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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回去。

黑色的鳞爪逐渐幻化成人类的手掌,奥德莉顿时往后倒去,温热的男性躯体赤身贴上纤细柔美的背脊,腰上仍旧可见昨夜他情动时利爪刺破的伤处。

安格斯俯首贴近她耳边,手紧紧抱着她不放,姿态眷恋地在她颊边蹭了蹭,声音嘶哑,“主人……”

黑色长尾灵活地缠上她的腿根,坚硬的鳞片将柔嫩的腿肉挤压得变了形状。

他拥着她,像野兽翌日拥着前夜交配过的伴侣,粘腻磨人,不肯放她离开半步。

奥德莉赤裸着跪坐在柔软的床铺上,浑身上下都是安格斯昨夜啃咬出来的痕迹,斑斑点点,尤为惊心。

动作间,腿间传来温热细痒,浓稠的液体贴着腿根流出,滴落在反射出暗光的黑色鳞尾上。奥德莉到后来已累得深思不清,不知道他究竟射了多少进去,此时细流般缓缓流出,润进薄薄鳞片中,又一路往下流至白皙的膝盖,染湿床单。

薄软的嘴唇蹭过她的耳廓,奥德莉没再躲开,而是偏过头静静望着他。

安格斯似乎将此当作了默认的信号,把人拖进怀里抱住,伸手握住满掌丰软的乳肉,贪婪地吻上她的脸颊。

“主人……”

奥德莉没回话,仔细感受着他的动作,他握在腰上的手掌,缠紧的尾巴,唇下急不可耐却又小心翼翼带了点讨好意味的亲吻……

抛却本能的欲望,他的动作已堪称温柔,仅仅是拥着她索吻而已。

经由昨夜,奥德莉已经意识到,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她绝不可能让安格斯离开。既然赶不走他,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次“驯化”他。

至少……要让他变得听话一些。

有从前十分之一,便也足够了。

奥德莉后昂着头躲开他的亲吻,柔软的手掌抚上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他,“昨晚开心吗?”

她离得很近,近到安格斯能在那双漂亮的蔚蓝色眼睛里清楚看见他右眼丑陋的疤痕,这是他第一次完全地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她眼底,道道疤痕仿若瓷器裂纹,绝称不上美观。

他呼吸一滞,缓缓收紧尾巴,偏头吻上她的掌心,嘶哑嗓音像陶罐里翻滚的石沙发出的声响,“无与伦比,小姐……”

他一点点吻过她的手掌、腕骨,又吻上她纤瘦的肩膀,温软的嘴唇点过肩上浸血的牙印,正待深入,却闻奥德莉冷声道,“我不开心。”

游移至耳廓的嘴唇顿住,缠在腿上的尾巴僵直绷紧,安格斯抬起头,对上奥德莉冷漠的视线。她低声问道,“一个不会反抗的性奴和我,你要哪个?”

方才吻过的那根纤细手指轻轻抚上他柔软的下唇,奥德莉凝视着他的眼睛,炫目的阳光穿过她纤长的睫毛,叫人着迷的蓝色双眸仿若不化的寒冰。

“嗯?莱恩?回答我。”

奥德莉病了,醒来后便有些头晕目眩。

她身体本就柔弱,前两日忙于婚嫁丧礼,昨夜又未休息好,用过饭后,傍晚时分忽然发起低烧来。

她先前还未察觉,只当自己未睡好,精神不足。她回到房间,坐在桌前看过名下几间铺子的账目,站起身时忽然眼前一黑,脚下晃得站立不稳,这才觉出不对劲来。

这感觉尤为熟悉,她前世离世便也是这样,奥德莉下意识伸出手去抓身边可扶的东西,脱口唤道,“安格斯!”

一旁静候的侍女安娜见奥德莉身形摇晃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夫人!”连忙上前去扶。

可她脚下还未来得及跨前半步,就见一道身影迅速自身侧晃过,素日阴冷寡言的管家神色慌乱,一把将夫人搂进了怀里。

管家大人手肘重重撞上椅背,发出“咚”一声闷响,他似是不觉疼痛,自身后拥着夫人,宽大手掌扶在夫人腰侧,指尖颤抖,低声唤着“小姐”,看起来竟比她还慌张。

安娜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这个家族里的大秘密。

安娜不过十四岁,先前为举办婚礼,家中新买入不少侍女,她便是其中一位,婚礼过后刚刚调教好,贴身服侍的第一位主人便是奥德莉。

她年纪尚幼,反应却快,留下一句“我去唤医者”便拔腿朝外奔去。

好奇心作祟,她跑出房门前偷偷朝里望了一眼,看见对着仆人从来冷着一张脸的管家大人动作轻柔地将夫人放在床上,而后单膝跪在床边,俯身用额头去碰夫人的。

姿态亲昵,似是在感知夫人的体温。

安娜吃惊地鼓圆了眼睛,猛然扭头收回视线,提起裙子“咚咚咚”往楼下冲。

她丧着张脸,觉得自己恐怕活不长了。

医者提着病箱往奥德莉房中晃了一趟,她病倒一事很快便穿遍了家中众人耳中。

莉娜听闻此事,拽着伊莱来看她。

她来时,医者已经走了,她怀有身孕,如今奥德莉染病,伊莱拉着她不让她靠得太近,无法,她只好坐在几米外的椅子上和奥德莉交谈。

但她方谈了两句,就寻出点别样的趣味来。

奥德莉靠在床头,安娜正服侍奥德莉喝药,而作威作福的管家却阴着脸,在角落里“罚站”。她和奥德莉交谈时,莱恩一直看着奥德莉没挪过眼,唇线抿得笔直,一副想上前又不敢靠近的模样。

只可怜了在一旁服侍的安娜,安格斯死死盯着这边,她吓得气也不敢大喘,给奥德莉喂药时手都在抖。

莉娜总觉得他想接了安娜的位置。

奥德莉一边喝药,一边回着莉娜的话,聊得无外乎是病情严重与否。她头晕胸闷,见小姑娘吓得不清,谈话的空隙里偏过头,神色淡淡地看了安格斯一眼。

安格斯收敛了几分,但仍紧盯着她不放。

见莉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与安格斯,奥德莉无法,只得头疼地接过药碗,摆摆手让安娜出去,而后又把药碗在空中划了半圈,往安格斯方向一递,揉着眉心无力地唤道,“管家……”

安格斯立刻大步上前,小心接了她手里的碗,坐在了安娜的位置上。

莉娜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安格斯一眼,他果然是想接了安娜的位置。

莉娜不喜欢安格斯,但也算不上讨厌。在她眼里,安格斯无疑是休斯的走狗,但安格斯和斐斯利家族的男人又有些许不同,不喜宴会,不爱酒色,家中侍仆虽畏他,却也敬他。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死人脸,也不知纳尔逊和休斯为何如此倚重他,轮番将家中大小事务一并放心地交由他处理。

旁人不认识安格斯,她却在安格斯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时便隐隐觉得他颇为眼熟。

而后见到安德莉亚,才骤然想起来。十几年前,她还未出嫁时,曾在一处宴会的人群中见到过奥德莉。当时她身后跟着一名沉默寡言的侍从。虽容貌不同,但侍从那只金色的眼眸及身形和莱恩却尤为相似。

她很久以前就感觉到莱恩在这家中别有所图,如今见他对待安德莉亚的态度,才寻摸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毕竟安德莉亚,和她的姑姑奥德莉长得几乎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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