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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更理所当然了似的。旁人?若知晓,定会觉得她?有毛病,不招喜爱。
想着想着,许是腹中暖融令她?昏沉,饶是她?强挺着不要睡着,却依旧合上了双眼。
柳清卿睡着了,浮浮沉沉的梦境中那被巨蟒缠住裹住的感觉又席卷她?。她?想起逃来郢城时偶遇的
哼唧两声?,在梦里拧着身子?想躲开,还真躲开了。那窒息的绞杀感终于散去些。
翌日醒来时,意识刚回笼便觉浑身疼,忍不住轻吟一声?。
她?睁开眼,高悬的金丝楠木房梁映入眼帘。残存的睡意被吓得干干净净,他正揽着她?,将脸颊贴在她?的肩上,肌肉虬劲的大腿也贴着她?的腿。整个人?与她?紧密贴合。
她?这才想起来,应是被谢琅的人?救了回来。
可她?怎全无印象?
缓了会神,忍不住腹诽,这从悬崖上掉落,哪怕有人?垫着,也好痛啊!
温热的鼻息擦过她?的颈侧,扫过她?耳后,痒得她?忍不住躲了躲。
又拧眉侧头?瞥他一眼。
这人?怎么回事?变得好似不认识了一般。
既醒来,断无再留的必要。
这昂贵比金的金丝楠木想来是摄政王府别院。
这一跟摄政王沾边,她?就跟被针刺一般。与谢琅相?比,她?甚至更不愿与摄政王府的人?有任何牵连。
掀开被子?一瞧,身上是干净寝衣。
谢琅睡得沉,连她?连动几下都没反应。
她?悄悄越过他下了床榻,果?真屏风那侧放了一套新的外衫。她?拿起比量,应是给她?备的。
换好衣,轻轻推开房门?。
这别院寝殿富丽堂皇,连这门?都高得很,她?小心不敢出声?响,生?怕惊醒他。
虽他救了她?,但她?也是被他吓掉崖的。更别提她?不愿再与他有什么牵扯。
光是那蛊虫够吓人?的了!
外头?是个院子?,与嘉兰苑相?似,这院甚大,也有湖有树还有廊桥,瞧着很美。她?在廊下打量一番,周遭无人?,想来是因着谢琅不喜人?伺候。
倒是方便她?走了。
这般想她?便疾步而去,瞧着已过正午,林眉应是着急了。
结果?刚踏出垂花门?还没迈步出去,一排黑衣锦袍男子?纷纷从各处现身,利落单膝跪于她?面?前?,“见过夫人?!”
柳清卿:“……”
这阵势不禁让她?往后退了一步。
“夫人?晨安,请问夫人?想用羊汤面??还是阳春面??大夫给您看了诊,说您受惊最好还是用些好克化的,过两日饮食便能如常。”
说话人?竟是谢伍,他却与过去的憨直大为不同,整个人?好似更内敛无甚情?绪。
柳清卿领情?但却不准备在别院多留,她?想问问谢伍可知李嬷嬷她?们?如今如何,过得可好。
刚起个话头?,“赵盼生?……”
谢伍猛地抬头?看来,不过几息眼里似乎染上水色。
忽而身后一声?沉闷巨响打断了她?,她?循声?望去,却见殿门?已被谢琅推开,他正疾步朝她?走来。柳清卿目光落在他的赤脚上,又缓慢挪到?他苍白如玉的脸上。他神情?如平常矜贵持重,可脚步却愈发地快,直仓惶停在她?面?前?。
第69章 他终于彻彻底底品尝到苦涩……
谢琅向来?喜洁,如今竟赤脚追来?,她一时间竟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不过须臾他就到她面前,兜身转过背对垂花门,将她隔在门内。
他示意护卫下去,随后轻缓以?指尖勾住她的,见她未躲开便手指一收攥进?手里。
“自夫人离去,府内可是热闹得很。”
谢琅却不说完悬在那处,转而拿话勾着她,“夫人可想知晓母亲如今过得如何?”
柳清卿闻言双眸果?然不再盯着门外闪烁,谢琅见之不满轻哼,“夫人与我母亲感情倒是好?得很。”
比跟他好?。
“我们?回去说罢。”
柳清卿犹豫半晌,不知这?一会儿谢琅心随她提起。
还是败给对嘉姨和她们?的担忧,不情不愿扭头往回走?。
好?不易将人的心里勾了回来?,谢琅不着痕迹松口气。
她却不愿与他并排而行,快步走?在前头,踏进?回廊便停步回身驻足等他。
日光如刺眼的水波浇在她身上,掀起粼粼波浪,他眯起眼停在那静静望着她。待她眼里起了不耐的褶皱后,他才?呼吸微窒,提步上去。
他抬手示意她进?到殿中?,柳清卿却装不懂,脚跟黏在地上似的不动。
谢琅多智近妖,他有何不懂?
连居一室都不愿了啊……
最初她明明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思及此,腹中?绞痛得厉害,面色又苍白几分。藏于背后的手微微蜷起。
柳清卿不知他心中?所想,她如今只惦记着与她亲近之人,瞧着他情绪好?似还可以?,便主动开口问,“嘉姨近来?可好??”
谢琅既知她知嘉姨的事,再隐瞒佯装不知也没有益处,索性大大方方。
现今柳清卿对待谢琅就如当初在柳府对柳许一般,她冷下心肠后,不再被情爱蒙住眼,便能清醒与他周旋。
她向来?擅长此事,她就像野草籽,给她个?缝隙,哪怕是墙缝,她也能想法子活下来?,努力活好?。
她的变化清晰落在他眼里,谢琅垂下眼。
“母亲甚好?,还居于听竹轩。父亲……还未发现,不过近来?父亲会从兵营回府,想来?不久便会知晓。”
柳清卿:……
她真是为嘉姨捏把汗,悄悄觑眼谢琅的面色,想问问嘉姨与二叔现在如何?但当着人家儿子面问这?个?,似乎无异于摸虎屁。
她想了想,还是闭上嘴。
谢琅见她安静无言,看她一眼后轻叹口气继续低声?说,“二叔已发觉我知晓,也知我知他已发觉。”
这?话好?生绕口,但柳清卿瞬时懂了。
“长辈的事,我等小辈不该干涉。毕竟当初是父亲有错在先,我想着母亲不能白受一场委屈,她做了端庄大方的侯夫人撑起侯府这?么多年,让她由一回性子又能如何。”
“若是母亲开心,与二叔共度余生有何不可?”
这?话堪称离经叛道!
柳清卿倒吸口气。
这?还是谢琅第一回 当她面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怎不说便罢,一说便如此吓人!这?字字句句连一起,她恨不得听不懂!
公爹刚直强硬,到时若得知,侯府不得翻天啦?!
谢琅才?不管是否会翻天,他再无隐瞒,一一告知。
他这?半年将他们?之间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