先生出宫,陶先生先是一愣,而后问道:“姑娘不是不能往外出吗?”

先前妙珠是送过她出去的,可不是叫人拦住了吗?

妙珠今日和陈怀衡提过这事,叫他如意了一回,也不知还会不会囚着她了,她得试一试看。

听到陶先生的话也只找了个借口胡诌,道:“我送先生出乾清宫也行。”

说着,便拿了陶先生装书的笼箧,帮她拿到了身上,道:“先生,我们走吧。”

陶先生没法,“唔”了一声也只得应好。

这回,妙珠送陶先生到了乾清宫的门口,果真被放了出门,没想到陈怀衡竟然说到做到。

陈怀衡这般守信用?

果不其然,如妙珠所想,等到出了门后,却有两个侍卫跟在了她的身后。

妙珠气得咬牙,却也没再说些什么,同陶先生一道往宫外去。

罢了,能出门也已经很好了,便是说明陈怀衡这厮至少还能听得进去人话。

这样来看,又怎不算一桩难得的好事。

出宫路上,两人闲话,妙珠问道:“先生是从何时开始教得书?”

陶先生道:“说来你可能是不信,我如今有二十八岁,教书却有十年了。”

妙珠骇得倒吸一口气,感叹道:“十八岁便开始教人读书了?”

陶先生十八岁的时候......连陈怀衡都没登基嘞。

妙珠猜出先生厉害,却也不想竟这般厉害。

两人于雪中而行,妙珠提着笼箧,陶先生便为她们撑伞。

她的伞大半往妙珠的身上倾,陶先生听她抽气,笑着解释道:“我家里头不大一样,爹是教书先生,祖父也是教书先生,我从小到大在家里头光听他们教书育人了,到了年岁自然而然的,张口就是些大道理了。我母亲听得直摇头,平日里头光听我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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