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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版聊如约送上,另外插入一系列的神奇屌图哈哈哈,有罐头做的XX思考系列表情包,还有一张读者做的笑死我了的图……
1.寒溪和二哥是同一个人?
是啊。悠悠当时为了瞒小筹随口编了个名字=A=
2、大哥妈妈是什么妖呀?
宣方,相传是某位上古真神座下神兽,有五彩祥纹,是祥瑞。其声音能让天降瑞昱,曾在某个国家里被奉为春季的母神。
3:小风受伤醒来后有和其她人做过吗?
没有
4、垂露是什么妖呀?
一棵神兰上的露水,把整个神葩谷里的仙草全给榨干了化妖了。
5、妖物和妖物生崽或者人和妖物生崽,大概率会生出新的物种吗?会不会崽的种类和父母一方一致呢?哪种情况崽崽更强?
有几率会配出新的物种。因为妖物的种类千奇百怪,什么机缘都有可能成为妖物。大部分崽子的种类都和父母一样,除非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的变异。
最强的崽子啊,那肯定是双方父母都是妖主。
6、之前昭昭說過眷屬契約除非一方死亡否則不能解除,那柯仔和大狗是眷屬契約嗎?還是只是有期限性質的契約(像大狗和老皇帝)因為柯仔作為不像眷屬,因為私心太重。
是眷属契约。柯仔是大狗眷属,这是百分百肯定的。
7、地息两位几把in了心也交出去了(话说还会换新的地息来嘛)
会有新的地息来。但大概不是这种情况。
8、大狗沒懷疑過uu來自上曦或其他國家嗎,是因為他對邊境的防線很有自信,所以沒懷疑過嗎?如果他發現uu是闖過邊境來到北旵,他應該會很震驚吧。
关于悠悠的身世,大狗从抓到悠悠就已经派人去查了,所有国家都调查过了包括上曦,也没有什么必要怀疑她是哪国来的,因为不管是哪个国家,在大狗调查里,都没有符合悠悠背景和年龄的姐弟两人。
9、會不會後面有段時間跳躍,像三年後或五年後之類的,然後uu會是失聯狀態,連小籌也不知她在哪裡,讓男主們急得發瘋?
目前我写的粗稿里是没有的。
10、大狗跟狗爹感情好嗎?還是很疏遠?
不算好。虽然大狗是狗爹最器重的孩子,也是狗爹当成继承人之一培养的孩子。
11、在天都uu的暗殺功夫會用上嗎?
会。
12、大狗跟老皇帝的契約,如果皇帝死了那契約就失效了,還是會有新皇帝繼承契約呢?
自动继承。他不是签给皇帝,他是签给北旵了。
13、照現在的更新速度,白鳥會在明年擠月出場呢?
很快了。
13、悠悠非常有S的潜质,昭昭能不能写下if世界,和狗子们身份对调的调教肉呢。刚分开就开始想二狗了55
没时间写………正文都写完,还有好多饼在后面排队(跪)
14、大狗美还是二狗美嘿嘿嘿(UU觉得谁更美)?以后会有狗子们在颜值和勾八方面比如说谁的长谁更让UU爽谁更短时间内让UU喷的比拼和暗自较劲吗?我好土好喜欢这种剧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悠悠最吃的颜是大狗和二狗,还真没法比。
会有,很多雄竟场景怎么会不写,作者就是最大的土狗。
15、昭昭,白鸟近期会有出场吗,好好奇这个男主啊啊啊啊啊啊
会有出场。
16、uu第一胎会是谁的种呀~存在怀双胎父亲皆不同的情况嘛~
剧透了。理论上存在的。
17、白鸟出场还要多久!!uu和白鸟是不是小时候就认识
大家对白鸟的兴趣超过我的想象,很快……就会出场了(看天)
18、u喜欢的男主是不是还没出场
emmmm,没有?
19、uu后来组建自己的浊人势力 会不会有女生 那会有女生喜欢上男主或者男配吗?昭咪懂我意思吧
现在不就有女配喜欢男主和男配么……我知道你们想看什么,有的。
正好借助这个问题,我也统一说下,但还是那句话,不会写那种低级恶劣的“雌竞”。其实我个人不太喜欢雌竞这个词,因为很多女配的情节,也都是推动剧情的必要存在,统一归结于雌竞也太狭窄片面了。比如,我喜欢写男主男配对女主双标,但也没必要非得上升到“雌竞”这种概念。总之,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思路来写。
20、男主修为是不一定比男配高吗
不啊,有个别男配修为超高。当然,最高的还是男主。
21、竹子修為比地息低?
不是的,只是术业有专攻。本文所有的修炼体系,都是相竞相克的,而且还要结合实战方面,不是那种单纯的一刀流秒杀系(除了二狗)。比如坎狰和小鲨鱼,这俩人是地息里最擅长潜行刺杀的,隐藏自己的气息是他们看家吃饭的本领。
22、昭昭以后会写二狗母亲与闻爹的故事吗
会写哦。
23、会不会小筹有因为小风叫悠悠“姐姐”,两个人互啄的剧情啊?还有,悠悠以后怀孕是用前面还是后面?有没有前后同时受孕的可能?
会有。小筹和风宝势必掐一架。有同时受孕的可能,因为悠悠两套生殖系统。
24、听说后面盘子不做人,欺负我们悠悠,还不给我们悠悠买糖,悠悠后面有给他报复回去吗?狠狠虐身虐心那种
有。每个男主都有不同程度的火葬场。我本职是个写虐文的。
25、感觉好久没有看到可爱的小火雀和UU互动的场面啦,昭昭可以多描述一些小火雀吗~
有的,后面还有……
26、一般不是产后才有奶的吗,怎么会想到uu正在怀孕呢?
也不是,有的怀孕了就会产奶。
27、昭昭,竹子知道uu和小筹乱伦后,他的反应是什么?是会狠狠虐待折磨uu觉得uu和他娘一样?还是会心疼uu啊?跪求不要虐
后面会知道的。
28、蚵仔煎和小马宝莉赌博时候拿的东西是什么?就是他们的工资吗?还有一个提升修为的东西?
金票是北旵朝廷发他们的工资。昇瑨是妖物修炼必须要用到的一种天然至宝,极为珍贵,很难获得,一般只有修为非常高的妖主和妖主才有能力找到,是妖物之间流通的一种硬通货。
29、屈黎之前离开黑山那会不是对卫柯还很客气?怎么突然剑拔弩张了呢?
因为那会屈黎还没知道一些事儿啊……屈黎也是个精神系绿茶黑狗,把和悠带回去之后,屈黎开始怀疑柯仔了,尤其是屈黎联想到了之前自己突然被派出差,被柯仔顶替了的事,越来越觉得是柯仔坑了他。精神系的最了解精神系的=A=
30、小筹会变有钱吗?
大家都好现实=A=,小筹只要喊一声姐夫,什么钱不钱的?(bushi)
小筹很厉害的,大家不要小看小筹。
730|Ch665、见外(一更)『限免回馈』
“姐?你没事吧?这又是怎么回事?”和筹一进门,就劈头盖脸地问道。显然,从他脸上的表情能看出来,刚才在她院子外面和秦修竹的手下,应该也起了一定的冲突。
和悠这会刚刚匆忙从自己院子里出来,看向站在厅口的那几个彪形大汉,“几位能不能先行个方便?”
可那几个彪形大汉像听不见一样,仍杵在院厅的前廊默不作声。
“不是,你们到底谁啊?”和筹又急又恼,“姐?”
“行了,你们退下吧。”身后廊道的门吱嘎一声响起,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见到男人,和筹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朝前两步,质问道,“你在我家做什么?!”
秦修竹听到这个问题,朗声笑了起来,眸光反而落在了和悠的身上。他笑吟吟地看着和筹,“你说呢?”
和筹还未有所反应——
秦修竹就很是自然地上前一步,揽住了和悠的肩膀,在她的发上轻轻一吻,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和筹。“对你姐夫,见外了,小筹。”
和筹的目光犹如钝感地挪在了和悠的脸上。
此时的和悠垂着睫,肩膀也被秦修竹用力揽着而缩在一起,塌腰弓背地瑟缩闪躲。颊上绯色一路染到哭肿了的眼角,咬着明显红涨的嘴唇,试图藏躲也隐不掉脖颈上那一些青紫的淤痕。
噼啪,一声赫雷,从他们身后劈开天幕,风雨更骤。
冷风从身后厢庭灌入后心口,身上柔软的华缎仿佛被霜雨冻成冰坨把人朝地面上硬生生地拽,让人站都觉得腿如灌铅。和筹良久才能吐出一口呼吸,在沉沉地沉默之后,只看着和悠,说了一声。
“姐。你……都做了什么?”
秦修竹看着和筹看起来平静的表情,总觉得有一丝丝说不出的怪异,但也只说道,“小筹,你姐姐今天操劳太多,疲累地很,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早些休息了——你也……唔。”
和悠忽然狠狠地踩了秦修竹一脚,“秦少爷,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去吧。”
秦修竹还没开口,和悠就把人朝外推,力气大到秦修竹步履不稳愣是被推了一路,最后也不知和悠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竟是答应了,只抓着和悠的手要亲她,被她又甩开极凶地吼了几句才作罢了。
但不管怎样——
总算送走了秦修竹。
看着那奢华的车辇从大门外面驶走,和悠总算长出了一口气,砰地关上了门之后,刚回过头,就看到和筹毫无声息地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浑身都让雨水浇透了。
漂亮的脸上一点情绪的痕迹都没有,就只有雨水淅沥沥地沿着他打湿的发滴下来,一双带青的瞳,就像清亮的鹅卵石、死寂无声地陈列与山涧。
“你干什么呢,看你这都淋透了……”和悠匆忙低头去拿伞给他撑……
啪——
伞被打掉在地上,和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了门上,低头愣愣地看着她,“姐……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啊?”
和刚才那一句质问差不多,只不过多了几个字。
但和筹的眼睛里却明显多了许多几个字难以表达的汹涌。——黑云诡谲,覆满双瞳,根本无法看穿其下翻涌着怎样的想法。
“小筹。你……冷静下,我慢慢和你解释,行吗?”和悠心头一揪,她很熟悉弟弟这样的神态。
一点情绪的表达都没有,脸上像带着一张完美无痕地漂亮面具,就跟刚展列架上新呈的白瓷一样。
这样的他,和悠又熟悉,又每次都很陌生,陌生到像根本不是她那个可爱的弟弟,而是个披着人皮的鬼物。
从和悠记忆里头,打小和筹就这样的表情,小到他刚出生那会,就这样不会哭不也不会笑。也正因如此,她从小就不喜欢这个弟弟——尤其是那会家里总能听到私语,说她阿娘生了个怪物弟弟。后来也不知他从什么时候有点表情了,但她也不喜欢,总觉得有些惧怕,所以才不跟他一起玩。
后来爹爹跟她语重心长地说,“你弟弟绝对不是什么怪物,也不是坏孩子。他就算有点问题,也不是他的问题,是爹爹和阿娘的问题……我和你阿娘会想办法让他变好,如果我们不能……我们小悠,要是能试着也一起帮助弟弟,那就是最好了。要是帮不了………爹爹也不会埋怨你,好吗?”
那会,她懵懵懂懂地答应了。
后来浑浑噩噩,也就这样一起相依为命长大了。
小筹似乎变好了,也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多年前的惨案让他更加脆弱罢了。她已经习惯帮助这个弟弟——不管是什么方法。
“别生姐姐气,好不好?”和悠试探性地朝前一步,环抱住他的腰肢。见和筹没有抗拒,只是身体有些僵硬,还在发抖,便抱地更紧了一些,试着把他的头压在自己肩上,侧过脸吻着他的头发,“乖,姐姐在,你别怕……别担心。我们回房间说,好不好?外面好冷,我也冷。”
和筹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半晌,点了点头。
……
进了房间,和悠点了煤炉子烧,把小筹按在炉子旁边坐下,摘了他的发冠,拿了一条干巾给和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擦,一边说道。
“我……发情了。”
“………”和筹的身体猛地一僵。
“你冷静点。”和悠用手用力压住和筹的肩膀,“听我把话说完。别耍孩子脾气。我身上还有伤,不想生气。好吗?”
听到后面一句,和筹的肩膀稍稍松软了下来。但是他仍沉默着,盯着面前的炉火,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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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秦修竹莫名一种NTR本子里的黄毛既视感(bushi)
731|Ch666、难以启齿(一更)『限免回馈』
“先说结果,我第一场质考通过了,应该名次还算靠前。我今天对武,自己要求一天结束第一场质考,于是就三场对武。前两场都很简单,第三场的对手有点难缠,而且是个清人。我受了点伤,对手流了很多血……我强撑了很久,但回到家,还是发情了,抑制剂没吃进去。”
“………”
“秦修竹贿赂了你们唯贤阁的人,看了我质考的全程,知道我发情了……就来了。接下来的事……”和悠用干巾卷起他的发尾,用力揉搓着,声音平静,“你也知道了。”
“………”
“虽然很难以启齿,但是……这是我的身体本能。”和悠说道,“我抗拒不了。你生气,你担心,我能理解。我不知道秦修竹之前跟你怎么说的,但是我和秦修竹之间,绝不是他口中那种关系。”
“那你们是哪种关系?!”和筹仿佛忍无可忍,抬起头就问她。“上床的关系?!”
和悠让他问愣了,下意识就矢口否认。“当然不是!”
“………”和筹咬着嘴唇,就盯着她不说话,仿佛能从她脸上看出个答案一样。
“我说过了,那只是我的本能。如果可以抗拒这种本能,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和悠吸了一口气,还是放软了声音,“我和他……就算上床了,也只是上床了。”
和筹的嘴角都勾起来了,像硬生生被气笑了一样。
“我之前和你说过了,我是在北境……认识的秦修竹。我不知秦修竹究竟是什么来历,但他是目前我们得罪不起的人。闻惟德对他都礼让三分,他能轻易买通唯贤阁,刚才他那几个随从手下,实力远远超过你我两人……那样的高手,被他呼来喝去半点怨言都不敢有。不管怎样,我们刚到天都,不能再多一个秦修竹这样的麻烦……”
炉火的倒影在和筹的眼中一闪一灭,比他自己的眼神明灭要明显地多。他望着和悠,长久不言。直到和悠都被他看地发毛了……
和筹倒平静地毫无波澜了。“姐,你要不要先停下来,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呢。你这话,是指,因为得罪不起他,所以你要委身于他?”
“你在说什么呢?”和悠皱起眉头。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和筹问她,“他贿赂唯贤阁看了你的质考,定是也知道你发情了,才专门过来操你的吧?”
“小筹!”和悠彻底怒了,呵斥道,“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你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我告诉你啊。他秦修竹是这天底下最有钱的人,富可敌国,手眼通天。之前传言他对女人没兴趣,好男色,哈……我反而听说,他有难言之疾。”和筹盯着她,“怎么,对着你,倒是硬起来了?”
“………你。”
啪。
一声不大的声音响起,是和筹头上的干巾因为他站了起来而掉在了地上。他也没做什么动作,只是站在她面前,就莫名让和悠不自觉地朝后退了半步。
大半炉火和烛火的光都让和筹的背影给挡住了,这会了,和悠突然后知后觉自己这个弟弟原来肩膀如此宽阔,将她完全笼与阴影之中——
“对不起。是我不好太冲动了,姐,你别生气了。”
猝不及防地道歉,让和悠愣了。“嗯?”
逆光之下,也只能看到和筹纤长的睫毛轻眨,眸光清澈,“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他态度突然地转变,让和悠着实有些莫名地发虚。
但他似乎很平静,抬手撩起和悠的长发,极为自然地去解开她的衣襟。
“等下!”和悠顿时吓到了按住了他的手。
“你衣服都湿透了。”和筹抬眼,“刚才淋到了,把外衣脱了吧。而且……给我看看。”
“啊?”和悠顿时更加紧张了。
“你的伤势。”
与他对视时,和悠莫名眼神发晃,而且和筹的力气好大,她还未回过神,手就已经松开了,任凭和筹把她的外衣给解开了扔在了地上。
和筹转头拿出一堆瓶瓶罐罐放在了桌面上,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拉开椅子坐在了她的对面,“胳膊抬起来。”
和悠立刻说道,“不用了,我,我没事的啊!你忘记了么,我有自愈……那些伤早好了……”
而且乐青尧和秦修竹也给她吃过了丹药。
和筹垂目,仿佛什么都知道了,“就算秦修竹给了你名贵的丹药,但我想……那并不是止疼药。你还疼着吧?”
“…………”
“这两个药,是止疼的,我给你敷上。”和筹说道,“我从小就知道,你只是会自愈,并不是不疼。”
和悠瞳孔微微一扩,抿住了嘴唇,还是抬起了胳膊。
和筹打开一瓶药,从里面挖出一块药膏,涂抹在了她上臂内侧。
她忍不住冷嘶了一口气。
上臂骨是断了的,虽然已经自愈,但骨折的疼痛仍残留在其中,不去碰触还好,被和筹这样一碰,一下就提醒了她。
那一场对武,和筹看得分明,把她身上受伤的部位全看在了眼里。
和筹用手指耐心地把那些药膏在掌心里化开,用温热的掌腹抚上她上臂内侧,轻柔地给她涂抹着,“姐。我是你亲弟弟。这天底下,你唯一仅剩的亲人,无条件地全然信任你,是你最不当藏着掖着的人。更何况,你没有发现吗,姐,我们两人相依为命了这么些年。不论是受伤,疼痛,还是是再怎样难以启齿的话,你到头来,还是瞒不住我……”
他抬起纤长的睫毛,“姐。我对你的爱,毫无保留。可你对我……为何却总是藏着掖着?究竟,是有些话难以启齿,还是……对你而言,我这个弟弟,才是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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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这几天花粉过敏了,有点影响。
爱你们。
继续限免。
732|Ch667、偷偷(一更)『限免回馈』
“你在说什么呢?”和悠抬眼,情绪比刚才明显激动很多。“我怎么可能觉得你难以启齿?!”
她语速快了不少,胸口都跟着激烈的起伏起来,“你不要这样胡思乱想好不好?我跟你说过很多很多很多遍了,你不要把自己总想的那么不堪,不要去去想过去那些不好的东西,不好的话………那都已经过去了,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有半点不好……嘶!”
“忍着点。”和筹说道,“我在天都也找了很多种止疼药,问过不少大夫,最好的也不能让你立刻不疼。这个会有点蛰,有一点点发痒,我不知道你效果会怎样。”
和悠一愣。
和筹只继续说道,“如果不是难以启齿……为什么,你非得什么都瞒着我,不到迫不得已瞒不住了,才肯跟我说呢?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让你一直一直什么都瞒着我呢。”
触及皮肤的药,果然如他所说,开始蜇疼,有些轻微的痒,不甚舒服地像丛草刺挠。与小筹轻颤的睫毛无二地,让她喉咙发涩地答不出。
和筹说道,“这是第几个了呢。”
“什么第几个?”
“这次的秦修竹。”和筹的涂完她的胳膊,朝她肩膀拂过撩开她的长发,手臂上的痕迹还不算多,可此时从肩一路到她露在外面的颈子,全是青紫的吻咬。他仿佛熟视无睹,手也不颤,把药一点点涂抹在那些青紫的淤痕和咬破的牙印上。“你跟我说,你们两个毫无关系。可在我看来,这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我……我只是身体上……”
“好,朝前推推。”和筹仍细声慢语,“寒溪。闻望寒。”
和悠身子顿时一颤,并不只是因为他的手指碰触到她锁骨上的齿印,还有一层明显的紧张。她想起来之前似乎说过这个话题……但后来,后来……怎么了来着?
“对,你不愿意多说,我不想让你想到不好的回忆,也不强迫你说。”
“……”
“再朝前,那个卫柯。突然莫名其妙怀了他的种……”和筹说道。
“我不是跟你……”
“对,你解释了,这都是假的。可是你……”
“啊!”胸口突然一凉,和悠这才后知后觉地惊叫出声。肚兜的带子不知怎地断了,肚兜顿时掉下去半个,饶是她反应极快,搂住肚兜压在奶上,可仍大半的奶露在外面。她顿时因为惊恐而磕巴了起来,“你……你别……”
可和筹熟视无睹她的恐惧,仍很淡然,亦眼神清澈而坦荡地望着她,“可你甚至还有了奶水……”
“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你看,不管多么不合理的谎言和欺瞒,我最终,都从来没有再逼迫过你、非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任性,就得找你要个答案吧,姐?”和筹转脸又去抹了一些药膏,在指尖搓热了,轻声轻语地柔和,“手放下来。”
“不,不用了,奶,不,不是,胸,胸不疼………”她明显比刚才要更加紧张。
“姐。”和筹不强迫她,“你自己看看……你的奶子……被人玩成什么逼样了,怎么可能不疼呢?”
“……小筹?!”和悠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然而。
下一刻……
和悠的瞳孔里就浮起一片青色的潋滟,瞳孔无力地放大了。
和筹仍然平静,“手放下来。”
被眠靥操控的和悠毫无抵抗能力,这一次乖乖地把手放了下来。肚兜掉下,两个奶子一颤一颤地弹跳出来。
“把奶子拖起来。”
……
和筹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一点点给她上了药。在看对武的时录时,他就已然清楚她身上每一处伤,哪怕最微小的伤他都看在眼中。
这种事情其实已不是第一次了。
在很久之前,就知晓她哪怕自愈,也并不是不会疼。在他打小的记忆里头,自己这个姐姐其实蛮娇气的,每次被娘亲那些非人的训练给折磨地一身伤痛时,当着娘亲面不敢哭,回头一定是要偷偷躲起来大哭一场的。
后来两人哪怕隐居与和家村里,她还是会不同原因地受伤,每次当着他面强撑着不吭声,末了自己一人时还是忍不住哭鼻子。
直到后来,他遇见了一人,领着他作为知更鸟入了行,能自己赚点闲钱了,就去买名贵的止疼药。可这世上伤药好找,专门止疼的药反而并不算多,价值还都不菲。
而且姐姐体质极为特殊,一些对他们来说良药的药,到她嘴里身上,就可能会变成毒药让她呕吐发烧。他问过一些大夫,自己也专门去学过,后来得出结论,所谓是药三分毒并不夸张,几乎所有的药物都有一定的毒性,而对普通人来说只要药到病除就行,就算有一些副作用的毒性也可以不在意。但姐姐的自愈,却会将这些毒性给当成伤害排异,所以……身体反应也会很大。
越好的药物,价格越贵,副作用也越小。但是他毕竟年纪太小,还要偷偷背着姐姐出去做事,知更鸟那赚的绝大多数只做成点数存着,拼了命的赚钱还不敢乱花,生怕日后有别的万一。
他最后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自己以身试药。反正他们毕竟是亲姐弟,流着相同的血,就连韵灵都是一体同源。他用着副作用小的药,才会给姐姐用。
这么些年,他就这么一点点试下来的。
他也没说过,就像姐姐受伤也从来不告诉他。
他只在用眠靥操控她之后,才会给她上药,就如今日。
反正……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明明对于对方,毫无保留地信任,却又各自怀揣秘密,相互隐瞒。
和筹轻轻叹了口气,自问自答也给不出自己一个所以然。
他手指摩挲着她身上那些斑驳未愈的伤,一如过去那些伤痛,他倒是可以为她试药上药,能减轻她一分痛苦便做一分。
但事到如今,就像她身上这一身痕,已早不只是昔日那些伤,情事欢好,昭然若揭。
已不只是疼,已有快乐。
她仍如过去那样,受了伤也要瞒着他,宁愿一个人疼地哭鼻子也不肯跟他说半个字儿。但同样的……
有了快乐,也是如此吗。
也要躲藏着,躲藏在一个男人背后,偷偷地与他欢好,偷偷地露出些笑,偷偷地和人你情我浓……偷偷地去喜欢。
会是今日的秦修竹,是去信“想你”二字的寒溪,是那个卫柯……甚至可能是当着他面勾住她脖颈亲昵示威的闻辞尘。
反正,总不会是他。
还是难以启齿。
难以启齿地从来不是她的本能。
过去难以启齿地偷偷一个人哭,现在,不论悲喜,都是她有着充分理由的秘密。
越来越多的秘密,越来越多的难以启齿。
怀里的女人安静得睡着,因为疼痛被药物渐渐消除,也或许是因为做了个好梦,甚至可能是梦里见到了别的人,而露出笑容。
和筹紧紧地贴着她,把脸都埋在她的发间,吻着她的笑。
自己却像个怕疼委屈的孩子一样,偷偷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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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继续限免。
733|如果神识链接变成了Wechat聊天界面会怎样2.0(OOC预警!纯整活小剧场,纯玩梗,勿上升到正文,勿真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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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整活的小剧场,勿上升角色、勿要真情实感地代入角色、更不要联系到正文里去!!
OOC算我的!!
制作方:修勾酱
734|Ch668、一枕月色(一更)『限免回馈』
和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对于昨天的事,记忆不算太清晰,但此时也已没有余力去思考别的了。
因为,发情期太难受了。
昏沉地从床上起来,就看到桌边摆放着温热的茶水,一旁的架子上、地上的木桶里,都是尚热的水,也不清楚小筹是多久进来一次换一次热水给她。
她从自己藏东西的机关里拿出抑制剂,哆嗦着吃了两颗,就又睡下了。可整个过程,太难熬了。
以前每次发情期,都并不好受。之前在和家村的时候,她都要找借口把自己关在家里几天,或者自己出去自己那些避难所里躲着。
抑制剂并不能完全克制发情的影响,和风寒很像,但远比风寒要痛苦数倍。
而后面这两年里,她每次的发情期,其实都没怎么靠着抑制剂度过,都是被人操过来的。也大概是这样的原因,她甚至都忘记了发情期到底有多难受。就算如此,这次的发情期,也远超过她记忆里发情期的痛苦。
比被刺激到发情还要痛苦许多。
高热,热到丁点衣服都不能穿,可又偏生怕冷,一受寒凉就浑身哆嗦。淫屄酸麻,一点点触碰都让她痒到想要嘶鸣,过量的痒窜到体内,小腹和后腰酸疼难忍到直不起腰,而腺体同样的痒,痒地受不住想要挠,但也同样的剧痛,不能被任何东西碰到,碰到就像被活割开了。
抑制剂仿佛又失效了,根本起不了作用。但和悠知道其实是起了作用的,如果没起作用,她现在已经被本能所主宰掌控,丧失所有的理智,思维崩溃,只会发疯了一样地渴望着精液和信息素。
但是她现在很清醒,但……清醒,也意味着清醒地承受着发情而不得到满足的痛苦。发情期,第一天是最难熬的,后面一天比一天好受,直到度过去。
她蜷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阵地呜咽和悲鸣。
小筹没法在她身边,发情期的她,比平日更加敏感与清人的信息素。哪怕小筹努力克制自己不散发一点信息素……他衣服上、肌肤上的信息素,也会刺激到她彻底发情失控。
她甚至不能去想小筹。
一想到小筹是清人,一想到这个……她就想要打开门,冲出去抱住他,求他……
这种念头比发情更加凶残,更加可怕地撕碎了她。
每到这个时候……
和悠耳中就会响起母亲那一句一句宛如诅咒一样的话来。
“这世上,你只有你自己,没有人能帮你,没有人能陪着你……没有人。”
她痛苦地把枕头盖在自己的头上,捂住自己的耳朵。可——
徒劳无功。
两年多过去,就算她抗拒,就算她不承认,她的身体远远诚实过她自己。
——她已不再是和家村那个和悠。
她已对信息素成瘾。她已走上了这世上所有浊人都注定会走上的那条路……
可她并不知,此时。
和筹站在院外,听着和悠一声声哭叫呻吟,手深深地攥成了拳。无数次想要推开院门,不管不顾地怎样都好。
但……最终的最终。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转过身走了。
……
这场暴雨竟然还在断断续续的下,也可能中间停了,但和悠完全没有印象了。夜很深的时候,雨好像总算小了,因为风吹开了窗户,把月色送了进来。
风吹地和悠一个激灵,她朦胧间仍半梦半醒,头发散开了不少,手蜷在枕上,睁眼只看到枕上一片雪白,手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握着自己的发绳。
大概被发情期折磨地神志不清,她就算有点意识也是浑噩,自己也不明所以地也没松开,只感觉似乎握着就会舒服。
“好难受……”和悠把自己蜷地更厉害了,泪就簌簌地滚下来,把一枕月打的湿透。
痛苦把什么感觉都放大了,却唯独把她自己缩小了。空寂的房间陡然就像全世界那么大了,可她自己就比角落里头一只蚂蚁还要小。
欲望却沟壑难填,疯狂地想要,想要精液,想要信息素……要是这些都没有,哪怕有人抱着,能有人在她身边,不用说话都行。
“阿娘……爹爹……呜呜呜……”她哭得越来越厉害。脑子里让贪婪不得的情欲搅和坏了,过去支离破碎的记忆如同身体里为了自保而输送的安慰剂那样翻涌。
想起来那会怕黑,怕很多东西,想去找父母一起睡肯定被阿娘给赶出来。委屈地哭着躺床上,半夜里会突然暖和起来,是爹爹掀开被子躺在她身旁抱着她,见她醒了,偷偷地嘘一声,“小声点,我瞒着你娘偷溜出来的。”
“爹爹最好了!想要抱着!”
爹爹就会把她搂在怀里,哄着她睡,身上的味道那样的幽香,什么都不怕了。
可仔细想想,阿娘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但现在。
不论是于心不忍的爹爹,还是默许了的阿娘……都不在的。
谁都不在。
“想要……抱着。”
她呜呜地把这一声对着空气的撒娇,捂在了手上,眼泪打湿了手里的发绳,也哭碎了夜。
夜深人静。
闻惟德忽睁开眼,侧眸过来,枕上只有一片冷月。只觉手腕不适,抬手看了一眼,伤痕并未加深,应不过是半梦的错觉。手便落下,挡住了眉眼。
虽已有人已盯上了她,坎狰和乐青尧的实力也仍顶尖,保她从考场回到家里不过举手,而至今常徽也未有汇禀,想来是没有什么异动。和筹现在也非毫无权势之人。发情期……越淮给了她足够的抑制剂。
可。他放下了手,看着枕上空余,听说……昨日天都下了暴雨。
冬雨寒凉。尤其天都那地方,靠着阵法,雨定要下地透,下地寒彻,一夜入冬才行。他感受过天都的暴雨,都觉不适。
若是人类的话,更要受不住那朝骨头里钻的孤寒。
窸窸窣窣地,闻惟德侧过身来,虚张开手臂,就好似臂上枕着谁,怀里要拥她入眠。
可入怀这一枕月,一片雪白,一片空白,冷涟涟,留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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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尽量加更,不一定。
735|Ch669、暗流(一更+78500珍珠加更章4000字)
常徽打开刚送来不久的密笺,报告简单,言简意赅有条理,一看就是坎狰书写。他这两天一直悬在喉咙里的那口气这才落下去,躺在旁边的齐翎睡眼朦胧地坐起身子,抱住了他的腰蹭了两下,“这大半夜里头,什么急信?”
常徽把报告收进储物戒指,侧过身子摸了摸她的头,拉开被子就重新躺在她身旁,把她抱在了怀里,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没什么事。”
看到这份报告的话,明日,苍主应该能好好睡上一觉了吧。
……
“狰哥!你就是我亲哥哥……我的再生父母……以后我但凡有一口吃的,你就喝辣吃香,我吃汤喝西风!”乐青尧双手合十,给坎狰连连行着大礼,一副恨不得把坎狰供起来的顶礼膜拜。
“…………”坎狰虽然没说话,但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想把乐青尧舌头给割了。他拿出织管,点了抽了两口,抵在额上揉着眉,掀起眼帘看着乐青尧,“这是最后一次。”
这些话虽然不带任何情绪,他眼神也没什么变化——
但乐青尧还是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愣是被坎狰的煞气给慑地缩了缩脖子,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没问题亲哥。而且……其实,狰哥你也知道,我也是被逼无奈,是和悠非得骑我,是她强迫我……啊呜!”
乐青尧抬手捂住了脑袋,被坎狰突然抬手一巴掌打到后脑上打地耳朵嗡嗡地。
“这种话你最好烂到肚子里去,你要是回去之后,敢跟任何人说什么‘是和悠非得’……就别怪我把你大卸八块。你想死,我不拦着你,但我还没活够,懂了吗?!”
“懂了懂了狰哥……”乐青尧谄笑着。
“你知道我们有多悬吗?要不是秦修竹走了,暴雨还没停,我们就走不掉,非得撞上和筹或者那个管家不可。”坎狰想起来就有些头疼,“更别说,还有不知来路的暗探和杀手在想方设法地靠近她。万一之前,我们……操她那会,暗探甚至刺客混进来了,后果你想过吗?你忘记了么,最后一场对武,和悠明显被人盯上了。”
“…………”乐青尧刚才一脸嘻哈的表情转瞬就不见了,眸中如雷雨骤降般阴鹜不明,“就是和悠对武之后离开场地时,跟踪她的那帮傻逼东西吧?一群废物而已,来一个杀一个就行了。”
啪——
又一巴掌呼他脑门上了。
“杀人好杀,问题是……我们到现在也没查出来是谁。否则,苍主怎么会让天壤的来协助我们?还不是你办事不利……”
“对对对,狰哥教训的对。”乐青尧又立刻成了狗腿子。
坎狰抽了好几口烟,眉心还是疼着。“总之,这是最后一次,你别再胡闹了……”他顿了一下,“不说别的,你……总不想和悠出事吧?”
乐青尧一怔,“好,我保证,绝对下不为例。”
“你最好是。”
……
“是这样么。”槃王慵懒地提起一盏温酒,身上简单披着的长袍半落不落地挂在肩上,背对着水帘。
仲璞跪在地面上,木讷点头。“是的,殿下。”
“连你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回过神就发现在槃王府外了……”槃王晃着手里的酒盏,也未回头,就轻笑一声,“这个精神系……的确有点真本事的。”
“是属下失责……请殿下责罚。”
“无碍。你回去吧。”槃王抿了一口酒水。
事情,似乎更加有意思了。能让仲璞都毫无招架之力的精神系高手……会是谁的人马呢。
闻惟德天都的暗线?是小六又果断急躁的一步?还是……又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人,也同样牵扯了进来?
他垂目看着酒盏里粼粼的水光,笑意更盎然。
区区一个浊人而已啊。
真的,就是区区么。
……
闻惟德绝不可能来天都。那么,昨天下午操了和悠的,就定不是他。
秦修竹放下手里最后一份情报玉简。本来昨天情欲褪去理智回归之后,其实心里就已经明镜一块了,但以防万一,还是让手下再三去确认了一些情报。
果然如他所想,闻惟德仍在北境。
但是出人意料地,他这已经第二天冷静下来了,知道被人骗了,还是被个浊人给骗了,尤其还是这种事情对他撒谎了,这可是他妈的背着他给别的男人操了的……他心里此时,也倒没有什么怒火。
秦修竹食指不断地掠过自己的下唇峰,唇角还是似是而非地挂着点笑。
『“第二场质考以后,来操我。”』
脑子里倒想着的是,和悠送他走时,勾着脖子甜腻腻地一句。
正好,这不就有理由,好好罚罚这个臭婊子——
“竟敢骗我。真是好大的狗胆。”他从唇下,抚出这样一句噙笑的话来。“倒不把自己当外人……”
下面候着的下属们,战战兢兢,更是面面相觑,听这句话的字面意思吓得胆战心惊,但这句话的口吻……反而让他们有种错觉,觉得自家少主心情很好。
好到,让他们觉得,这若隐若现地,一股子发甜的宠溺。
“让你们安排的人,安排了么。”他忽抬眼,扫过下属们。
他们连忙应声,“安排妥当了………”
其中一个下属上前一步,是秦修竹最近身边的红人,刚得的一位精神系高手。“少主,贝礁那边。”
“不急。”秦修竹反而笑了,“这事,还不到我们掺和的时候。现在下手,得不到什么好处,赚不到什么钱,反而容易惹一身骚。”
那精神系的下属一愣,本来以为那贝礁竟把自己主子中意的女人伤成那样,还想着借此去搞搞贝礁那边,邀邀功,怎么主子转头就变了,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等到他们被秦修竹挥退了,这位下属去请教一个常年跟在秦修竹身旁的一个管家,“少主……他这是什么意思啊?贝礁把和悠伤成那样,少主当时不是气狠了的?以少主的脾气,怎么着,也应该去查查那贝礁,给自己女人找回个场子吧……”
那位老管家笑咪咪地,“少爷他的确很中意那女人,但这世上头啊,能真正让少爷中意的——只有一样东西。”
“什么?”
“你啊,早晚会知道的。”
……
这次发情,和悠竟还是自己抗过去了。后面一天天好起来,第四天的时候,她就已经几乎和平日没有什么区别了……
毕竟。
和筹半夜去看她情况时发现人不见了,火急火燎地满处找时,最后在厨房发现了蹲在地上吃东西的和悠。
和悠显然都没想到都这个点了,蹲厨房里偷吃东西还能被小筹抓个正着。嘴里还塞着半个鸡腿,骨头看起来都被她咬断了。
“…………”
和筹这才把胸口悬吊的心落下去,抬手按压着额头长长吐出一口气,垂目看她,“你……饿了?我……今天不是给你送饭了?”
“吃完了。”和悠莫名有些发窘,她知道自己胃口有些离谱,尤其是发情期之后,就更加饥饿,但毕竟还知道自己吃太太太多了,说出去都要被嘲骂是饿死鬼投胎的馋姑娘。
“那你都发情结束了,喊我一声不就好了?我给你现做啊,这鸡……”和筹把她捞起来,将她嘴里的那半截鸡腿给拽了出来——顿时更加哭笑不得。“………你现杀的啊?”
和悠看着那鸡腿上没去干净的毛,没吱声。
“你就这样扔灶火里烤的?”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和筹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吃的那些饭,当然从他的角度来说,没有什么好吃不好吃的,反正能管饱。
现在才觉得,他这个姐姐可能从来都没有正经学过做饭。
他抬眼就看见和悠耳朵滚红,眉目难得闪躲,眸光在昏暗的厨房里湿漉漉地烧红,把他的心都跟着烤地要化掉了。
“你去等着吧。”和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给你做饭。”
做一辈子都行。
……
“真是……不中用的很呐。”六皇子叹了口气,把手里坏掉的钉耙扔在了土里头,擦了擦汗。
被他一耙开了瓢的男人混睁着眼,一块木头一样直挺挺地保持着跪姿噗通一声倒在了地面上。
在他身后的廊道上跪了两排人,他们的面前,还躺着两具死不瞑目的狰狞尸体。鲜血,汩汩地朝外涌,把他们跪着的衣服都打湿了。
六皇子又走出花坛,从花坛旁的农架上取了一根全新的钉耙,松着土。“山河庭不中用的紧,非得这时候下这场雨。这一场雨,都把我的花浇烂根了。”
“……”恐惧至极的下属们不敢吱声,山河庭那是司管天都各种阵法结界的……直属于宫中管辖,也——只听命与一人。
“你们也是,就一个女人嘛……怎么还能把贝老爷子的孙子给弄残废了呢。你们倒是说道说道,我怎么去跟贝老爷子交代?”
“…………”他们哪里敢吭声,敢吭声的,现在已经在地上躺着了。
“不中用啊。不中用。”六皇子一脚揣在那具尸体上,“连给我的花当肥料都不济事。”
他连连摇头,“你们到这儿了了,也不知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也不知人是什么目的,是不是要来坏我事的。我弄这一出幕考容易吗我?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啊,比种花还难上那么一点点呢。你们说说,这女人,总不能是这天都土里现长出来的、这山河庭下雨下出来的吧?对吧?”
“…槃王……殿下……”
“对,这女的是和筹他姐姐。我那小皇叔藏到现在才露头给人看,那肯定有所图啊。还用你们说,我当然知道我那小皇叔手段厉害,你们才什么都查不到…… “六皇子是唉声叹气,不过脸就算沾了点血也还是慈眉善目的很。“更别提,那女的,受了不轻的伤,还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了自己家里去。哎……是,有高手暗中保护她,你们派出去劫她的人还都死了。那我再问你们,保护她的高手是谁啊?!谁派来的人啊?你们也不知道。连在她住所旁边安插几个眼睛都做不到?做不到就算了,啊,刚才这个……”
他戳着地上倒着的这个人,“他说什么?说安排的暗探和杀手,进了和筹居所方圆十里范围内,就杳无音讯地消失了?你听听……你们说的这是什么屁话啊?这还是我们天都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把你们送到那些妖主地盘上了……”
“…………”
“……哎呦,你们真是……那我还留你们干什么呢?一问三不知,给我花当当肥料都不成。”
“………”
“罢了罢了。你们啊,赶紧,第二场质考,能把我这花养好不?”
那些下属一怔,倒有机灵地听懂了,忙磕头发誓,“能!属下一定会将此女不论死活地送来,养好殿下主子的花!!”
“哎,别总是只会说些狠话啊,又吓着我娇贵的花儿了。”六皇子说道,“那肯定,还是要活的好。”
“……是!”
“活的啊……”六皇子笑眯眯地停顿了一下,挥动钉耙,砰地一下——脚下那具尸体就在他脚下化作了一片圆形的血肉,把面前的花坛给盖了大半,“当肥料,才滋补。你看,这死的……没啥用。懂吗?”
“懂……懂了!”
他们对这位主子恐惧到口水都不敢吞咽,哪敢不懂——
第二场质考之后,如果不能把那女人活着捉到六殿下面前……那么,就是他们会成为这些花的、活生生的肥料。
……
不论如何,和悠的发情期还算平静地,就这样暗流涌动地结束了。
第二场质考,也到了。
但。
“什么?规则改了?”
和悠像大部分在场的考生一样,听到这个消息,都懵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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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珍珠加更4000字。
仍然限免。
爱你们。
摸下巴,最近大家为什么都不和我聊天了,你们该不会出轨了吧?
呜呜呜呜……
出轨……的话,我就一大早来抢劫新鲜的珍珠好了……!
736|Ch670、煅破(78800珍珠加更)『限免回馈』
那唯贤阁的主考官宣读了这次质考的规则,旷庭之内一阵死寂,然后就爆发出一阵压不下去的哗然。
不再是对武,而是煅破。
煅,顾名思义,把药物扔进火中粹取精华。
破,不破不立,不立不器。
这种考试,虽然的确存在过,但因为各种历史原因而废弃已久。其中之一的原因……
“为什么要考煅破?!死伤率有多高你们唯贤阁不知道吗?!”考生之中有人忍耐不住爆发出质疑。
也不能怪他们激动到群情激奋——在场这几百人,大概除了她,每一个人都来历不小,不说各个养尊处优,但命肯定是比她值钱的多。以至于他们也想不通,唯贤阁为什么敢重启这个考试项目,万一哪个有背景的考生死在幕考,人家后面站着的大佬怎么可能愿意?
“幕考乃国家大务,你们唯贤阁竟敢如此朝令夕改,改变考试规则这样的大事都不提前通知一声?!“
“朝廷里知道你们这么做吗?!”
“就是!”
“抗议!”
“……”
和悠算是其中为数不多比较冷静的那些考生之一,她的确同样吃惊,但也……有些迷茫。
因为她其实连听都没听说过,这个考试项目。其实也难怪,听旁边考生的交谈里,这个考试项目,几十年前就废止了,改成了对武。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考生,听说过当年这个考试项目的可怕的。
看他们的脸色那样难看,虽不知具体是什么项目,但也已可想而知,这个死伤率大概是真的挺高的。
一阵骚动过后……
忽然整个考场死寂安静了下来,因为从旷庭外的大门内,鱼贯走进来一列人。这些人虽着唯贤阁袍服,但不论气质,还是衣服都与此间唯贤阁那些考官完全不同。
那些考官纷纷让开,对其中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鞠躬行礼。
“那是……明启宸……明雅客?!”
“明雅客怎么会亲自来这里?”
和悠微微一怔,看向了那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面容削瘦,脸颊深陷,鹰钩鼻更显得眼睛锐利到渗人。只见他抬起双手,稍稍一压,刚才还喧腾的旷庭里就慢慢安静了下来。
自他身旁走出一人来,打开一封对开金光闪闪的东西……
旁边所有人立刻屈膝跪下,和悠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圣旨跟着跪了下去。
可其实,这也不算圣旨,而是一份皇帝陛下的口谕。那位宦人嗓子尖锐地读完了整篇圣谕,大致就是这次质考更改考试项目,他已准了。但和悠却察觉到一件事……那就是整个口谕的口吻,好像就是,陛下只是知会且同意……也就是说,改变规则这件事儿,并不是陛下的命令。
是有人提去陛下面前,得了陛下首肯。
“其一,此次质考规则变更,已得圣权。”这时,那位明雅客的声音响了起来。
“其二,陛下圣意厚仁。唯贤阁理解诸位的心情,于是,诸位可以直接退考,不做科弊之罚。”
“其三,天都这场额外幕考,本就受六皇子福慧恩泽,当是要特殊一些。若诸位难以接受,两年之后,大可正常参加幕考,毫无影响。”
“那么,给大家半个时辰的时间考虑,半个时辰之后,还留在考场的,就默认了参加此次质考。”
他扬起脸来,扫视了一圈仍跪在地面尚未有起身的几百位考生,目光若有若无地在几处多做停留了一会。
“……煅破成器,死伤不论。”
……
半个时辰还未到。
整个考场内刚才还乌泱泱一片的人,此时已是稀稀落落了很多很多。和悠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最少走了三分之二的考生。
还有一些迟疑的,在交头接耳的讨论。
和悠虽未参与,但她练的特殊功法所造就的灵敏的听觉,让她也得到了一些相当有用的情报。
这煅破,死伤率是相当之高,四十多年前废止那一场,一百多位考生,据说只活下来了寥寥不到十几人。也正是那一场之后,这个考试项目就废止了。
但不管和悠怎么去听,也没有听出个关于煅破这场考试的具体规则的所以然。这就很不合理……
她听那明雅客的一番话外,唯贤阁似乎不太鼓励大部分考生参加。但如果真就为考生的性命着想,那不应该先把规则说清楚,给她这样的考生一些选择余地?连什么规则都不清楚,很容易就有些不信邪的考生——
“管他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几个考生下定决心不打算走了。
“对啊,反正都不知道这次煅破的规则是什么,万一改了呢?”
“哎哎,说不准……你们说,这是不是也是一场考验啊?”
“就把一些胆量小的给吓跑了?”
“对啊!”
一些考生,明显有了这样的想法,是不是这样一个行为,也是在筛选考生的魄力呢?
不过。和悠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古怪,略有迟疑。她绝不是一个投机主义者,谨慎至极,哪怕她真的很需要这次质考……
但,今天这件事太过蹊跷古怪,其中隐隐涌动的感觉,让她心中有种非常不适之感,她无端联想到第三场的对武。
她自认为自己的确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需要这场幕考,也或许没有任何一个考生会像她一样,在走到今天这一步时,付出了难以想象的可怕代价,承受了所有考生都未承受过的苦难。
但是……
和悠深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她走下台阶,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大门。
见到她朝外走去,不论是场内,还是……场外,许多道震惊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眼看她就要走到门口,终于有人忍不住拦住了她。
“这位考生,你去哪?”
和悠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位考官,很有分寸地行礼,坦然回答道。
“我退考。”
——————————————————————————
嘻嘻。
想不到吧。
我更新了。
嘻嘻。想不到吧。
和悠弃考了_(:з」∠)_哈哈哈
没有人!能猜到我下一步的套路!值得不值两个珍珠!
另外Twitter有好东西,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737|Ch671、心向往之(一更+79100珍珠加更)『限免回馈』
“这是?”和悠被两个考官领到了一个小房间内,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们。
其中一个考官忙解释道,“啊是这样,走个流程,每个退考的考生,我们都要秉持着负责的态度来问清楚情况的。”
“哦哦。”和悠也表示很理解,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就,简单地问几个问题。”一个考官拿着纸笔,说道,“和悠姑娘,请问你为何要退考?”
“啊,这个啊。”和悠很清晰回答道,“我怕死啊。”
“…………”两个考官莫名就面面相觑起来。其中一个,有些干干地解释道,“其实,和悠姑娘是不是被人误导了?”
“这煅破不是死伤率很高吗?我也不知道规则,不能让我两眼一抹黑地去送死吧?”
“呃。是这样。这个煅破,死伤率确实有,但是……”那考官笑容有些发干,“但是呢,我们还是非常非常重视考生的安全问题的。你要是听传言呢,那肯定是有夸张成分,要是那其他考生跟你说的话,那他们也可能是为了能吓跑一个竞争者是一个竞争者,对吧。和悠姑娘,可要有些防人之心啊。”
“啊?是这样吗。”
“和悠姑娘,我们实话说吧。”另外一个站着的考官说道,“你第一场质考表现非常非常亮眼,我们唯贤阁呢,是真的不想看到你这样的人才流失。”
“不是,你们不是说,两年之后还能再参加普通幕考吗,那我两年之后再参加啊。”和悠说道。
“…………”
两个考官哑了一下,看起来是真的没办法了,就问了一句,“和悠姑娘,还是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的。”
“不了,我考虑清楚了。”和悠毋定道。
……
槃王正与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谈聊,恰时耳侧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织管的烟灰,啪嗒一下就掉了下去,有零星甚至沾到了他的衣摆上。侍女立刻跪匍到前为他掸衣,但他却厌烦地挥退,座下几位客人很是识趣,立刻起身告退。
待得一番客套,送走几位客人,槃王这才看向身后的参明。“确信?”
参明说道,“确信。明雅客那边加急的线报,算算时间,也就一刻钟前的事。”
槃王面上的笑容隐淡了许多许多。 “她走了?”
“还未。”参明又说,“六皇子的人找了个由头拦下了。”
“她为何要退考?”
“她说………”参明迟疑了下,“她怕死。”
“…………”
槃王正倾身去将织管放与琉璃盏内,听到这话,手指顿在原处。末了靠回软塌,轻声笑了起来。
“那接下来,我们……”参明说道。
槃王只笑着,“无碍,此事用不着我们去思虑…………哈哈。怕死。”
……
秦修竹错愕地看着面前的水幕,好一会才坐直了身体,“她说什么……”
“那什么,少主……她说她退考了。”
“我自己听不见,还用你说?”秦修竹啪一声拍在椅臂上。
“小的愚钝!少主恕罪……”接话的下属噗通就跪下了。
“她为什么退考,有人为难她?还是强行迫她退考?”秦修竹百思不得其解,“她退考作甚?”
“没有。”旁边的管家忙接过侍女倒来的茶水递上,“少爷息息怒,我这就派人去查……”
“不是,她上一场质考重伤成那样也要赢,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这两年,她不是要死要活地非要参加幕考?这就放弃了?!”
“少主,或许是因为……女人都善变?”那个精神系的下属说道。
可秦修竹听到这话一点也不见高兴,反而不悦道,“她怎么变都无所谓,但是……”
他盯着画面里定格的一幕:此时两个考官围在她身边,把她带离了场内,不知是去哪了。
她退考了,那答应他的第二场质考结束之后去操她的事儿,是不是也就泡汤了?!
“快点查清楚,她到底要干什么!”
“是……”
……
六皇子愣在原地,约莫过了好几个呼吸,才说道。“人,留住了么?”
“留住了。”
六皇子并未去看时录直播,毕竟再怎么说破天也不过就一个小人物,也不值得他关注到还得随时关注她。但……眼下这个情况,显然是值得他关注的,否则,下属们也不会各个一脸惊惧恐慌。
“为什么退考?”
“她说,她怕死……”
“怕死。”六皇子重复了这两个字,目光游移到不远处的花苑,一时也未再言语。
“殿下。”有下属见到六皇子情绪似乎很是平和,忙补场道,“这样其实也不算坏事。她退考之后,就自然没法在这场幕考里成为阻碍,自然不能损害殿下的好事……”
六皇子爽声笑了起来,“这倒也是。”
身后几个心腹见状也跟着忙不迭谄媚笑起来。
六皇子抬手指了下那个心腹,“把他拖下去。”
那下属一愣,面色逐渐变得惨白起来。
六皇子又补了一句,“剁之前把舌头拔了。”
可一旁全副武装的侍卫们立刻上前,将那下属当场擒下,不管那下属已是崩溃大叫,疯子也似地哭求叫冤把人给拖拽了下去。
“你们呢?也跟他一样又蠢又只会说屁话的话,趁早吱声。我对你们也都比较器重,不想让你们死的那么难看。好吗?”六皇子仍是笑眯眯地。
下属们已经跪了一地,头都不敢抬,噤若寒蝉地纷纷讨饶,“属下知罪了……”
“不是,我就纳闷了。你们是不是以为,本皇子是个变戏法的啊?”
“殿下息怒,属下们当然不敢啊!!……”
“不敢?你们不就是这么想的吗?啊?本皇子上嘴皮子一搭下嘴皮子,变戏法一样,这质考就直接能变成考煅破,对不对?”
“……不是的,不是的,殿下息怒……”
“我花了多少功夫,整了这么大周章,你们那躺在花坛里的同僚,肉还没被我那宝贝花儿消化干净呢!为了什么?就为了把这女的逼退考?啊?!啊?!!“六皇子一连几个反问。
“……殿下饶命……”
六皇子长长叹出一口气来,“她退考了,是,她那条贱命,不算个什么。可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又什么目的?她参加幕考到底是不是小皇叔授意?她背后到底是不是小皇叔撑腰?那小皇叔他的目的呢?你们查出来了么?啊?行,你们的脑子想不到这么深的东西,这些都不说……她算个什么东西啊?啊?说退考就退考了?就这么囫囵个、好端端地叫她走了?你们因为这个女人死的同僚,可真是要好好谢谢你们了。”
下属们只浑身颤抖地解释不出来话了。
“都说这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嘛,到你们了,把竹篮都给扔了是吧?”六皇子抬手拍着自己的脸,“叫这女的,废了贝礁,还活蹦乱跳的。哈哈,我千辛万苦地把质考改成了煅破,还叫人直接走了?传出去,你们他妈的不要脸,本皇子这张脸还要不要了啊?!她打我脸,你们也跟着打本皇子的脸?!脑子呢?你们的脑子呢?非得让我把你们的脑子一个一个挖出来洗洗啊?!”
“殿下恕罪……属下们知错了,一定在所不惜地留住这个女人!!”
“滚!”
一众下属吓破了胆子,屁滚尿流地连滚带爬地朝外退。
“等下,这女人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
“和,和悠。”
“行。”六皇子捏着脸颊,“和悠……是吧。”
……
北境。
眼前虚幻的投影画面已随着女人被两位考官带离场地而定格。
坐在椅上的男人,望着她离开画面时的侧脸,沉声不语。
又一次的、意出望外。
虽然他至今都仍未彻底清悟她为何如此执着于幕考,但没有人比他闻惟德更心知肚明,她走到这一步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幕考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可她就这么放弃了。
这一幕,不期然而然,以至于他听闻“我退考”这三字时,目有惊定,心亦悬定。
但闻惟德注视着眼前的画面,隔着虚幻的投影,看入她一双平静的瞳,宛如直直看穿了她所有的坦然以对。
顿时了然于怀,情理之中。
这一份坦然,绝非简单权衡思度,无人比他更加深以为知。对于在场其他考生,不论怀揣着怎样的目的,但最终也不过是一场幕考罢了。可对她而言不同。她比在场所有考生都要艰辛万苦,创巨痛深——这份信念,这般笃志,他知,在场所有人,都不及她半分。
可她就这样放弃了。
她不怕死,也不急功近利,更不唯利是图。
这份坦然,绝非惧怕,亦非权衡利弊的投机,也不只是魄力两字可囊括。饱含着豁然平允的气概,襟怀坦白的气度。
因她眼中所望着的……
从两年多前靠在马车车壁上,目光穿透这人世纷扰,红尘昌盛,所看所望——
仍是她此时从容坦然所迎望着的——
为此,她冷静,她坦荡。她可以百折不断,她可以横心放弃。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改变她。
目中所望,心向往之。一往而终,矢志不渝。
可……
世路多艰,道阻且长。闻惟德睫下微颤,薄缓一叹。
“常徽。”
……
那两个考官简单登记了一下她的信息,就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这个房间里,说让她先等一下处理好信息记录,就可以放她走了。
她在房间里等了大概一刻钟……
房间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进来了一个面生的老者。
老者身上的衣袍虽同样是唯贤阁的制袍,与那两个考官明显不太一样,但倒是与之前她见到的明雅客的很像。
“和悠姑娘你好,老朽单姓记,名谭,字琰。算是……你弟弟和筹的一位老师?”
“您好。“和悠起身行礼。
“姑娘无需太过拘礼。老朽呢,就开门见山的说好了,这次的煅破,希望你能再考虑下,不要退考。”记谭拉开椅子撩袍坐下。他也身形削瘦,但精神矍铄,倒气质可掬,很是和蔼。
“抱歉,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唯贤阁为何不让我退考呢?”
“你误会了,并非是唯贤阁不让你退考。我只是私下来见你的,并不是以唯贤阁之人的身份。”记谭解释道,“理由吗,其实说来并不复杂。这次的天都幕考,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而额外加的场次。”
“嗯,我知道这个。”
“这些特殊原因之一吗,也正是我今日作为个人,来留你参加这次煅破的理由。”
“那,我可以问一句,是什么特殊原因吗?”和悠问道。
记谭哈哈笑了起来,但回答却出乎意料。“不可以。”
“…………”
“但是,你还是应该把我接下来的话,听完,再做决定也不迟,好吗?”
“好。”
“首先,我会告诉你煅破的规则。毕竟,你是担心煅破死伤率太高,但我告诉了你规则之后,我相信,以和悠姑娘的能力,完全可以化危险与无。”
“…………”和悠愣了一下。
“第二,此次煅破之后,无论你墨考成绩如何,你都可以自由选择朝职。”
和悠的表情微微一变。
“我还没说完。”记谭悠然一笑。“第三,如果你墨考成绩同样优秀,以至于能参加殿考,不论你名次如何……唯贤阁三雅客其下,所有职位,任你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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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珍珠加更两章近4000字。
继续限免回馈。
爱你们。
738|Ch673、废墟(一更+79700珍珠加更)『限免回馈』
记谭的脸色一时间好不精彩,不敢置信地盯着和悠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幕考怎么能用法宝?!这可是律法上明文规定的作弊行为!”
“啊?我想律法上应该还明文规定着唯贤阁的雅客不能接触考生,不能给考生泄露任何有关幕考的信息吧?”和悠问。“作为一个学生,我都可以利用煅破的规则来趋利避害——那么,您作为一个老师,利用煅破的规则,给我两个在煅破里能用的保命法宝,也不是难事吧?”
“…………”
“记老师还在犹豫什么呢?就算是给学生的见面礼,这也很正常吧。还是说,老师其实并不打算让我拜入您的门下……”和悠笑道,“刚才那三个通知,也不过是空口白谈的骗局?”
记谭垂目摩挲着手背,半晌道,“两个绝对不行。”
说罢,他拂过储物戒指,桌面上出现一枚拇指大小的果子,状若山楂,颜色似土。
和悠立刻上前一步拿过那果子,“那行吧。”
记谭看着少女如此痛快的样子,忽然有种莫名被摆了一道的错觉,但还未来及细想。
和悠紧接着说道,“那么现在,老师可以告诉我煅破的规则了。当然,在老师您说规则之前,我还要提醒老师一件事情。”
记谭一怔,“什么事。”
“毕竟我已经决定不再退考了,所以呢,也就是说等下我们参加煅破的时候,关于煅破的规则,还是会有考官对我们这些考生详细我们解释说明,对吧?”
“是的。”但记谭的表情来看,似乎并未跟上和悠的思路。
和悠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老师既然是来拿这煅破规则,作为条件,不,通知我继续参加考试的。那想来,老师通知我这个规则里头,肯定有只对我一个人的区别对待,和对外面那些考生不一样的特殊规则提醒吧?不然您不觉得,您的这个条件,这个通知……未免有些太掉价了吗?”
记谭算是听明白和悠在打什么主意了,眉头皱起,“不论怎么说,煅破也是幕考。它的考试规则,对所有的考生都是一视同仁的,怎么可能有你说的所谓区别对待你和其他考生的特殊规则?”
“老师,我们还是省省这些话吧。”和悠语气平淡地说道,“从你刚才进这个门开始,不,从我刚才进这个门开始,我就不可能退考了。当然我和别的考生也绝对不可能一视同仁了,对吧?”
“…………”
“您看,我又不是让您区别对待到专门为我额外加上一些有利于我的考试规则,只是让您额外提醒提醒我一下……不说是规则的漏洞吧,就是能让我趋利避害的额外提示而已。比如外面那些考官,绝对绝对不会告诉普通考生的一些事情,您是不是也可以给我点提示?您要是连这都做不到,那您,你们……这第一个条件,岂不就是空口白牙的几句口水?”和悠说道。
记谭花白的眉毛都快拧到一起去了,半晌,抬手捋起自己的长须,“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做到更改考试规则。至于你说的提示……”
他抬眼看着和悠,眼神看起来有些说不清的复杂。他话锋突兀地一转,“此时,我是真的非常好奇,令尊是个怎样的人物,一个偏远山村里,竟可以一起培养出你与和筹两个人。”
“…………”
他叹了口气,“罢了。既如此,煅破常规的规则,我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赘述了,反正你一会出去之后,那些考官也会再对你们这些决定留下来参加煅破的考生逐一详细解释说明。“
“好的。”
“北旵从建国伊始,幕考虽并非选拔民间人才的唯一手段,但也有相当长的历史了。从最开始,幕考只有墨考一项考试,直到时间推移,才在各种历史原因之下,渐渐加了许多种种类不同的考试项目。煅破,只是其中一种。”
和悠虽然不明白记谭为何突然讲起来了幕考的历史,但她仍然静静地听着。
“而煅破最开始,其实并非是考试。它的前身起源,是北旵当时的皇帝陛下与几位好友的……”记谭顿了一下,似乎涉及到皇室密史而迟疑格外慎重地斟酌用词。
“竞争……游戏。不,应该说,像……下棋?”
“啊?”和悠这下是完全听懵了。“您是说,煅破是游戏?是下棋?还是……?”
可记谭却摇了摇头,“这就是我能告诉你的有关煅破的提示。其他的,不是我不想提示你,是一我本人也未参加过煅破,二,我从今唯贤阁任职之后,也只经历过几次煅破而已,也并未担任过煅破的考官——除了这次。”
和悠沉默了下,确信记谭好像并没有撒谎。于是她想了想,站了起来对着记谭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谢谢老师。也谢谢您一直以来对小筹的照顾。”
和悠抬起头来,“我会好好考试的。”
记谭微微一怔,此时,少女眼睛里头已褪去了刚才令他都捉摸不透的思绪,只剩下坦诚的真挚以及……坚定。
良久,他摆了摆手,“你走吧,马上要开始考试了。”
和悠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就走。
记谭看着和悠娇小的背影——想当年,他又何尝不是这样一个人怀揣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来到天都的呢,时过境迁,老骥伏枥,颓然只剩下这把老骨头了。
“鼠蛇衔尾,鱼目混珠。”他忽开口。
和悠恰时刚刚跨过门槛,听到这句话还未来及回头,身旁就有两个考官作势要将她带离此处,也没来及去多问一句了。
而和悠离开之后,记谭的一位学生从门口的屏风内走出,他有些不解的说道,“老师,您这样做——若让六皇子知道,岂不是得罪了六皇子?”
“哈哈。”记谭笑了一声,扶着学生的手腕站了起来,“如果她能听懂我与她说的这些话,那得罪六皇子,又如何呢?”
那位学生脸色大变,四下看了一眼,惊说,“老师!这话您可不能乱讲!”
记谭转眸看了他一眼,深深叹了口气,说不出是颓丧还是气恼。“若我再早个二十年遇见和筹姐弟,哪还有你半点事儿?我又怎会做这种腌臜事?半生啊半生,老朽这张脸皮是老了,也不值钱了,但怎么着也是张脸。这一次,我拿这张脸皮给你换条命……下次。半生啊,你啊……好自为之吧。”
半生低头不语,仿佛愧疚难忍。“老师大恩,半生绝不会辜负老师!”
“哎。”记谭又深深叹了口气,良久摇了摇头,扶着半生的手臂朝外走,“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
和悠重新走进刚才那个场地时,场上的人数已经再次锐减了不少。她粗略一扫,大概也就只剩下三四十个人。
看来——这煅破的确有点东西,只是两个字,就把人吓破了胆。大多数考生,肯定还去场外和家人亲朋联系商量了。
和悠定了定神,在座椅上安静调息了起来。没过多久,就有个考官走上中央的高台位置,为他们宣读煅破的规则了。
规则,相当相当的简单,甚至简单到只有两三句话就可以概括了。一、活下来。二、坚持两天两夜。三,全程会有考官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考试结束,自然会有成绩公布。
别的,什么都没有。考什么也不说,只一人发了一个储物戒指,储物戒指里头有基本的水、粮食、一瓶普通丹药。把他们自己的储物戒指和媒介全都收走了。并且再三警告他们,不允许带任何法宝进去考场,说是考场有和对武一样的检测阵法,如果检测到有任何法宝、储物媒介,会当场判定作弊送至司律庭惩处。
宣读完之后,又是一阵轩然大波。有不少考生愤怒地要求考官详细说明煅破都要考什么,结果被考官给厉声喝止了。
看这个情况,和悠猜想……看来,大多数人和她一样,也并不清楚具体规则了。早知道,那会多问两句了。
但马后炮也没用了。
现在,比起其他的考生,她最起码还是有优势在的。
……
考官们将他们领到了一个阵法面前,按照抽签顺序依次将他们领到阵法面前,随着一阵光芒闪过,阵法上的人就消失了。
是传送阵。
和悠走进传送阵之后,一阵光闪过……她就到了一个全新而陌生的——废墟面前。
她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
可轮不到她发懵,带着储物戒指的食指微微一痛,耳中就响起来了陌生的声音:考生编号六四八,煅破,开始。
低头一看,手指被那储物戒指给扎破了,精血在储物戒指上亮了一下。她试着摘了下储物戒指,纹丝不动,看来这就是考官用来监视他们的东西。
而且记谭给的那枚果子,果然并未骗她,竟然藏在腰带里竟然真的带了进来,没有被发现。
和悠定了定神,四下观察了下环境,这好像是一座城市的废墟,而且是实打实的废墟,并不是什么幻境。到处都是倒塌破败的房子,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断壁残垣,满目焦土。一眼,也看不见头,倒是很大。
在这种废墟里……煅破,能做什么?
和悠一边警惕性十足地走,一边脑子里飞速地想着考官的那三个规则,以及记谭的话……
活下去。坚持两天两夜。考官监视。
那这废墟里,肯定是有致命的危险。那么问题来了,危险,是来自何处?
因为完全没有头绪,她决定先找个视野好点的地方仔细观察半天再说。很快,她找到了一个破败的几层木楼,走进去从倒塌的家具来看,应该曾经是个酒楼。她爬到楼顶,视野,的确变好了,却也让她更加惊愕。
在她目光所及之处,除了这座城市的废墟以外,看不见任何的活物,她之前被传送来的那些考生,一个人影都没有。而最让她吃惊的是,这些废墟里也感觉不到有任何灵力的波动——也就是说,没有阵法、没有纂纹,除了地域面积非常之广看不到边际,就是一座普通的死城。
所以,这场所谓的煅破,到底是考什么的?!
就算是和悠,也第一次地心里摸不着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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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珍珠补更双更章。
仍然限免回馈。
最近剧情不太会引起吵架(正常情况下),所以限免吧。
UU宝终于要大放异彩了!
UU宝的编号,是罐罐和我一起想的……有些特殊的小含义!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猜出来呢=A=
739|Ch674、目净树(一更2500字)『限免回馈』
在外界实时观察到本场时录的一些考官交头谈论着,在他们面前虚幻的水幕中,清晰地倒映着那些神情紧张的考生们。而在每位考生的身旁,都有一棵虚幻投影的奇特小树。
每个考生旁边那棵虚幻的小树,看起来形状大概一样,但还仔细一看,还是有所区别的。形状大致一样,是每棵树都分出五个枝杈来。区别就是,树苗的粗细、枝杈的长短都各有不同。
基本每位考官都在认真监控着这些考生,而有些考生自然是得到了更多的关注度。比如此时的记谭和明启宸,他们都在盯着水幕中的一个少女,以及她旁边的那棵树。
说实话,记谭是有些失望的,而一旁的明雅客则露出一脸早就知道显而易见的表情。
各方面资质太过普通甚至平庸了,记谭心中得出了结论。
的确如此,相较于在四十二位考生之中,和悠的资质并不算最差的,但也绝对不算不上最好的那一批,准确来说,她现在的表现,在所有考生的下游水平。
和悠并未完全猜准,唯贤阁派发他们的储物戒指并非只是监视他们。抽取他们的精血,就是为了培养此时这些考官所看到的,这棵树。
此树名为目净树,能清楚直观地、将在场的每一位考生的资质情况完全展露给所有考官,以便他们对考生进行全方位的评估。
从储物戒指被启动开始,煅破就正式开始了。这棵目净树,就是考官们要观察的主要对象,也是考生们的初始成绩。
目净树树干的部分代表此人总体的根基天资。所谓根基天资,也就是人从娘胎里生来的这具肉体肉身,相当于灵力的一种容器,根基天资越好,能将韵灵转化为灵力的比率就越大。这目净树树干的粗度,也正是取决于肉身天资。树干越粗,证明此人的根基天资越好,越细,就代表此人根基天资不好,日后会越来越难以修炼。
另外五个枝杈分别代表着韵灵、体力、功法、境界以及“第五项”。
相较于他人,和悠的目净树,无论是树干,还是这五个枝杈,都显得非常平庸。只有体力、第五项的枝杈要相对长一些,境界是最短的一项。
和其他考生比起来,和悠从一开始的初始成绩就已经逊色了不少。
这时,身后有人对记谭汇禀说和筹也已经到了,他叹了口气让他们把和筹带进来,望着水幕中严整以待的和悠,看来,他似乎有些高估了和悠。如果是她的弟弟,一定会是其中佼佼者。
……
与此同时的的考场内,和悠也同样地陷入了纠结。她在这个酒楼高台的暗处躲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同样的,也没有任何人来。其实眼下情况说来复杂,也很简单,摆在她面前就两条路,一继续等,二出去碰运气。
如果以她平日的习惯,肯定是干脆哪都不去继续等变化。但是,和悠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储物戒指,长长吐出一口气,站了起来。
和悠仍然足够小心谨慎,一边走一边留下自己才能认出来的记号,并且还利用功法刻意消除隐藏自己的踪迹气息,确保没有人能追踪到自己。她并不走在主要的街道上,更多的是利用暗巷和不起眼的房子朝外探索。她的速度于是想当然并不算快,很慢。
她自己并不能看到,随着她朝外探索的这个过程里,在场外考官们能看到的那棵目净树的第五项,开始渐渐缩短。
记谭看地连连摇头,扫了一眼其他的考生,现在,和悠的第五项已经成为了所有考生中倒数的那个。他不由地心中感叹,这小姑娘啊,太过胆小了。
而和筹则抿着嘴唇,表情反而并没有太大变化。
可和悠自己仍不紧不慢地,甚至中间还停下来用韵灵好好地生了个火,把储物戒指里的干饼烤了烤,对着火堆吃了好几个饼。吃饱喝足了,她才慢悠悠地又开始朝外走。
总算。
和悠在一处小房子里,遇见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在一个倒塌的桌子腿旁边,有一个不起眼的陶罐。她走近看了看,用韵灵稍微一刺激,陶罐上就冒出一阵微弱的光。她盯着那陶罐上的图案,若有所思,最终将那陶罐扔进了储物戒指。她心里忽然有了个不确定的想法,于是走的更慢了,在每处角落里都到处搜搜刮刮,捡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进了储物戒指里头。
而与此同时,和悠并不知道——
其他考生的目净树都有了显著的变化,只有她的目净树,几乎毫无变化。
别人都在热火朝天的考试,仿佛只有她……在。
『“捡垃圾。”秦修竹揉了揉眉心,“这女人到底过的什么日子……我那个小舅子平日里到底怎么克扣了她让她过成这样的。”
而另外一边。
“她一直……在这样捡垃圾,会被淘汰的吧。”参明有些迟疑地看着面前的水幕。
祈云峥正在落笔书写什么,只扫了一眼,便浅笑了一声,并未多言。』
一直“捡垃圾”好不平静的和悠,到下午的时候,总算有了考试的氛围。她将一块碎布条刚扔进储物戒指,眼前就一花。
下一刻,她就被传送到了一个四面封闭没有门窗的房间里。房间里头,除了她以外,仍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她试探性地用灵力轰了一下墙壁……结果脸色一变,要不是躲避的快,那一下灵力就轰到了自己身上。她知道这是她煅破里第一场像样的考验了,不能用灵力攻击,墙壁似乎有反伤阵法。结界、阵法、她都不擅长。好在是刚才那一下也算实验出来了,这房间里只有反伤和传送阵法,好像没有别的阵法和结界,要从这没有门窗的房间里出去……就只剩下机关了。
于是她环顾四周,开始去找这座密闭房间里所有的机关。
“亁矶室,等级八。”外面,有考官开始记录。
记谭总算来了点精神。等级八,啧,这下看她还怎么躲,有她难的了。他笑吟吟地看着一旁的和筹,宽慰道,“你不要太过担心,虽然等级八有些难,但你姐姐最多是要被困上好久,性命应该……”
和筹很礼貌地说道,“嗯,还好。”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瞬间……
他们面前的画面攸忽一变。
记谭转过头去,吃惊地看着和悠已经离开了亁矶室,回到了刚才被传送走的地方。
和悠仍然平静地开始继续捡起了垃圾,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而她的目净树第五项,猛然地就长了长长一截。
“这也太快了吧?……破记录了吧?”
“等级八的亁矶室?”
有些考官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惊叹道。
记谭转头看着和筹,果然,和筹的表情仍然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了。
这对姐弟……
……
入夜,和悠找了个隐蔽的房间决定睡觉休息。今天一天比她想象中要轻松平静地太多太多。她虽仍未放松警惕,但不管怎样,吃好睡好,别的再说。
她不知自己眯了多久,突然就惊醒了。她稍稍推开身后的窗户,从缝隙中看到远处大概七八百码开外,自己用灵力布置的陷阱被激活了。
终于。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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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2500字限免。
让悠悠崽平静会,接下来大的了。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