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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的,桃花儿似的姑娘呢?

“你出去吧。”厉锋说,“让老子一个人静静。”

……

那本校图书馆借来的书还放在桌上,也不知道解白有没有继续翻。厉锋问她怎么不还回去,解白拼命摇头:

“还没到期呢!”

再过一天,礼服裙子也改好了。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双银色小高跟,是解白的码数。

厉锋把解白按在沙发上,自己半跪在地毯上,强迫式地让她试鞋。他捉着解白的脚踝,帮她套上去,细丝带绑好。男人不会打蝴蝶结,解白小声抗议:“我自己来好不好?”

他放开解白,眼神很凶,让她继续。解白三两下穿好鞋子,然后怯怯地整理了一下裙摆。礼服布料带着闪光,水纹似的晃一下,把鞋尖也遮住了。

这还能叫试鞋吗?厉锋几乎要气笑了,扬起下巴令道:“站起来,走两步。”

解白很少穿这么高的跟,走得慢。但人长得漂亮,仪态也好,在起居室里转了半个圈,回头凝望厉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胸膛又被轻轻撞了一下。

妈的,真要陷进去了。

“硌脚吗?”他哑着嗓子问。

解白摇头。

“行,”厉锋说,“你明天就这样穿着,陪老子去参加晚宴。”

第二天是周末,江家安排了一场宴会,为刚从欧洲留学回来的大少爷江温茂接风洗尘。顺便给圈子里的人打个招呼,介绍江家未来的接班人。

厉锋作为江家的客户,自然要去。他懒得花心思,直接把解白喊过来,让她帮自己选领带。

解白调了一条藏青色的,乖乖递给厉锋。厉锋不接,懒洋洋地仰起脖子:“来帮老子。”

他太高,解白咬住下唇,踮起脚想把领带绕到颈后。厉锋看她实在辛苦,于是稍微低了一点头。

他眉眼长得凌厉,睫毛垂着的时候,竟然有了几分驯服的意味。解白心跳得快了一点,但手上动作继续,把领带系到男人喉结下方,然后弄出个漂亮的结。

完事之后,再调整一下位置。解白退开一步,才发现厉锋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脸上。

她脸颊都要烫起来了,连忙让他去照镜子:“你自己看看。”

厉锋伸手扶弄了一下领带,转头问她:“你很熟练?”

解白软软地回答:“小时候妈妈教的。”

詹文君专门上过礼仪课,指导女儿也用心。解白又翻出一面同色的方巾,折了两下,塞进厉锋的西装口袋里。男人身材好腿又长,简直跟个衣服架子似的。

“好啦。”她小声说。

厉锋点头,示意解白拿起自己的手袋:“走。”

江家在江边租了一间小别墅,三层楼高,带草坪和泳池。草坪上布着星星似的小灯,解白提着裙摆,踩在小灯中央。

厉锋嫌她穿高跟鞋走得慢,板着脸,过来扶了一下。解白红着脸,环住他的手臂,小小地说了声谢谢。

于是在别人看来,他们就成了一对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一路走来,都有人敬酒问好——

“厉总,厉夫人。”

厉锋不让解白碰酒,自己却来者不拒。有几个中年生意人起哄似的让他干,他弯了弯唇角,一口气整杯闷下去。

完了还好把酒杯倒过来,说:“我都干了,刘总,该到你了吧?”

白酒度数高,刘总顿时怂了。他哈哈一笑,说:“不是我不给厉总面子,年纪大了,喝不了那么多。”

厉锋皮笑肉不笑地瞟了刘总一眼,径直带解白离开。别墅是小两层,隔间多,但门都敞着,供宾客随意行走。

解白知道自己作用就是当个花瓶。她跟这群生意人也不熟,没什么好聊的,只要乖乖跟在厉锋身边,给他长脸就行了。

结果厉锋竟然找了一个摆着沙发的房间,指示她先坐下。房间里灯光暗,解白眨了一下眼,茫然起来:“啊?”

她不懂男人的心思——这么漂亮的姑娘,想炫耀给全世界都知道,又想偷偷地藏起来。

身上裙子领口低,香槟色的布料衬得解白胸口一片白皙细滑。那群油腻中年男人看自己姑娘的眼神不对劲,厉锋之前脸都黑了。

“解白,”他说,“老子去给你拿点吃的。”

解白想了想,大着胆子提要求:“我想尝尝鸡尾酒。”

“不行。”

“就一口,剩下归你。”

厉锋板着脸:“说好了,就一小口,不能空腹喝。”

多奇怪,他不习惯解白释放出的善意的信号,却能这样凶巴巴地对解白好。男人离开之后,解白坐在沙发上,却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开口:

“他对你还挺不错。”

解白吓了一跳,回过头。房间的另一个门边,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黑发黑裙,阴影中相当不显眼,所以刚刚她和厉锋谁也没发现。

那个姑娘自来熟,在她身旁坐下,笑吟吟地问:“解白是吗?你好呀,还记得我吗?我是沈渝。”

解白想起来了,沈渝是父亲生意伙伴的女儿。年龄差不多,但不熟,因为交际圈重合度不大。沈渝看她的眼神让人不太舒服,像没说出口的怜悯。

她想,应该是知道解家要不行了,所以觉得自己很惨。

沈渝望了一眼长廊,小声问:“你爸怎么会把你嫁给他啊?”

解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问。

沈渝说:“以前厉锋事业刚起来的时候,我爸也动心过,想把他介绍给我。但还好解叔叔消息灵通,知道他被……被那个过,所以那方面也不太行。”

“解叔叔明明自己清楚这件事,怎么后来还是决定把你推到火坑里?解家生意上再难,也不至于要你牺牲成这样吧?”

“沈渝!”

解白很少生气,真正不高兴的时候,一双温柔带水的桃花眼都睁大了。她脸色白,唇色也白,沈渝觉得她越看越可怜——处在漩涡中央的姑娘,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呢?

“我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解白带着薄怒问,“我爸现在到处筹钱。你这么关心你的解叔叔,怎么不掏点钱给他?”

沈渝站起来,还要再争辩几句。不远处又传来了脚步声和交谈声,而且越来越近。

她瞥了解白一眼,转身就走。

解白抿了抿嘴唇,有些委屈地仰起脸,等厉锋回来。厉锋却身后跟着另一个年轻人,不到三十岁,样貌清隽。

对上解白的眼神,年轻人温和地笑笑。厉锋把餐盘和酒放到解白面前,对她介绍道:“这位是江温茂,今天晚宴的主角。”

又注意到解白情绪不对,问:“怎么了?”

解白摇摇头,扬起笑脸对江温茂打了个招呼:“你好。”

“解白,我妻子。”

江温茂笑着奉承了几句,又对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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