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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可能让夫人?出气?”

柳清卿震惊:“……你这是为何?”

他唇角还有未被擦净的血迹,映着洇红的眼尾,那妖鬼般的感觉又升了上来。

他朝她?如过去般温润一笑,将她?因打他而散乱的发丝掖到?耳后,“我?与卿卿说过,我?谢家,只有丧偶。”

趁她?怔愣之时又牵起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侧,“夫人?可否打够了?再打一下可好?”

那湿黏的感觉又攀上她?的脊背,柳清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却不放过她?,揽住她?的腰更近一步。歪头?贴在她?的掌心上,“我?的命都在夫人?手上捏着,夫人?这回可消了气?”

柳清卿目瞪口呆!

好似从未认识他!

说完这石破天惊之语后,他竟不再言语!那双眼却黏着她?不放。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那的肉极怕痒。那痒意如钩子?直钩她?的筋肉,她?往后躲,他霸道极了,却不肯放手。

她?从未见过他这一面?。

她?记忆中的谢琅向来冷淡矜漠,是被夺舍了不成?!

谢琅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沉沉目光钉在她?身上,微微扬唇。

他另一只手碰到?她?的指尖,然后她?手中便被塞了一枚锦袋,她?目露疑惑,她?才不要他的东西,刚要还回去,就听他幽幽道:“这是母亲托我?带给你的。”

柳清卿僵住,复而抬头?看他时仿佛一顿一顿。

谢琅却低眸扫过她?颤抖的指尖,眸色发深。

在她?以为他会紧追不舍时,他却放开了她?的手,“歇会吧,明日晨起便会有人?来。”

说罢他转身去了山洞外,一闪身便消失于她?的视野中。

柳清卿刚被他连遭奇异举动吓得心跳飞速,这会儿还好他出去,她?腿一软跌坐在地,双手拄着地面?才没倒地。

不管是蛊虫,抑或是谢琅反常,都好生?吓人?!

她?抬起双手扼住喉咙,想让自己吐出来,可连肚子?都是空的,什么都吐不出来!

一想到?有蛊虫在她?体内,她?不由浑身震颤。

哪怕那蛊虫是好的,那也是虫啊!

不知多久过去,谢琅踏着雨幕归来,那粘着水声?的步伐好生?惊魂。她?猛然抬头?望去,便见外头?天色已暗,暗色无光的天幕仿佛挂在他肩头?的披风。他面?色沉静朝她?看来,好似刚刚发疯的人?不是他!

柳清卿贴着石壁不敢动的模样刺痛了他的双眼,谢琅眉心蹙起,嘴唇动了动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她?这般恐惧他,心却如针扎一般。

他沉默地给将灭的火堆添了柴,在火光大亮时又在柳清卿面?前?毫不避讳地将一直挣扎鸣叫的野鸡脖子?扭折,利落拔毛,以刀划过鸡皮,掏出血色淋漓的内脏。

动作闲适潇洒,如果?不看他手上的血,还真是优雅如故。

将野鸡架在火堆上后,谢琅掏出锦帕,面?无表情?擦净手指上的血迹。

柳清卿瞧着,心里倒想谢琅在外头?审案或出公务时会否就是这般?杀起活物干净利落的仿佛阎王再世。

“吓着了?”

柳清卿摇头?,倒没被他吓着,她?倒不介意与他说上几句闲话,只要他不发疯。

“从京城离开后,一路上我?们?也会抓活物烤着吃。”她?说。

谢琅擦拭手指的动作顿住,看向她?。

却见柳清卿浑然不在意地耸肩继续回忆,“那时怕你来捉我?,我?们?在山里走,便是累了饿了也不敢进城,渐渐地便会这些。”

一开始是林眉做,后来她?胆子?大了,渐渐也跟着做。当然最初也被吓得哭过好几场才跨过心里那道坎。

每每杀生?,她?还祈祷。不得不说那时她?还是挺虚伪的。心有不安不也没挡住吃人?家肉么。

这样想着,眉眼便露出自嘲讥讽。

她?的话,她?的神情?,都如利剑扎进他心里。

“我?在你的心里那么坏?”他问。

柳清卿没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火光将他的脸劈开,一半明一半暗。

他无声?笑了,却有水珠从眼眶里滚了出来。他毫不在意抹了把脸。

柳清卿正低头?没看清,抬眼是时只见他的手刚从脸颊离开。目光不禁扫向她?适才打过的地方,还红着呢。

柳清卿:……

不禁想,她?也是出息了,连当朝二?品大员都打得了。

这一会儿,谢琅带给她?的冲击便被她?消化所剩无几,她?开始神游天外,想着林眉与傅修竹何时能发觉她?不在?林眉肯定会想办法寻她?救她?的。

谢琅何其敏锐,自然发现她?心思不在他身上。

摇野鸡的动作手指紧了紧,曾经……她?眼中只有他……

成亲后第一面?她?以为他做的坏事,壮着胆子?问他可要纳美。那双眼晶莹剔透,仿佛他只要点头?,她?便会哭出声?。

可那样对他占有的眼神,没有了。

谢琅压住胸膛中翻涌的酸涩。

他现在依旧不知爱是何,但他……

肥嫩的烤鸡被火舌舔出香喷喷的油汁,落到?火堆里发出噼啪声?响让两人?均看过去。

谢琅回神,撕开饱满流汁的鸡腿与鸡翅放到?用雨水洗净的翠绿阔叶上放到?她?面?前?。

“趁热吃罢。”

柳清卿讶异看他一眼。他不再发疯,她?便也不敢再触怒他。

谢琅不知她?为何讶异,却心里难受。转身回到?石壁旁闭目养神。

许是因为伤处泡了水,适才又乘雨猎鸡,他有些难受。

柳清卿见状却未言语,犹豫再三还是低声?道谢后才拿起鸡腿,小口小口吃起来。

她?可不做那清高的事,吃饱了才能逃出去。

无论是逃出这深山,还是……他身边。

她?垂眼想着事,没一会儿就吃光一个鸡腿与鸡翅。她?现在从不会亏待自己。

但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特地给他留了一腿一翅。

她?起身将绿叶放到?他身旁,吃不吃是他的事。

他好似睡着了,柳清卿可松口气,转身之时便没瞧见他震颤的眼睫。

回到?原位,山洞中离他最远的地方,她?不由想起旁的事。

他似乎百般纠结她?为何冒死离去京城,但她?却不想说她?曾在地道已知晓她?那尊贵王妃母亲的秘密。

暂且就让她?可怜地为自己……留些脸面?吧。

无人?知她?已知晓,好似就能她?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可悲。

她?是个连母亲都不要的可怜人?呐……

母亲都不要她?,父兄对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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