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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学堂里她们说我想巴结宁世子,我才不是呢。”

裴玦果然心软了,语气放柔:“她们真的这样说?”

“嗯,不止说了我,还说了白袅。”

裴玦若有所思,过了会说道:“那这件事也怪不得你,只是下次再不许这样当众让世子没面了,女孩子家家的要温婉些。”

“再说了世子为天启朝在前线拼命,立了多少功,我们应当心怀敬意。而且朝廷关系复杂,不乏有人将你这些话掺了假说到父亲与骠骑大将军跟前去,影响两家关系。”

裴婼倒是没往这方面想去,当下也有些戚戚,“阿兄,没有这般严重吧?”

“无事,阿兄自会将事实告诉世子,只是你下回见了世子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了,在外人面前也不可。”

“知道了。”

于是晚上用饭时裴婼特地看了几回裴国公的脸色,见他与平日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裴婼想起裴婵的事,问温氏:“娘亲,堂姐的婚事不是定下来了么,怎的堂姐还去学院?”

天启朝内往往上学的都是未出阁的女子,若是结了亲,便不好再去书院上学了,是以裴婼才这般问道。

“你堂姐给你找麻烦了?”温氏顺手给她夹了块肉。

裴家大房与二房不算亲近,但面上还算和睦,不至于闹出什么家丑。

只是二房养的裴婵心眼小,什么都爱和裴婼比上一比,偏生样样比不过,白给自己找了许多罪受。

长大倒收敛了些,两人来往渐少,不甚亲密。她后来对这堂姐并未过多留意,想来也是安分的。

“那倒没有。”

顶多是想让她不痛快,她可没闲心事事与她计较。

“顺安伯府里老太太刚去,这桩喜事得延后一年,不着急备婚。”温氏道。

“噢。”裴婼淡淡答。

一边用饭的裴国公突然对裴玦道:“听闻宁世子也去了书院?”

“是,午间还一块吃了饭。”裴玦说完没眼色地看了一眼低头扒饭的裴婼。

“今日上朝圣上特意提了宁世子,要他主持今秋武试一事,可见荣宠。”裴国公感慨道。

确为荣宠,但凡能主持武试的历来都是朝中德高望重的武将,而宁暨如今不过二十就能担此重任。

朝中不免有落进下石的声音,等着看这黄毛小儿出丑。毕竟那战场传闻只是传闻,又不是人人都亲临现场又怎会人人信服。

专心吃饭的裴婼听了这个消息顿了一顿,上一辈子的武试确实精彩。

只是现才八月,武试得在十月吧,尚早。

“太子一族素来与宁将军不和,阿玦,你在书院小心些,切莫惹祸上头。”裴国公又叮嘱着。

可裴玦却稍显不满,“爹,你们朝堂内的派系之争我是不懂,可连三岁小儿都知道宁王府为护这天下安宁做了什么,太子是储君,竟要如此不辨是非么?”

“阿玦,这世上哪有非黑即白的事,若你是帝王,你愿意养头老虎在身旁?”

裴玦依旧不听劝:“我只知道,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宁家就是天启朝的大功臣!”

两父子争论不休。

默默吃饭的温氏蹙眉,不对呀,那日老宁王寿宴,她分明是见太子与宁世子在一块的,怎么就有不和的传言呢?

不止温氏,裴婼更是疑惑,先前并未过多留意,如今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萧章远与宁暨不对付是板上钉钉的事,按父亲的说法,这一世太子一党也是不喜宁王府的,那他们又是如何凑在一起的?

裴婼眉头越皱越深,看不见的背后到底还藏了多少事?

第6章 重遇

宁暨自午饭后就有些心神不安,回府后更甚,在璃院里左右晃荡个不停。“徐白。”

徐白急忙从侧门进来,“世子有何吩咐?”

宁暨恢复镇定:“裴姑娘回府了?”

“裴姑娘?”徐白不解,“应当回了,属下不知。”

“去查查今日书院女部发生了什么。”宁暨沉吟片刻,又道:“派人盯着国公府,裴姑娘若是有什么动静及时回禀。”

徐白更不理解了,难道最近世子在查的事还与裴姑娘有关?

“世子指的动静是?还是像国公爷一样,见了什么客,出门后的动向?”

“具体些。”

宁暨说完就进了屋子,徐白不好再问,要多具体?

于是第二日汇报的时候世子不满意了。

徐白先是汇报了昨日女部发生的事,又继续道:“世子,今日裴姑娘告了假,未去书院,一日未见客。”

“因何告假?一日在家里都做了什么?”

“这……”

“徐白,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宁暨沉声。

徐白垂首:“是,属下再去探。”

一个时辰后。

“回世子,裴姑娘今日因感染风寒身体欠佳而未去书院,去国公府看病的大夫说并无大碍,休息一两日就能好。”

“裴姑娘上半晌一直待在屋内未出门,午间与国公夫人用了饭,用完饭就回了房,属下派人去问了裴姑娘身边伺候的丫鬟,说裴姑娘一日都在练字。”

“练的什么字?”

徐白抹了抹脑门上的汗,还好他机灵,当即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捏得皱巴巴的纸团,双手奉上,“属下特地让我们的人去捡了裴姑娘丢的废纸。”

只见世子接过,极为珍重的打开,平铺在书案上,甚至还用镇尺压了压,然后仔细端详。

不出片刻,徐白从宁暨脸上看到了复杂又陌生的神色,似生气、似好笑、又有遗憾。

边上的人此刻已经满脑子的问号,这裴姑娘不过那日在璃院落了水,世子竟要这般关心吗?

徐白斟酌几番,不得已开口:“世子,以后都这般盯着裴姑娘吗?”

像裴国公裴玦这样的男子,他们轻轻松松就可以打探伪装,可裴姑娘是女子啊,他们又没有女暗卫女细探,还要打探得这样仔细,实在太劳心劳力了。

可惜徐白没能听到他想要的答案,宁暨还看着那张废纸,几乎没有犹豫,“是。”

徐白还没来得及心里喊苦,案前的人接着说:“若是让她发现,你们就不用干了。”

“……是。”

战战兢兢的人离开不过一刻钟,又硬着头皮进屋,“世子,裴姑娘出门了。”

这回他是真不知道裴姑娘出门干嘛了,头垂得低低的。

不料上头的人只问道:“太子今日做了什么?”

这个容易,现在太子的行踪已尽在他们掌握之中。

“太子今日上半晌在宫中分别见了兵部尚书与工部侍郎,午后出宫,这个时候应当是在醉仙楼会见友人。”

“呵,他倒是挺忙。”宁暨轻笑起身。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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