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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教书都头疼,现下我也张口闭口是些圣人经了,恰好十八岁那年有户人家的小姐在寻先生,母亲便将我送了过去,大概教了个两三日罢,后来看得上眼,就将我留在了那府上。”

而后,就从那次,开始了她长达十年的教书生涯。

说到这里,陶先生叹了一口气,她道:“陛下他其实不错的。”

这话来得好突然,好莫名,妙珠疑心陶先生是收了陈怀衡的银钱来为说好话。

可这话也只敢在心里头想,问出来便不大像话了。

她只是问:“真的吗?”

他太不是人了。

他哪里不错了。

妙珠不说,陶先生也能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些什么了,这么些时日的相处,让她对妙珠也颇有了解了。

“若是在宫外行走,必然是能听到世人对陛下的称赞。”她打趣道:“我今个儿这样说,可没收受一分钱啊。”

陶先生道:“你处于宫中,对时局的变化瞧得许不是那么清晰,当初先帝在世时,外头......”

许是碍于身后还跟着两人,陶先生说话也不敢太过放肆,她只道:“总之,外头不太好。”

蒙古的铁骑一直在北边肆虐,边关百姓时时受气侵扰,官员们贪污行贿严重,只知鱼肉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而皇帝却又一直不作为。

那样的朝代,熬过来的人都不觉庆幸,只觉疲惫。

再后来,幼帝登基,前几年,仍旧前朝风气,林首辅的新政瞧着是为百

姓好的事,可新政提出没个一年,他就死了。

百姓们好不容易瞧到的一点希望,稀碎得彻底。

这蒙古铁骑快要围困京师。

老天不庇护大昭,万古如长夜啊。

这时候帝王横空出世......

陈怀衡是皇帝。

更是救赎。

他心中装不装着子民那都不重要,他能让子民过上好日子,那就够了。

难道说前一任那个仁善的皇帝他心中就一定没有子民吗?

可是有又如何,过程太难堪了,结局落在史书上更是不忍卒读的一页。

都说君子论迹不论心,能做到陈怀衡这种地步,怎就担不起“良心”二字。

陶先生看得出妙珠同皇帝关系匪浅,也看得出妙珠心中大抵是不爽落的。

妙珠是个好脾气的人,或许皇上那边真是做了太过分的事情,才会把小兔子都逼得咬人了。

陶先生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世人再称赞陈怀衡又如何?和妙珠又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下去,反倒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绑架了。

妙珠将人送至宫门口,赶在落锁前将人送了出去。

有那两个侍卫看着,她也不好再在外边瞎晃悠,不然只怕有了这次,没了下次。

可在扭头要走的时候,却看到从宫门外急急走来一人,妙珠只消一眼就认出他来。

是陈怀霖。

竟是陈怀霖啊。

缘妙不可言。

只陈怀霖的神色看着有几分着急,像是出了什么事情,即便知道后面有人盯着,可他还是没忍住迈步上前。

“殿下......”

她现在非但控制不住心,就连自己的身也要控制不住了。

陈怀霖也看到了妙珠身后跟着的两个冷脸侍卫,知他们大概是陈怀衡派来监视妙珠的,也不敢太过亲近,怕又做了些什么陈怀衡便该将气撒到妙珠的身上。

他忍着没靠近她,和她保持了得体的距离。

他道:“妙珠,皇祖母她发了病,我得先去寻她了。”

方才从宫里头匆忙传来消息,说是太皇太后突发了恶疾,瞧着情形很不好。

妙珠“嗯”了一声,见他神色匆忙,而周遭又有人盯着,便也不再说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到他就要娶妻,酸涩更是难忍,一直等回了乾清宫后,心中也仍旧不大爽落,直接回了屋子里面倒头就蒙到了床上,一直到陈怀衡让来喊她来用晚膳也一直闭门不出。

后来天黑透了,已到戌时,陈怀衡又让卿云来喊了她一番。

几次三番的,再不过去,陈怀衡总得来亲自逮她,妙珠也不再躺了,去了主殿处。

进了里殿,就见陈怀衡坐在灯下,面上神情淡漠,瞧着也没有不痛快,只是神色淡淡,叫人也猜不出他心里头在想些什么东西。

一直到妙珠进了殿,陈怀衡终于有了反应,他看向她,果不其然就见她双眼通红。

哭哭哭,每天都要为了那些个死男人掉眼泪,哪里来的这么多猫尿好流。

他心里头骂骂咧咧,面上却仍旧面无表情,薄情凤眼中,甚至寻不到一丝一点的情绪,他朝着底下的桌案扬了扬首,那上面重新摆好了尚膳监新端来的膳食。

他简简单单地吐出一个字:“吃。”

妙珠也不想要在这事上和他去怄,饿了肚子难受又还得是她自己。

待她用完了晚膳之后,陈怀衡又压着她在旁边坐了半个时辰,妙珠闲得没事,就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了本书坐在底下看,看得困了,就自顾自去净室里头净了身。

从净室里头出来,陈怀衡仍旧坐在案前。

妙珠没管他,自己就往床上去躺。

她每一晚都歇在这,陈怀衡不让她走。她和他提过要回自己的房里去睡,可提一次,陈怀衡晚上就压着她狠狠弄一回。弄得多了,妙珠就老实了,再不提了。

有一回半夜她趁着陈怀衡睡着了,悄悄跑出去回了自己的房,可第二日再睁眼的时候,竟又不知不觉躺回了他的身边。

妙珠问他,他还死不承认是自己抱了她回来。

说他脑子有问题妙珠都觉得抬举他了,她懒得和他争。

时候还早,不算很晚,待妙珠净过身上了榻后,陈怀衡也仍旧坐在桌前,妙珠累了一日,睡眼惺忪,摇摇欲睡,她也不知道陈怀衡是什么时候从案前起的身,便睡了过去。

妙珠迷蒙蒙进入梦乡,可今夜不知怎么的,总觉身上沉得很,压得她都快喘不上去来了,好古怪,好像还做了好古怪的梦,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燥热,热得像是出汗了,身上都浸得湿透了,再受不住,醒了过来,她一睁眼,就发现陈怀衡正趴在她的身上。

福至心灵,陈怀衡也察觉她要醒来,将好掀起眼皮看了过去。

她一抬眼,就撞上了陈怀衡那双幽深的眼。

他没熄灯,在床边还点着一盏小灯。

或许是专门想要欣赏她这一刻的惊慌失措。

妙珠慌了一瞬,慌张过后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扯开,刚想张口去骂,可在下一瞬他却直接先一步动作,将她的惊慌,愤恨都一并堵了回去。

妙珠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弄出了反应。

不知今夜他是怎么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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