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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太监,态度倨傲地宣称太皇太后召见。

奈何雨前斋都是叶宅带过来的人,就没几个熟悉宫里的。皇帝有话,御前的陈连江都不得来打扰他们,更别说太皇太后宫里的人了。

叶菱问道:“这位公公,太皇太后要召见谁呀?”

“太皇太后说了,召见雨前斋住着的这位姑娘。”

叶菱道:“您连我们姑娘姓什么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太皇太后召见,谁知道您说的是真是假?”

她一边说,一边就有小内侍悄悄离开去搬救兵了,叶菱冲春江施了个眼色,春江转身进去了。

老太监身边的人说:“大胆,这是太皇太后宫里的刘公公,宫里谁不认识他老人家?太皇太后召见,快叫你们主子出来。”

叶菱问:“既然太皇太后召见,有懿旨吗?”

刘公公道:“奉太皇太后口谕,就凭你也敢要懿旨?”

叶菱道:“没有懿旨,口说无凭。这位公公,假传懿旨可是大罪,就凭您张嘴一说,我们怎么知道您究竟是什么人呀,你要是个居心不良的歹人骗子,我们也跟着你去?”

“大胆!你们……”那老太监指指堵在雨前斋门口的几个丫鬟,气道,“你们连咱家都不认得,也敢在这宫里混,也不去打听打听,咱家在太皇太后跟前几十年了,这宫里还没有人敢不给咱家脸面呢!”

叶菱笑道:“奴婢们眼拙,当真不知道。”

老太监道:“怪不得这么没规矩,宫外头的,果然是没经过调|教不懂规矩,太皇太后使唤咱家来,你们竟敢怠慢,回头等着责罚吧。太皇太后召见她,那是她的福分,叫她赶紧随咱家来,可别耽误了太皇太后的事情,否则太皇太后怪罪下来,你们担待的起吗。”

叶菱笑了一声道:“我们是担待不起,您自己担着吧。我们这儿没有您找的人,公公请自便。”

老太监气得不行,见她们都是几个丫鬟,便叫身后四个太监道:“你们几个,教教她们规矩,给我掌嘴。”

“刘公公要教谁规矩呢?”随着这一声,常顺闻讯赶来了,迈步走过来说道,“刘公公,奴婢提醒您一句,这儿可是御前的地方,您是不是过了界了?”

“你是哪个宫里的?”刘公公问。

“小的就这雨前斋的。”常顺道,“刘公公,小的劝您一句,这是御前的地方,不是您的福宁殿,更不是别的什么地方。陛下交代咱们伺候好姑娘,没有陛下的话,任他天王老子来了也请不动咱们姑娘。”

“反了反了,你们这是要造反啊,去问问你们主子还懂不懂事儿,太皇太后那是陛下的亲祖母,便是陛下来了,那也得听太皇太后的。你们主子到底是哪个小门户里出来的,果然是身份低贱没教养,上不得台面,太皇太后抬举她,是她的福分,她还敢违抗懿旨不成?”

老太监指着身后的四人,“你们几个,教教她们规矩。”

一个太监窜过来,一巴掌就冲叶菱抽过去了,叶菱皱眉抬手,便稳稳拿住了那太监的手腕,那太监咦了一声,挣了一下愣是纹丝没动。

老太监脸色这下是真变了,往后退了一步,他带来的剩下三人便上前挡在老太监身前,正打算再虚张声势几句,叶茴冷不丁窜上来了。

甚至都没人看清楚叶茴身形,叶茴一言不发欺身上来,一脚就把老太监踹了出去。

其实宫里这些路数大家都清楚,刘公公浸淫后宫几十年,也不是个蠢的,只不过大家各为其主,主子们场面上一团和气,下人秉着主子的心意,虚张声势互相试探底线罢了,所以原本虚来虚去,无非是一场口角纠纷。

谁知道忽然窜出来叶茴这么个不问青红皂白的,二话不说就直接上脚了。

叶茴原本就没那么多弯弯绕,又听见老太监口中对姑娘不敬,上去一脚,随即手一勾膝盖一抵,都没容老太监叫出声来,眨眼间把老太监摁着脖子死死抵在地上,扣着老太监的喉咙说道:“小点儿声,别鬼喊鬼叫地吵着我们姑娘睡觉,我们姑娘还没起呢。”

老太监哪里料到这一番变故,脖子被死死扣着,脸都紫了。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老太监眼睛瞅见叶茴袖子里一点寒光滑下来,似乎是一支袖箭,再往前一寸,他这条老命可就交代了。

叶茴那性子都知道,叶菱怕她当真在在雨前斋杀了人,真弄出人命事情不好收拾,万一再吓着姑娘。

“叶茴!”叶菱叫了一声。

叶茴扣着老太监的脖子搡了一下,才放松一点,说道:“听见了吗?赶紧滚。”

老太监带来的人也懵了,宫里规矩森严,等级分明,大家当着面都虚张声势,哪见过这个路数啊,反应过来赶紧扶起老太监。

老太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捂着脖子直喘粗气,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敢对太皇太后不敬,咱家可是太皇太后叫来的,连咱家你也敢动?”

叶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是姑娘的人,我就只听姑娘的,只管保护姑娘。皇帝都骂我憨实了,只要是碍着姑娘,皇帝的话我都敢不听。”

老太监被手下扶起来要走,还不忘撂下一句狠话:“你……你们给我等着!”

叶茴说道:“等着就等着,下回你再敢对姑娘不敬,我就弄死你。”

第51章 辣手摧花

清凉殿正在朝议, 陈连江眼角瞅见雨前斋的小内侍出现在殿外,忙悄默声地出去。

小内侍压低声音禀了两句,陈连江脸色一变, 赶紧小碎步跑到谢澹跟前,压低声音禀道:“陛下, 雨前斋那边,太皇太后的人去了。”

谢澹脸色一冷,倒也没太着急。要是太皇太后的人今日能把安安怎么着, 那雨前斋里里外外几十名下人就该统统杖毙了。他冷然几句把事情交代下去,便叫退朝, 起身自顾自离开, 留下一帮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的朝臣。

雨前斋门口一片平静, 常顺守在门边,见谢澹来了忙上前行礼回禀。谢澹点点头,问道:“姑娘呢?”

“姑娘没出来,听说是被吵醒了, 这会儿正在梳妆。”

谢澹嗯了一声, 抬步进去。从雨前斋大门进去,穿过种着几株合欢花树的庭院, 先是谢澹的住处, 几间重檐碧瓦的屋舍过去,经过一道月亮门和一个小巧雅致的花圃,绕过抄手游廊, 进了又一处小院。

院里高低错落摆着几架花架,架上几十盆各色牡丹花。京城的牡丹花这个时节应当已经开败了, 行宫气温凉爽, 加上花木房的人精心伺弄, 满院牡丹还正开得盛。

雨前斋原本应当是作为一处宫室用的,前厅后院,中间还有个阁子和小小的花圃,谢澹叫人做了些改动,地方其实不太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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