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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幽暗的地道中央。
谢琅正在处理密信,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来人还未止步,谢琅头都未抬便伸出手?。
谢伍默契十足将密信递上,虽他知晓此事,但依旧后退五步,重新藏于远离烛火的暗处。
展开信笺,谢琅一目十行?。
猜测成真,他捏着信笺走到烛火旁,将其点燃。
火舌摇曳,仿佛勾人心魄。
说?不上什么滋味。
“大人,还有一事,过?几日摄政王妃设宴宴请京中官眷。”
谢琅闻言掀起眼皮淡淡望去,等谢伍继续说?。
谢伍吞咽口水,想着夫人鼓起勇气才?说?,“那日摄政王妃必会?现身,此事是否要告知夫人。”
良久沉默。
半晌谢琅才?答:“暂且不必告知她。”
谢伍未言。
谢琅:“怎么?你觉得应该告诉她?”
谢伍是谢琅乳母的亲儿,自幼跟在他身旁。虽有不可逾越的身份之别,但谢琅真切当他是自己?人。故而有些话,不算谢伍逾距。
谢伍犹豫。
他虽不通情爱,但他知晓道理。
这些年夫人在柳府虽是嫡女?却仿佛寄人篱下,若得知母亲在世,定会?开怀。
明?明?夫妻一体,大人却不让说?,他隐约觉得不对。
又不知究竟是哪不对。
当初夫人毫无保留拿药将大人救下之时他便叩首认夫人共主。
如今让他瞒着夫人此事,他这表面八面玲珑,实则执拗认真的性子只觉得心里头难受。
知大人凡是定下的心不会?更?改,便只摇头。
这头无事,大人摆手?让他出去歇息。
一阵发愁,回神时却已走到水榭旁。
他索性撩起衣袍坐在台阶上,望着水波旁的扶柳出神。
若说?大人不在意夫人,他也?是不信的。
若不在意何苦费劲在院中挖个池塘给夫人养鱼,又将柳树移栽过?来。
可若是在意……
思绪汇成毛线团,谢伍仿佛一只傻猫,苦恼地直抓脸。
“谢大哥?”
听到轻柔的女?声,谢伍立时肃脸沉嗓,回眸望去,见是夫人身旁的赵盼生才?暂松眉头,忙行?礼问好?,“赵姑娘好?,可是有事?”
“无事”,
赵盼生笑笑,“正午日头正盛,小厨房煮的绿豆糖水刚冰好?,给谢大哥端一碗尝尝。”
“这……”
谢伍没?想到还有人惦记着他,慌忙用衣服蹭了手?才?接了过?来,“谢过?赵姑娘。”
这艳阳下晒的面皮子发热,可绿豆糖水沁凉沁凉的,一咽就?进?了肚子里,好?生舒坦。
谢伍仰头饮尽,将瓷碗还与赵盼生后起身向她抱拳行?礼。
赵盼生笑笑,屈膝还礼后便转身离去。
见她越行?越远,谢伍搔搔脑后,轻嘶一声。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还以为她是故意接近他的呢。
不怪谢伍多想,作为谢琅身旁一顶一的红人,盯着他的人可多了。他倍加谨慎,生怕给大人惹祸。
若不是夫人的人,便是王宫贵族赠的玉露琼浆他也?不会?接。
不过?须臾,赵盼生便回到小厨房。
青橘正在准备晚食给小姐做可口的凉面,听见赵盼生回来便问:“又去作甚了?”
赵盼生笑着摇头:“去给谢大哥送些糖水。”
青橘松口气却笑:“你倒会?做事。甚好?!我们是小姐的人,自是要与姑爷那头的人打好?关?系。”
赵盼生低头继续冲茶,话虽那样答,心里想的却不同。
小姐救她于水火之中,暗中还帮她打探妹妹的消息,她自是命都归了小姐!甘愿为小姐赴汤蹈火。
近些日子大人与小姐浓情蜜意,但她却觉得大人看向小姐的眼神不大对劲。她经历逃荒,差点被亲生父母煮了吃肉,最知人心险恶,惯会?看人察言观色。
她不信什么劳什子温情情爱。
她只觉大人原本看向小姐的目光淡淡的,最近却常蹙眉头。
情投意合?
她瞧着却不像。
大人虽对小姐颇为照顾,但那不是应当的?可若不与小姐一条心,小姐却献了自己?的真心,那可不美。
于是她接近谢伍这傻狍子,看看能不能探出什么。
若是不对,她自要早早令小姐知晓才?是。
日暮时分回府,谢琅来信今晚宿在书房。
虽多数日子睡在正房,若公务繁忙还是会?睡在那头。
用了凉面柳清卿便洗漱准备歇息,忙碌一日,浑身骨头松散要碎掉一般。
恍惚便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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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谢琅忙,她也?忙。
谢琅的事她不便多问,想是跟不久前受伤有关?系。
许是昨夜睡得早,清晨微亮时便醒来。
脑子里都是医馆与田庄的事,再睡不着。下床裹了长衫便轻手?轻脚出了院子,李嬷嬷几人正在厨房忙活,听到动静探出头来,柳清卿示意她们不用跟,只是随意走走。
嘉兰苑离府中花园不远,越过?二叔谢磐的院子便是。
府中主子们还没?起,远远的隐约听见下人扫地的声响。
晨起风微凉,她抱臂裹紧长衫。
她从未这样早独自走过?,不管是柳府还是侯府,忽然觉得这是世间只有她自己?。
令人心静。
一阵风,垂花门旁竹林声响。
鹅卵石精心铺就?的小径,一旁的花圃上摆着从江南寻开的怪石。
她还未仔细瞧过?这些。
难得此刻有心情有时间,缓步一一仔细打量。
转眸望去时忽然顿住,不可置信瞪圆了眼。
水榭对面的长廊中一道穿着白衣的纤细背影,怎么,好?似嘉姨?
眨眨眼还在,忙快步绕过?花圃向水榭跑去。
紧盯着那头,生怕一眨眼就?不见人影。
可绕过?怪石总挡住视线。
刚跑过?去,没?等站定就?见那道人影忽然回身向她望来。
“嘉姨……”
她低喃。
正要扬声,一眨眼,那道人影就?如烟一般消失于盛起的阳光之中。
跑了一身汗,又骤然出了一背冷汗,一阵风来,柳清卿跌倒在地。
浑浑噩噩回到房中,钻回被窝。
过?了许久身上才?有了热乎气。
刚刚看到的到底是嘉姨还是嘉姨的魂魄?
难不成她起的太早花了眼?
一遍遍回想,想到头都痛了。
没?等用了早食便起了热。
李嬷嬷见小姐一直不出来,便进?来叫,只见小姐的脸烧得通红,立时觉得不好?,忙遣青橘去寻府医。
谢琅想起要知会?夫人摄政王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