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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玩味,“每次见面,本王都好生艳羡,苍主手下真是才俊峥嵘。”
“殿下言笑了。”闻惟德这才开口。
“不过,卫弎席,你说和悠在你那……是何意?”槃王看着卫柯说道。
卫柯恭而有礼地垂首说道,“嗯。她……是我的内眷,现在和我在一起了。”
“……”
“……”
此言一出,很多人的反应都不应而同。噼啪,这一声并不大,闻望寒手中的酒樽,竟在他的掌中生生变了形状。那并非是可以变形的金属,而是上好的美玉,一般而言受到再怎样猛烈的外力,也只会粉碎……而绝非是现在如同橡胶一样被男人的手掌就这般生生捏成了一枚扭曲的玉片。
可这时。
“不想和悠死,就别杀卫柯。”闻望寒的脑海里总算传来了自己哥哥的神识传音,平淡而冷漠。
“你到底在做什么?!”闻望寒回复的神识传音并不像他,有了明显激烈的情绪波动。
可闻惟德已然再次断了神识链接,也未看他,目光仍看不出来任何端倪深浅地与槃王一起看着卫柯。
“哈哈。”槃王朗声笑起,“这可真是郎才女貌,神仙眷侣啊。”
这般口吻,是一点都不带遮掩自己已见过和悠了,也不打算藏着自己的目的了。闻惟德唇下不语,仍噙笑不做声。
果不其然。
“怎么,今天没带她来?”槃王说道。
卫柯微微一顿,“她个人不太适应这样人多的场合,所以……就没叫她来。”
“哦?”槃王笑了,“那本王就有些苦恼了,你这,叫本王怎么跟我那个亲朋说呢。”
“卫柯。”闻惟德开了口,“殿下都这般说了,叫她来行个礼吧。”
“是。”卫柯低头。
没多会。
侍女们就领着一位女子走进了殿内。那女人的装扮也很正常,不算太过奢华,也不算太过朴素,衣服裹的很严实,衣襟甚至高束至脖颈上面,也符合她的身份。体态娇小玲珑,进来就很乖巧地对着高台上行了礼。
“你……就是和悠?”槃王注视着她。
垂首敛袖的女人点了点头,声音很小,“嗯。”
怯懦,颇有些小家子气的放不开,畏手畏脚的弓腰缩背,很是平常。
槃王想起来那副画像,淡道,“抬起头来。”
她微微一顿,但,仍不得不抬起了头。
槃王本端着酒杯准备抿唇噙酒,却一下就停在了唇畔。他眉尾微扬,女人脸上带着一张半脸面具,只露出上面小半张脸来。刚才就觉得了,这女人穿得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这会,好嘛,连脸都包着大半。
他放下了酒杯,“这……”
“殿下莫要误会,并不是她不懂规矩故意冒犯殿下。她有不得已的原因。”闻惟德很自然地说道。
“哦?”槃王打量着女人——果然,她连对视都没做到,就直接闪避了他的视线再次垂下头去,身体好像还在微微发抖。
“她,是个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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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晚上的珍珠会不会够加更了呢!
Ch452、你好乖哦『含卫柯头像和军装立绘』(44000珍珠加更章)
闻惟德平淡的几个字,解释了一切,也如石沉压在了女人的身上,只把她的头压得更低,姿态压得更加卑微,肩缩得更加怯懦。
卫柯那句『她个人不太适应这种场合』,原是如此委婉的借口。整个宫宴之上,非富即贵的全是顶清和清人,这么多信息素,她肯定受不了所以才必须要穿戴成这样防止发情。哪怕只是闻惟德的一个下属,也不可能带一个浊人,来出席这种场合。所谓的“一个内眷”给她了个情妇的头衔,也只是在这般场合之下的仪语罢了,毕竟,不过是一个地位最下贱的浊人。
此间哪怕是服侍的侍女和随从,最低也是普通人——唯有她,是浊人,是此间最身份低微、卑贱的人。见到他,恐惧、害怕、卑微,也是自然的。可能,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只被他们这些人的眼神望着,就恐惧成这样,自轻自贱到了泥土里,这是分化之后的下贱,无药可医的不可逆转。
槃王扬起酒杯抵入唇中,居高临下的目光掠过她蜷垂的头颅,垂目抿了酒水,扬了下手指,转而就彻底丧失了兴趣半个字儿都不愿浪费在这女人身上了。
侍女们立刻心领神会地引着和悠退下……
说来也巧。
卫柯的位置本来就与闻望寒相对,一个在上面一些,一个再下面一些。和悠经过闻望寒的时候,他始终在望着她。
可她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只跟着侍女坐到了卫柯旁边空着的位置。
“冷静下。”常徽见状再次传音,“你看,现在槃王最起码已经丧失了对和悠的兴趣……”
闻望寒并不回答,转而拿起一个杯子,啪地一下放在了桌子上。一旁跪候着的侍女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地跪着上前来,给他倒满了酒。也不知道这人是冷静了还是没有,反正就望着卫柯那边沉默地喝酒。常徽和齐翎只能勉强安慰自己,这个情况还能接受,最起码卫柯目前还在喘气。
比起闻望寒的注视,旁人的担心,卫柯自己倒好像浑然不觉,坦然自如地……甚至朝和悠身旁坐了一些。
“抱歉,为了让槃王不怀疑,只能这样。”卫柯神识传音给和悠说道。
和悠含腰塌肩攥紧自己的手臂,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嗯,没事。”
“辛苦你再忍忍。”卫柯只柔声与她传音。
卫柯的温柔似乎让她放松了许多,肩膀也跟着落下去不少,并未避开他。
……
高台之上,两人觥筹交错,话题正好恰到其时从宫中的一些事停下。
槃王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闻望寒,话题也自然地圜自他的身上,“闻督领今天这……”
“让殿下见笑了,望寒他从来不适应这种场合,也不是第一次这般了。”闻惟德平静地说道。
槃王撑起面颊,像回忆起了什么趣事那样笑道,“这倒是,闻督领上次与天都静閒殿的骁悍……我还宛然在目。”
槃王的眼神又沿着闻望寒的视线瞥向他的对面,“你这个下属与这个浊人倒挺亲密。”
闻惟德的指尖掠在盏上,也只是余光瞥了一眼。
恰时——
卫柯可能是察觉到高台上的视线落下来,忙不迭抬起手臂侧过身来挡住了两人的视线,然后一把揽住了和悠的腰。
“唔!”和悠有些慌神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卫柯则垂首在她耳边轻说道,“抱歉。”
明明她在来之前已经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