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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都没听见的缄穆。
四周灯珠更暗了。
但他看地清楚,和悠此时每一个微小的表情,举动。娇小的人,跪在他的脚下软着身子,就跟没有生出点骨头一样的软弱可欺。也不反抗,也很诚恳。
又小又软,寸丝半粟。
就同秋天里无人在意的一棵衰草,被人践踏过许多次早就一团糟烂,东倒西歪地伏与地面,颓塌认命,他一个眼神就如寒风暴雪,能将她彻底摧毁。
闻惟德并不怀疑,她的确怕惨了,认罚的态度诚恳至极。他要罚她,她认罚。这是他要的结果,他应当被这样的乖顺所抚慰,他也的确看起来很平静、沉声静气。
心底风静浪平,一点波澜都没。
和悠得不到他的回应,想说话,又不敢动,眼睛里头那点水花儿,都怕地不敢落下。跪着朝前挪了挪,把手按在他的膝上,捧着那本书试图讨好地谄媚他。见他仍没有反应,她吸了一口气把手朝前挪了挪,挪到他大腿根上被鸡巴撑起来的那点轮廓褶皱就好像是她的极限了。
“我……我认错了,你……你罚我,操我……都可以。”
闻惟德的目光落在她左手按在怀里的那本书上。
携云。云雨。交合。对床。
那些中正无邪、正常纯洁的字词里,闻惟德此时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只有这几个字。
对,他当然知道那本书多么珍贵,他也知道祈云峥送她这本书故意设计的恶意,但他更知祈云峥是个怎样的人。
但。但是。
『与悠。』
这么明显。
【你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你虽然是一个浊人,可你饱读诗书,满腹学识,什么都知,什么都懂。
【那你——怎么就看不出来这么简单的暗示?!】
不,这并不符合逻辑,也不符合常识。
闻惟德无法理解这样不通顺的逻辑。除非——除非……她……
她的小手骨节都按地发红了,其他地方白惨惨地透出她此时的神经绷地有多紧。
她是真的很珍惜、舍不得这本书。还是舍不得……别的什么?
『“和悠,在害羞。”』卫柯彼时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忽然在耳朵里嗡地一声响了起来。
像投入海面之下的一颗米粒,也不可能孽起任何波浪。
闻惟德的目光从她的指节上极为缓慢地朝上,移到她今日被祈云峥舔吻过的嘴唇……若他那会不是一把将她拉回来。
【你……会张开嘴唇任他舔吻吗?】
不。换个问题。
【你,你会像吻我时那样,张开嘴唇,伸出舌头与他交吻吗?】
……那不起波澜的海面之下,只有这些不可能问出口的问题。
这些问题,只存在于他的心里,没有对象,没有声音,自然也不可能得到回答。
闻惟德抬起视线,望进她的眼睛里。
万籁俱寂,天昏地惨。
女人的眼睛,也同样如那会暮时,盈着一层水光。又明,又透……是慧明,是剔透。
他从第一眼见到她,就看透过她。她心细如发、懂人善察,不然也不会把他身边的人玩弄与股掌之间。他已事先警告过她关于祈云峥的为人,他那些伪装、那些欺骗、玩弄人心的手段,她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所以。
【你怕我,却相信他。】
晦暝昏光,将两人的对视绵延、拉长,只有得不到回应的死寂。——最后一个问题,也哑然与胸中成为一个平冷的陈述句。
所有一切无解的问题最终死寂无声,梗成闻惟德唇畔一个莫名的笑。
“你……是喜欢上了祈云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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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00珍珠加更。
该说不说,大狗可真是献囚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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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508、二十息(一更)『限免回馈』
听到这句话,和悠马上就呆住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在等待闻惟德开口的这段时间里,她想过许多他的反应,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等来这样一个问题。
所有提前预想过的可能都直接被这一句话给颠覆,就算是她,也压根不可能段时间内反应过来什么才是完美最佳的回答。
闻惟德注视着她愣怔的神情,五息。
——剧烈放大又马上收缩的瞳孔,搅动着剧烈波动却试图闪躲回避的情绪。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是猝不及防猛然命中的恐慌。把书捧在心口攥住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
五息。
又十息。
她反复张开又闭上的唇,颤抖地吐出薄气,就怎么都吐不出一句简单的否定。
闻惟德等了她二十息。
等到她终于开口。
“我……怎么可能……你想到了哪里去?”
整整二十息。
闻惟德从未给过任何一个人这么久的时间,去回答一个这样一个简单到、只需要肯定或者否定的问题。仔细想想,哪怕是太多太多人跪在他面前求饶,不论模样有多凄惨可怜,求饶有多么凄惨可怜,遗言多么感天动地。
——他也没有给过任何一人一个二十息的机会。
看,就连这世间最为贵重的性命,都不值得他为此浪费二十息。
二十息,满腹心机一身野心的女人,就艰难地给他挤出这样一个可笑的、干巴巴的应付。
到头还是没说出一个最简单的“不”字儿。
闻惟德闭上了眼睛,然后再次睁开的时候,冷漠地看着她。
“拿过来。”
“……”和悠一愣,反而立刻朝后缩了缩,把手里的书捂地更紧了,深深地陷入了她的奶沟里去。
闻惟德也没说别的,就说了个字,“行。”
“……”
也就这么一个平静的字儿,让和悠瞬间汗毛倒竖起来——显然,她刚才那句尽可能模糊立场的回答,绝不是正确答案。
“把那一页撕下来。”他异乎寻常的平静。
和悠身上一抖,仰着脸看着他,最终认命地低下头去,打开了书本……手按在那个扉页上。
扉页上的题字,还是贺痴的形字。她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只看到她扯住书页的手指在哆嗦。
书页从脊轴里扯裂的声音,在死寂空旷的寝殿里,格外的响亮聒耳,过程,也好像很是缓慢。
和悠拿着撕下来的扉页,刚刚扬起脸来想说什么。
“撕碎。”他说。
她捏住那页扉页,只要能下手撕开那第一下,其实后续就简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