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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拿敬一敬,没用的时候,滚一边去。
妙珠“唔......”了一声,好笑道:“没想到陛下竟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他说得对,他就是贱得很。
她乖乖跟着他的时候他就爱欺负她,现在她不肯伺候他了,他倒是软声软气,连这样的话也说了。
像陈怀衡这样的人,在他面前乖乖做奴婢竟是最倒霉的。
再说,她曾经也是相信过他的。
可是呢,他到头来怎么对她的?
他现在的这些话搁以前,单纯的妙珠便是信了。
可是现在,她经历了那些事,还怎么去信他?再去信他,也太太太轻贱自己了一些,太太太记吃不吃打了。
妙珠也好想去把曾经受过的那些苦楚都抛出来,都丢到陈怀衡的身上去质问他,她真的好想问问他,他为什么非要那样践踏她的心,奴婢的心就不算是心了吗……
只现在竟连苦也说不出了。
竟连苦也说不出了。
这算什么事啊。
可是,没有办法啊,她现在和陈怀衡再闹得不可开交也没用,他若真是铁了心不放过她,再和他拗也没办法。
等吧。
等啊。
总能等到机会的。
她才十六岁。
她难道等不起吗?
妙珠无奈地合眼,她喃喃道:“好好过......那你还要逼殿下去成婚吗?”
至于陈怀霖,他本也不该受她殃及。
他不愿意成婚,陈怀衡何必如此逼他。
陈怀衡问她:“真好好过?还是哄我?”
妙珠听他质疑,横他一眼,从他怀中挣扎出来,道:“这也不信,那也不信,你爱信不信。”
他疑心病仍旧是这样重。
见她如此,陈怀衡也不恼,又将人抱入了怀中了哄:“你既这样说,听你的就是。你乖乖的不闹腾,我何必同他过不去,只他若下次再惹你伤心,那我不会再顾念着你的话了。”
妙珠听他威胁,没再说,只道:“别说了,我饿了。”
她从早上那会昏了之后就再没用过膳了,是该饿了,陈怀衡也没再继续说了,传了膳食过来。
*
自从那日过后,陈怀衡果真就听了妙珠的话,没再强行逼着陈怀霖成婚。
只是,也断没再给他们两人相见的机会了,他甚至就连新政的事也不再器重于他,他的那些活全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
那日太皇太后死前将他叫去了宫中,不可能什么都没说,可若是说了什么,陈怀霖却也什么反应都没有,如何不叫人去多想?
再又加上妙珠的事,先前如何且不细究,最后一回他绝对就是故意的。
妙珠为了他和他吵那么厉害的架,全是是他从中作梗。
养虎为患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总之,明里暗里也不再器重于他。
自从那场雪停了之后,早春不知不觉到来,惊蛰一过,天气越发暖和起来,妙珠的身孕快有两月了。
自她肚子里头有了孩子之后,陈怀衡的脾气也收敛了很多,没总再和妙珠作对,妙珠想来仍是有些不痛快,明里暗里总是会暗戳戳讥他几句,陈怀衡也不想叫她生气,她这身子本就瘦弱,到时候再气得厉害了,怕真能气出个好歹出来。
再说,他是要当爹的人了,妙珠也是要当娘的人了,他们该相亲相爱,整天吵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但他还是不放心,他怕妙珠现在是和他演戏呢,肚子里面说不准怎么琢磨着些其他的事情,她想些什么反正也从不和他说的,谁知道是不是有没有打什么坏心思。
妙珠不听话,他反倒是没那么疑神疑鬼,妙珠听了话,他的疑心病竟反倒是更厉害了些。
万一妙珠心里头还憋着气,故意把孩子给摔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他不在乾清宫的时候就让人盯着她,平日里头在乾清宫的时候就自己盯着她。
然而,好像仅仅是他多心了而已,妙珠没有想要拿孩子出气的意思,虽平日里头还喜欢同他呛声,看着竟是真要安定下来过日子了似的。
紫禁城的天越来越暖,一直到了四月,正值深春,天气晴朗,澄澈清明,在这个四月,妙珠有了身孕的事情天下皆知。
陈怀衡用这个孩子,名正言顺地将妙珠抬到了妃位上。
因着妙珠肚子里头有了孩子,谁也没能对陈怀衡的这个决定做出什么置喙。
宫女又如何?有
龙种那就是不一样的了。
况说,陈怀衡连新政都能推,赐一个妃位而已,谁闲得慌和他去就这件事呛声。
妙珠封了妃,妙珠被赏赐了新宫殿,可她整日整日的,仍旧是一直待在乾清宫里头。
一开始的时候,她也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一直想的都是如此。
她不想要给陈怀衡生下孩子。
因为她和他注定是要分开的,她到现在也仍旧没有放弃。
只是,陈怀衡盯她盯得实在太狠了,她也看出他对孩子的看重,他甚至还真就因为孩子给她封了妃,若是孩子真没了,他不会放过她不说,往后她也更没机会跑走。
最后,妙珠还是没能狠下心。
孩子不会拌住她的脚步,她又何必下死手,这样过不去,非取了孩子的性命。
入了四月,孩子大约有三个月了,妙珠近些时日开始吐得厉害了,吐得多了,身子不爽利了,脾气竟也越发大了。
而陈怀衡恰相反,他最近能装得很,开始装得和善温柔,好像天底下独他一个大善人似的。
他既乐意装,妙珠也乐意把脾气发他身上,一个不痛快不爽利就开始撒泼。
这日用过午膳之后,她又吐得厉害,刚吃下去的东西又吐了干净。
宫女们收拾干净了这处,陈怀衡给她擦净了嘴,为她递了一盏茶水过去漱口。
漱完口后妙珠又抓着他的手腕喝了几口水下肚,才总算是舒服了些。
她一舒服下来就开始给陈怀衡寻不痛快了。
她喝完了水便把他的手推开,问道:“你不是给我赏了坐宫殿住吗,为什么我还要整日待在乾清宫里头?”
陈怀衡看着自己被她挥开的手,竟也没恼,只笑了一声,他将杯盏放去了一旁的桌上,又道:“你现在这样,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心呢,就在乾清宫吧,我得看着才放心。”
他这话听在妙珠耳中却觉阴阳怪气的。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些什么,是不放心肚子里头的孩子,还是不放心她?
“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妙珠反问的声音中带了几声质问,“难道你真只叫我一人搬走,不会让人来照顾我?”
她是可以一个人自食其力的,她丁点大的时候就一个人拖着小妹一起照顾娘亲呢,现下不过是有了身孕罢了,她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