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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极短的时间里,她想明白了,盛柏言没那么容易把她从家里带走,背后是盛庭推波助澜,目的是为了设局让他失控。
男人没有挣扎,垂眸看着她的发顶,晦暗如潭的眸中深深浅浅,垂在身侧的手臂爆起了青筋脉络,指节也隐隐泛着白。
他忽而低声问:“我对你哪里不好,嗯?”
他只差把心挖出来给她看,可即便这样,她也还是要走。
他的真心,就那样廉价,不值一提。
男人的语气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寒风萧瑟,她身上还穿着在家里的那条单薄长裙,纤弱的身体在呼啸的风中瑟瑟发抖,牙关也在打战。
分不清是因为恐惧惊颤,还是冷意。
有曾经那一次出逃在先,又有那次她为了救盛家与顾姯合伙骗她,眼下她的解释有多苍白无力。
可她还是含泪摇头,木然地一遍遍重复:“我没有要跟他走....”
他哑声笑,眼底似有嘲弄:“就这么怕他死?”
顾袅看清了他漆黑的眸中渗出的,压抑的痛苦,愠怒,自嘲。
她紧咬着唇,拼命地摇头否认,轻柔的嗓音已经沙哑。
她的声线在抖,身体里血液翻涌不停:“我不想你坐牢,我怕,顾宴朝,我害怕你坐牢。”
所有她曾经害怕袒露承认的不安,是她不想看见他出事。
她不傻,她知道他消失的这两天,保险柜里的东西都是故意让她看见,逼她看清自己的心。
可即便如此,她也认输了。
终于把这几天压抑在心里的话全部说出口,浑身像是脱了力般,双腿不觉软下去。
却在险些跌坐在地的前一刻,被男人的长臂揽起。
他只支撑她,却不抱她。
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颊抬起,迫使她迎上他的视线。
顾袅看清他的瞳色,很深,比身后的夜幕更暗几分,倒映出她此刻沾满泪水的脸。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有警笛声越来越近,脑中混沌一片,哽咽着说:“我们回家好不好.....”
顾宴朝也看着她,狭长的眼尾被逼得隐隐泛着红,薄唇忽而轻勾起:“这次又是骗我的?”
当年她陪他来这里,是骗他的。那么多次,都是骗他的。
她说了真心话,却偏偏在这样的情景下,他不信。
顾袅浑身发凉,刺骨的冷风贯穿了身体,吹干了潮湿的脸颊,她闭上眼睛,睫毛细微颤抖着,好像有雪花落下来,很快化成晶莹的水渍。
那只手摸上她冰凉的脸,指腹擦拭过她眼尾的泪,似有无奈。
“你知道我舍不得。”
他是被所有人捏住了软肋,其中也包括她。
她明知他舍不得伤她,所以才一次次伤他的心。
他本以为他终于会有家了,在他三十岁的这一天。
-
深夜寂静,从直升机俯瞰下去,宽阔无垠的幽蓝海面中央屹立着一处全然独立封闭的私人岛屿,笼罩在悠远的薄雾里,仅能通过游艇或飞机进入。
整座岛只有一栋庄园坐落其中,人烟罕见。
别墅主楼内没有人影,灯火通明,却冰冷得毫无生息,通往地下室的门虚掩着,光线顺着缝隙挤入,轻微映亮里面的情形。
除了一张大床外,放置在旁的还有一个纯金打造的鸟笼,做工精致无比,连接处镶嵌细钻,在漆黑的环境里也散发出幽光。
足以容纳人体的尺寸,里面还铺着一层洁白柔软的地毯。
笼子的栏杆上还吊挂着一枚漆黑的手铐,光是看着就已经让人头皮发麻。
顾袅设想过可能会发生的事,却从没想过会是眼前这样的场景,大脑空白一片,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想把她关在这里。
暗无天日的地方,甚至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无处可逃,能赖以生存的只有他。
瞳孔骤缩,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叫嚣危险,下意识想要往后退,蓦地撞上身后紧实的胸膛。
硬挺的西裤面料严丝合缝地抵在身后,那一处滚烫的体温源源不断灼烧着腰后的肌肤,充满压迫感地困住她。
墙壁上倒映出两道交织的身影,像藤蔓枝桠蜿蜒在一处,纠缠不清。
那只手拨弄开她颈后的碎发,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含住她的耳垂。
她浑身一颤,突然听见他低声唤:“袅袅。”
男人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夹杂着低叹和压抑,又像是引诱蛊惑。
相识九年,顾袅从没听过他这样叫她。
她身体僵直住,大脑有过短暂的恍惚,下一刻,就听见他不容置喙道。
“给我生个孩子。”
他要和她生生世世,她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能摆脱他。
顾袅赫然睁大眼,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耳边传来衣料被粗暴撕裂的声响,所有来不及说出口的话语都被封死在唇中。
第35章
夜色寂静。
鸟笼的门半掩着,纤白如玉的指紧紧勾住金色栏杆,手腕也被他锁在那枚黑色镣铐里,在寂静的夜里随着撞击发出叮叮当当的暧昧声响。
白皙的脚踝被他轻松握住,手覆了上去。
“不会疼。”
只耐着性子哄了这么一句,顾宴朝就俯下身,喉结滚动。
今晚压抑着的怒意摧毁了他的理智,想到她今晚坐
在车里的那一幕,近乎发泄,暴虐的力度,在她的腰腹留下深深浅浅的指痕,他被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冲昏了头脑,眼前的景更是美得男人眼眸猩红。
她一只手被铐住,另一只手臂被男人从背后扯住。
就在她的头险些撞上栏杆的前一刻,被他的手提前挡住,发烫绯红的脸颊被男人捧在掌心里,迷蒙的视线里,看见了他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凸起的青筋。 W?a?n?g?址?发?布?Y?e?i??????????n????????????﹒???o??
他浑身像是充了血,右臂感觉不到疼痛,因为过度亢奋,脉搏剧烈跳动着。
他们终于没有任何缝隙和隔阂,好像连心脏都贴得那么紧。
终于等到这一刻,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不知过了多久,洁白干净的地毯被打湿得彻底。
夜深人静,交叠相映的两道身影摇摇晃晃,空气都变得浑浊,顾宴朝把她从笼子里抱出来,又换到床上。
比起刚才狭窄有限的空间,床上更宽敞。
这一次是面对面,他低下头,高挺的鼻尖贴着她的,有汗水砸落在她的眼皮上,顾袅累得睁不开眼,本以为结束了,却又听见他沙哑着嗓音,莫名透着性感蛊惑的味道。
“乖,让我好好///你。”
他想了她多久,终于等到这一天。
“跟我说一句生日快乐,嗯?”
零点没到,他的生日还没过。
意识被他逼到短暂清醒了片刻,顾袅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