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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欺压县令的事情。
这里倒是要从武举里面选了。
纪霆之前提议武举增加晋升制度,这点还是很博武举众人的感激,所以同样有自荐的好汉。
平日就算了。
到了这种时候,纪伯章都要感慨两句,他儿子人缘极好。
他看得出来,那些人不光是为纪霆的好前途,同样是为他这个人。
自己当年榜眼外放时,跟纪霆收到的自荐帖子数量,完全没法比。
纪霆外祖卓侍郎推了个有经验的县丞过来。
这人经验丰富,为人沉默,很适合做副手。
纪伯章对纪霆道:“你外祖心中有愧,专门写信请这位县丞出来帮忙,你也去见见,看合不合适。”
这说的愧疚,肯定是指卓舅妈说纪霆跟齐家小妹有婚约的事。
就连纪霆考上状元,卓家也是极为低调。
毕竟为了这事,不知毁了孩子多少好姻缘。
纪霆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事是齐家小妹更受委屈。 w?a?n?g?阯?f?a?b?u?页????????????n?②??????5???c????
不过纪霆还是见了外祖推荐的人手,这人姓王,今年四十二,确实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倘若不认真看的话,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
可王县丞又很会发现细节,着实是个可靠的副手。
有他在,门北县很多事,纪霆接手会更快。
两人交谈过后,双方都很满意。
王县丞意外发现,纪霆这人名声张扬,真谈起事,反而说不出的稳重。
大白话是,不是没脑子的人。
而且听得进去劝。
这般长官还能相处,那种一意孤行的,他绝对不去伺候。
有了副手之后。
剩下的更加顺畅。
主簿为纪伯章身边的老人,今年四十九,什么账目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带上他绝对没错。
余下书吏,除了县丞主簿常用的四个人之外,又请了四位落榜秀才,年纪都在三十五左右。
他们已经不专注乡试,专心谋个职位,照顾家里。
捕头同样有经验,贺捕头看着笑呵呵的,但他一身脂包肌,动作还很灵敏,便知他的身手。
贺捕头今年整四十,之前做过副捕头,也代班过正的。
现在算是升任。
剩下两位副捕头原本做的是差役,现在也算升上来了。
了解当地情况,组建自己的班子。
时间很快来到八月十五。
纪家卓家聚在一起过节,也是为纪霆这孩子践行。
走之前,卓夫人还说了个好消息。
那就是小七纪晴的婚事定下了。
正是这几日殷勤上门的田俊。
反正纪家三房非常满意,恨不得立刻定下。
至于田俊家里条件不好,他们也不太在意,只说他们可以多出嫁妆。
反正以后在京城住,多半不回田俊老家。
没说出来的,纪霆跟田俊关系不错,想来不会是郑
家唐家之流。
霆哥儿做事虽然让人摸不着头脑,却品行端正。
卓夫人说得自己都笑了。
可她就爱听别人夸自己孩子。
纪晴自己虽有些诧异,却也是愿意,说是两人还聊了会儿,双方都点头了。
纪霆最近忙着外放的事,对这种事完全不知道。
要不是今日中秋,估计要等他离开才知道?
“田俊要等到年后才离京外放,想来就是要把亲事定下,等他外放三年回来,也就刚刚好。”纪霆道。
“对啊,这事交给我即可,你五叔五婶,还有田家的,估计十月份来京城。”卓夫人笑,随后又叹口气,“可惜你那时候,已经到任了。”
纪霆安慰一会儿,纪伯章继续安慰。
可这一走三年,谁不想念呢。
不过想来,母亲不必忧心,还有纪阳跟纪雨的婚事呢。
听说也有眉头,等等看吧。
这三人此刻想的不是自己婚事,只觉得要离开三哥哥了,越发难受。
尤其是纪阳,他已经想了多日,还有些不好开口。
眼看过了中秋之后,他三哥哥就要走了,不说好像不行了。
纪雨鼓励他:“说啊,再不讲,真要来不及的。”
纪晴还疑惑:“什么事?”
等纪霆来的时候,三人齐齐看向他。
纪阳一咬牙一闭眼:“三哥哥!你去门北县,能不能带我一个。”
估计说的声音太大,连纪伯章,卓外祖他们都看过来。
说都说了,纪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反正我也考不上功名,还不如出去游历,说不定也能帮上忙。”
此话说完,卓家两个表哥颇有些羡慕,他们两个也考不上秀才啊,能不能跟着一起出去。
不过想到他们娘做的事,只好闭嘴了。
纪霆那边倒是就觉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三叔他们的想法。
纪伯章沉吟片刻:“去吧,回头我去写信。”
说着,纪伯章还道:“你不是喜欢游记吗,正好前去边关附近,至少写二十篇游记回来。”
???
大伯你!
你在说什么!
纪霆也笑,点头:“对啊,只喜欢看怎么行,你也写,我监督你写。”
状元的监督,这算什么啊!
但纪阳转念一想,能去就行。
那边的气候环境跟白台州,跟京城大不相同,正好感受一下。
等到八月十九,纪霆纪阳,王县令贺捕头等人清晨出发。
纪霆的读书生涯,从此画上句号。
是不是真正的天才,先历练一番吧!
随着纪状元离开。
今年的新科进士,陆陆续续离京。
郑平去了赣州一带,蚊虫蛇蚁很多,虽有准备,但该吃的苦一点少不了。
田俊等定完亲,便去宁成那边,气候很冷。
再有李三枝等人,各有各的去处。
总之仔细一看。
这些天才们,各有各的苦头吃。
甚至还有送去海岛的,说是那边反贼颇多。
都说今年的进士质量极高。
去的地方,也是最苦的。
“那对他们来说,是幸,还是不幸?”
南正国有史以来水平最高的进士,要去最艰难的地方。
这甚至还是他们自己选的。
这一下,再也没有酸儒子天天念叨纸上谈兵的故事。
也没有再对他们的策论肆意嘲讽的了。
毕竟,人家是真的去了。
你去了吗?
只这一股勇气,便胜过只有嘴上功夫的了。
这些讨论,随着纪霆距离京城越来越远,已经听不到了。
他们这一路往北,虽不是风餐露宿,却也没好到哪去。
各地驿馆情况不同,好的端上来大鱼大肉,不好的只能啃杂粮饼子。
“有的吃就行了。”贺捕头道:“前年我在一个地方,那里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