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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离开之后,陈怀衡又等了一会,却还没等到妙

珠的回来,现下都已过了申时,她却还没回来。

就在这时,施枕谦寻到宫里了。

陈怀衡问他:“你怎么来了,妙珠怎么没干脆跟着一道回来?”

她不是也在施家吗?施枕谦来了,她怎么不回来?

施枕谦道:“两个人午时那会去茶楼听人说书,这会还听兴头上呢,宁煦非要扯着妙珠在施府歇一晚,你就随她们吧。怕你不放心,非让我进宫来传个话。”

陈怀衡下意识皱眉,他道:“出去的时候也没说过歇在外面,不行......”

话还没说完就叫施枕谦打断了,他道:“哎呀,你怎还婆婆妈妈上了呢,有什么好不行的,她们两人话说得来,便是留一个晚上叫她们快活快活也使得,怕什么呢。”

他又说:“你把人看这么紧干什么啊,还怕人跑了不成?孩子都还在呢,怕什么啊。”

施枕谦的嘴巴向来也是厉害的,一眼就知道陈怀衡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听他这样说,陈怀衡真也没再说些什么了。

也罢,她现在这个时候应当是还在和宁煦说着小话呢,若是猝然带她回宫,她又要该不高兴了。

罢了,罢了,一个晚上罢了。

离了她难道一个晚上都过不了了吗?

施枕谦今夜也留在了宫中,两人许久没这样单独凑在一起喝过酒了。

施枕谦喝着酒,笑话陈怀衡真是没出息,被一个小宫女拿捏的死死的。

陈怀衡说他不懂,他没被拿捏呢,是妙珠被他捏住了,妙珠现在都离不了他呢。他又说他那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妻了。

施枕谦这就只是笑笑不说话了,他又问他最近新政可还顺当?没出什么大事吧。

能有什么大事?没事。

两个人都是话不多的人,左扯一句右扯一句,最后也没多喝,五分醉就止住了,施枕谦歇在了宫里头,陈怀衡回了里殿。

屋子里头的桌上还放着妙珠的针线匾,这个盆子里面诞生了许多件锦聿穿的衣裳,现在终于有他的东西了,前些日子她在那里说过给他做一个香囊,陈怀衡走过去拿起来看,发现终于快做好了。

陈怀衡的手指在香囊上面抚了抚,嘴角不自觉挂着一抹浅淡的笑,他看了许久,终将这东西放回了原位。

今日妙珠难得没在,习惯了抱着她入睡后,现在竟连她不在一个晚上都忍耐不了了。

陈怀衡有幸借得酒劲昏昏沉沉入睡,他想,明早一定要早早去接她回家。

第二日,陈怀衡和施枕谦一道去了早朝,待到早朝散后,一道和他去了施家。

施枕谦道:“这么急做些什么?人说不定昨日闹得厉害了,现在都还没起身呢。”

陈怀衡却是一刻都等不了了,他不听施枕谦说什么,执意就往施家去。

没法,他也只好带着他一起回去了。

等到了施家的时候,下人过去喊施宁煦和妙珠,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施宁煦抱着锦聿姗姗来迟,陈怀衡皱眉问:“妙珠呢?”

锦聿这会已经醒了,却不知为何一直哭闹不停。

施宁煦一边哄着锦聿,一边道:“昨天玩得太欢了,这会还歇着呢。”

或许是锦聿的哭闹声太过响亮,陈怀衡的心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又慌又乱,他看着施宁煦问:“她在哪里?她现在在哪里?”

施宁煦仍旧只道:“屋子里头歇着呢。”

陈怀衡的声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有些抖得厉害,他说:“带朕去找她。”

施宁煦还想再说些什么,陈怀衡却冷声道:“宁煦,带朕过去!”

她怀中的锦聿或许也是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忽然就开始哭得更厉害了一些。

施宁煦看已经拖不了时间了,只好道:“她不在了。”

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陈怀衡听到这话,感觉腦子里面有根弦好像忽然崩断了。

一声声铮鸣作响,在他脑中久久不能散去。

他大步上前,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了,施枕谦死死挡在宁煦身前。

陈怀衡的视线看向了他,他咬牙切齿道:“你也在骗我?”

施枕谦也不敢再看他,只是道:“对不起......”

没办法,昨个儿宁煦都差跪下来求他了,她就差以命相逼了。

若在宁煦和陈怀衡之间选,他自然是选宁煦。

再说,之前那三十板,说白了他也有错。

在妙珠说出要逃走之前,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放下了,都以为她是开始打算和陈怀衡好好过下去了,就连陈怀衡自己都是这样想的。

可是,她的猝然离开,就像是一个巴掌一样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脑子里面的那根弦断得彻底,陈怀衡死死地盯着施家的兄妹,竟满脸都是怨恨。

他们竟然和她,一起来骗他。

陈怀衡从宁煦手上抱回了锦聿,他脸上冷沉,一边往皇宫回,一边招来了人,寒声道:“现在马上派人去追。”

宁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冲他道:“她意已决,铁了心要走,你何必这样迫她?!”

妙珠若是真能安定下来,早就定下来了,何至于都快过了两年,怀胎十月,孩子都一岁多了,还想着跑呢?她离开前,分明是舍不得孩子的,可最后也还是走了。

她连孩子都能决心舍弃,他何必要这样死也不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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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衡听到宁煦的话连步子都没停一下,径自抱着孩子离开了这处。

他逼迫她?

他逼迫她!

陈怀衡现在已经快要失去理智,若非怀中还抱着锦聿,只恨不得空出手拿剑砍两刀才痛快。

他被她引诱至此,被她欺骗至此,到最后竟还说是他在逼她。

怎么不说她在把他往死路上逼呢。

他要找到她,他要把她抓回来。

他是真想扒开她的心看一看,那里头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能硬成这样。

竟抛夫弃子,连锦聿都不要了,就跑得这样干净。

陈怀衡满脑子都是恨,都是悔,恨自己又被这个小骗子骗了,悔自己竟真这么放心她在外面。

两年了。

都过去两年了。

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竟然一直没有停歇。

她要跑?她死也别想。

他一定会把她抓回来,他不会放过她的。

第54章 他一定会把她抓回来的,她……

妙珠出逃是一件蓄谋已久了的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

事以密成,若是一件事情还没做就先说出了口,那多半就是成不了的。

妙珠等了快有两年,从两年多前有了孩子,和陳怀衡说好好过的便一直在等。

这两年日子確实越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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